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地方存在安全隐患,趁着今年冬天翻修一下。新年之后,为主城开启一个全新的春天。”安宁主动开口解释,“但现在主城的管理机构手上没钱,能撑着维护基本社会秩序就不错了,根本资助不了一点,所以律把这笔费用扛了下来。”
安隅“哦”了一声,低头继续上网。
秦知律轻笑,稀奇道:“好大一笔呢,不是花你的钱,你就不心疼了?”
安宁也笑着打趣他,“你这样差别对待,会让律很寒心。”
安隅摇头,“不是的,是……”
“别解释。”秦知律搂着他的脑袋到怀里,在蓬松的头发上亲了好几口,“回去收拾你。”
在一起后,有越来越多这样亲密的小动作。
安隅知道,长官喜欢抱他搂他亲他,即使是在外面,也时不时会揉他两把,或者在哪里捏一捏。
本能般地,他会在长官亲他之后,仰头回馈一个吻,就亲在唇角那道逐渐淡去的旧疤上。
那是小动物一样的轻贴轻舔,有时秦知律被他啄一口后,原本笑着的眼睛会忽然变得更深邃,注视着他,背后仿佛蕴藏着一道不见底的深海。
安隅知道,他又惹了长官。
到晚上时,长官就会格外强硬,他会把他撕开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从背面,再把他翻到正面相对,迫他看着。
直到他流着泪哀求,精疲力尽地被抱在怀里熟睡,还能隐约感到夜里秦知律撩开他的额发,在他脸颊上一次又一次地轻吻。
贫民窟有些瘾君子,发作起来就是这么疯。
安隅不止一次地庆幸还好自己没毒,不然长官肯定已经废了。
当晚回去,又一轮疯狂后,安隅缩在秦知律怀里,声音湿溻溻地问道:“您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你只是一个小面包。”秦知律嗓音低哑深沉,边说边止不住地吻他的后脑,“但你是我的小面包,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属于我的一块……”
安隅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动了动,“面包是我的安全感来源。”
“也是我的。”秦知律把鼻子和嘴唇都埋进他的头发,深深地吸气,“是活着的感觉……只有拥有面包的人才知道。”
安隅顿了好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而后又是没完没了的折腾,他浑身都要散架子了,真的累得受不了,昏睡过去时感到精神分崩离析,却又意料外地轻松。
这是安隅一周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但还是清晨就醒了。
他心里有事,这事纠缠了他一周,这次发泄般的力竭后,他索性不想再纠结了。
干脆地把秦知律戳醒。
“嗯?”秦知律朦胧地睁了下眼,没有发怒,而是本能地抱紧了他,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头发,哄孩子似的,“又没睡好么?”
“长官……”安隅低声说,“主城的面包店就这样开着,行吗,过日子还是要赚点钱的。”
秦知律闭着眼睛勾了勾唇角,“
行,不是说了吗,你就当我没提。”
“但是外面的工厂运营模式,我们改一下。”安隅继续说,“我昨天在店里大致算了一笔账,在局势稳定的区域,我们的利润基本可以覆盖其他区域的人力和生产成本,那么,其他区域就——”
安隅咬了下唇,他的心在滴血。
但他还是把压在心里一周的话说了出来,“其他区域,角落面包免费供应吧。”
秦知律睁开了眼,震惊地看着他,“你……什么?”
他并不在意这些钱,让他在意的是,他怀疑安隅坏掉了。
他第一时间摸了摸安隅脑门,确认他没有发烧,又有些担忧地追着他的目光,试图分辨出发疯的痕迹。
安隅拉了一下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无意识的撒娇,这种小动作特别多,虽然安隅自己总是意识不到。
“那些人太苦了,灾厄结束,他们依旧没有获得活着的安全感。
“凌秋之前说,无论己身是何等卑微,哪怕烧化了也只有一星之火,他也愿为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而使出全力。我没有他那么高尚,但既然我现在有余力,不妨就替他再做最后一件事吧。”
安隅说着轻舔了下唇角,一头埋进长官的怀里。
他特别不舍得,那可是金山一样的钱。
只有狠狠抱着长官,才能填补此刻仿佛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空洞。
“面包的安全感,只有拥有面包的人才知道。”
他小声说,“愿以面包同享。我们把这些安全感,分享给需要的人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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