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日快到了。想到这,他刚毅的唇角似也微微柔化了不少,更加坚定道:“我死也不会请辞。”
“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请辞了,会是因为什么原因?”李羡鱼弱弱问道,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郑重思虑了许久,谨慎道:“除非,在下遇到生不如死之事,才有可能考虑请辞。”
他着重强调了“考虑”二字,李羡鱼咽了咽口水,闭上了嘴,幸好他不记得上辈子的事!
“姑娘,请随我来。”他刚跨出门口,忽而猛地折了回来,朝李羡鱼扑了过来。
那一刻,他与她的唇只有零点零一厘米,差一点点就触碰到。就在李羡鱼以为自己的初吻就得这么交待了的时候,他蓦地停了下来,在她唇边鼻尖、上下左右像小狗般嗅了嗅,又收回了身子。
君上说,她的身上有着一股令常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务必让她里外洗净后方可上岛,不然,轻则荼毒了岛上的生灵,重则亵渎了岛上的神明。
她的身上并不臭,反而有点香,不过,嘴巴似乎有股香甜的鱼腥味。
“我带你去洗洗。”他抬脚跨出门槛。
“为什么?”李羡鱼低头闻了闻,她觉得自己身上挺香的啊,今日沐浴还用花了二钱银子买来的茉莉香胰子呢。
他闻言,停住了脚步,侧过头来看她一眼,“洗洗更健康。”
于是,李羡鱼便被抓去洗了这辈子的第一个花瓣浴——西红柿鸡蛋汤。
她被几个女人扒光了丢入浴桶中,溅起巨浪。
“姑娘呀,你脚底死皮真多呀!”
“姑娘呀,你手怎么这么粗啊!”
“咦?姑娘,你头发倒长得不错,黑不溜秋的!”
“啧啧啧,这指甲怎么剪这么短呀?姑娘,我给你抛个光吧,和套餐一起给您打个八五折。”
“唉呀,你们别挡着我帮姑娘搓澡呀,诶?姑娘,我看不见你了,我现在搓的是你的胸还是你的背啊!”
当李羡鱼从浴桶中出来的时候,她人几乎被扒掉了一层皮,立在风中瑟瑟发抖,自我感觉就如同刚出保温室的早产儿般娇嫩得让人触碰不得。可是没等她回过神来,又被三姑六婆七手八脚地按在了梳妆台前。
“姑娘呀,其实你穿白色不怎么合适,不过刚刚那位大爷就给了这套衣裳。”
“花姑,你看这衣裳质地多好呀,像是云裳阁出的呢。”
“惨了惨了,这胸撑不起这衣服呀!唉呀你别按呀!按了就凹进去了!”
“替姑娘梳个元宝髻吧。”
“她脸大啊,梳个十字髻吧!”
“姑娘,笑一个,奴家好上妆呀!”
李羡鱼扯了一个笑。
“哟,你看,笑起来还有三个小酒窝呢!跟个小娃娃似的!”
“姑娘你眼睛生得真大,闭着眼睛都像在瞪人!就跟两个大铜铃似的!”
“嘻嘻,你说到铜铃,倒是让我想起了张飞!”
李羡鱼:不是黑猫警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