“我以前不爱干净,从来不洗丁丁,结果丁丁发霉了只能割掉了!”
“可以了,已经干净了。”李羡鱼继续埋头洗衣服。
“那娘你来看一下,看一下洗干净了没。”
国师此言一出,李羡鱼洗衣服的手一顿,又开始脑充血。
——是他叫我的啊!我不想去的,可是他非要叫人家去看!这是要闹哪样!
李羡鱼放下手中的衣服,忍不住往木桶平移而去,表情难以自控地猥琐起来。
——李羡鱼,你这个禽兽!畜生!他还是个孩子啊!
李羡鱼暂时耳聋,听不见心中小人的咆哮。她移到桶边迅速瞥了一眼,仰头捂住鼻子,鼻血顺着她的指缝不住往外流,她脸色忽白忽红,艰难道:“起来吧,干净了。”好干净。
入夜了,二人准备睡觉了。
李羡鱼从井里抱出了一个长长的大冬瓜,擦干净后放到了床上。
国师睡在床里面,一把抱住了冰凉的大冬瓜。
“北鼻,睡觉了啊。”李羡鱼侧卧在一旁,一手撑头,一手给他慢慢地摇着蒲扇。
“娘讲故事。”国师眯着眼道,已有些困了。
“唔……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
许是因为今日没前几日那般热了,国师很快便睡着了,睡得一脸香甜。
睡着了的国师完全看不出痴傻,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沉睡着,犹如童话故事里的白雪王子。李羡鱼看得直咽口水,满脑子都是国师美丽的胴体,她嘟着嘴,悄悄凑过去,在他红艳的薄唇上轻轻啃了几下,满足地睡了。
第二日,李羡鱼起了个大早,上山砍了一堆柴火,卖了差不多两刀,中午回到家的时候,累得像条狗一样,今日天气真的奇热,感觉随时能中暑。
国师正坐在柳树下的贵妃石椅上串珠子。这是李羡鱼给他找来的活,串一颗珠子可以换一粒米,一把珠子就是一把米,这活儿轻松又简单,正好适合细心又有强迫症的国师来做。
“娘你回来啦!我今天串了好多珠子!”国师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埋头认真地串着珠子。
“北鼻真棒!”李羡鱼咧嘴夸奖完,扑到井边捧起水咕噜喝了几口,趴在井边像牛一样喘着气。此时此刻,她尤其怀念威利斯·哈维兰·卡里尔。
杀手旁白:威利斯·哈维兰·卡里尔是空调之父,他曾经有一句名言——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
国师扭头看了过来,皱眉抱怨道:“娘,你口水掉井里了。”
“知道啦!”李羡鱼翻了个身,大咧咧躺在了井边。这一刻,但愿长睡不愿起。
“李羡鱼!”土围墙外,传来了一声雄厚的鸭公嗓女中音,很快,身高八尺、体型魁梧的桃花便推门而入。
“干嘛?”李羡鱼像死鱼一样躺在井边,头也懒得扭,只转过眼珠子来看了桃花一眼。
桃花痛快道:“猪肉荣从李子山那儿打了一头大野猪,让你去拉,报酬是五刀加十斤肉!”
李羡鱼心一动,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力摆了摆手,“今天好热,我拉不动了。”
桃花为难了,那头野猪估摸有四五百斤,猪肉荣要是请别人,少说也得请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娘子去拉半日才拉得回来,是以她特别指明了要李羡鱼来拉。这李羡鱼向来是有什么做什么,动作利索,价格也随和,没想到今日这天气热得她也不肯了。连她都不肯,那请其他娘子只怕更难请得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