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怔了一下，先打招呼：“6老师。”
6哲双眼微眯：“苏小姐，一个人？”
苏染以问代答：“6老师也是一个人？”
6哲进了电梯，和苏染分站在两角，沉默了两秒，盯着楼层指示灯，缓缓开口：“我偶尔会看一下群里的动态。你工作能力很强，才来一个多月，就干掉两位同事。”
苏染也没看他：“小6总，不必客气，为老板去除公司隐患，是所有员工的责任和义务。”
6哲轻笑揶揄：“实习期就可以接触到所有重点项目的信息，在高山，苏秘书还是第一人。”
苏染：“多谢小6总认可，我会继续努力，再接再厉。”
6哲透过金属镜面，不阴不晴地看着苏染：“苏秘书很会四两拨千斤。怎么，我三叔喜欢这一套？”
苏染也透过镜面看他：“6总心里应该知道每个人的准确斤两。”
6哲忽然转了话题：“我不会住太久。学生们高考完，就搬走。”
苏染心道，最好如此：“小6总德才兼备，师道尊严。”
电梯门打开，苏染礼貌请小6总先下。
6哲站在门口，指纹开锁，没立刻进屋。耳朵听着苏染按完密码，才转回头问：“密码改了吗？三个七一百。”
苏染耳根泛热，他昨天没少看没少听。
罪过罪过，希望没有教坏那四位小朋友。
苏染心里祈祷了一番，才装着淡然道：“没有。任何锁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小6总是君子。”
6哲勾起一侧唇角，她明明改了密码，按键声音前三位不一样。
“苏小姐开16年款的沃尔沃，不让我三叔给你买辆好点的车？”
苏染挑起眼皮，原来刚才他也看到她了。
媚眼不冷不热：“小6总可能不知道，其实你三叔欠我钱。他连欠债都舍不得还清，更别说给我花钱了。”
6哲鼻子哼笑：“倒是像他。”
苏染回了屋，琢磨6哲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等在电梯，跟她说这番话的。是想损她，还是警告？
人不可貌相。6哲年纪轻轻，长得像个干净纯良的好人。说起话来，老辣得很，跟6景行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豪门养不出蠢货，基因和背景在那儿摆着呢。所谓的蠢，也是因为对手太厉害。
苏染洗漱睡觉。
睡前想着6哲的话，就做了跟他有关的梦。
梦里的6哲，当着6景行的面，捅了她小腹一刀。不疼，但是血流了不少。
6景行抱着她，帮她按住伤口，眼睛里并没有心疼，只是说：“又是我连累了你。”
苏染感觉自己快没气了，抓着他的衣领：“我不恨你，只求你帮我照顾好姥姥。”
6景行扯开她带血的衣衫，翻身把她压住：“好，先做完最后一次。”
苏染不知道自己是被气醒的，还是压醒的。
睁眼就看到6景行潜伏在她的被窝里。摩拳擦掌，正在旋土，准备耕耘。
苏染踹了他一脚：“你不是出差了。”
刚睡醒没什么力道。白嫩的小脚，软绵绵蹬在他的肩头，滑到背上。
6景行全当她是同意，继续埋着头：“刚回来。”
苏染很想问他累不累，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