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墙壁和地板涂的都是那种很久以前的油漆。原本浅绿色的墙壁被刷成白色,地上是浅黄色的。大概之前走的人太多了,很多地方都被磨掉颜色,但是很光滑。
我没看到其他人,想了一会,向左边走去,一边注意有没有人,一边想着,这次算不算职灾,毕竟是谢以安叫我来的。那么背包如果找不到的话,他也应该赔偿我所有损失吧,手机、皮夹,还有信用卡的补办费用……想起证件和一些信用卡我就郁闷,补办好麻烦……
我忽然站定在走廊上。我走多久了?
往那光亮处看了看,依然是那么远。
我起码走了十分钟吧,图书馆里有这么长的走廊吗?
好像没有吧,难道又碰上鬼打墙了,呃……运气准备口水先。
就在我含口口水时,眼角一瞥,张了张嘴,口水差点流出来。
我刚才明明一直往前走着,但是我旁边依然是那扇被我推开的门,锁头坏了,掉在门口,门被打开一点点。
难道我一步也没有走开,我明明走了十分钟以上了……
我心慌起来,天色越来越暗,我可不想晚上在这幢奇怪的建筑里走来走去,光想就觉得可怕。
可这幢建筑物分明有古怪,我一个普通人该怎么走出去?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这原本是因为无奈而做的一个下意识行为,可是我竟然看到天花板上吊下一个人?!
他的身体很矮小,看起来就和猫狗差不多高。他的身体轻轻摇晃着,脚尖几乎碰到我的头顶,穿着白色的凶服,绳子的一头拴在天花板上,因为重物垂吊而扯得笔直。
我还记得那个吊死鬼老太太,她给了我一根绳子,后来一直跟着我。要不是谢以安出现,拿头发替代绳子还给她,估计我不被抓住也被吓死。
这位也够吓人的,无声无息地就吊在我头顶。可我打量了下天花板和我之间的距离,依据吊着的那个人身材,也许只是个两、三岁的小孩……呃,小鬼。
真是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往后退了几步,头顶上那位像是装了滑轮一样飘过来几步,不偏不移就停在我头顶。
我想哭……
那么我走不出这里,难道是因为这个小鬼作祟?
我兄弟好歹也是白无常……为啥我跟他混了那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跟上我的,但是,我这会比刚才镇定多了。
谢以安会让我过来,肯定是因为他知道这里的情况,那么我发生危险,他应该会出现吧,好歹他的研究还在我这里。
我往那扇门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忽然有只手巴住了门板。
这个时候,走廊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沉重而失速的心跳声。
那只手上都是腐肉,颜色鲜红,就像皮肤被撕掉一样,甚至还能看到完整的血管。
我往后又退了几步,一张扭曲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我也分不出男女,只知道其皮肤完全被剥掉,没有眼皮的遮盖,眼睛鼓得像要掉出来,原本是鼻子的部分只剩两个黑洞,齐刷刷的两排牙齿,一直延伸到耳根。
我是学美术的,自然知道脸部的肌肉分布……当这一切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那种感觉让我……想吐。
原本冷清的走了充斥着一股血腥气味,那种气味一出现,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兴奋起来,发出各式各样细微的声音。
我暗道不好,拔腿就跑,也不管挂在上面那位有没有跟着我。
我刚跑了几步,感觉脚踩下去的地方有一层薄薄的水……低头一看,是浅色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