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由哼了声:&ldo;那只能怪你的床不结实。&rdo;&ldo;你俩真是妖精&lso;打架&rso;呢。&rdo;当著许波的面,成棣不好直说。月不由眨眨眼睛:&ldo;啥妖精打架,我俩又不是妖精。&rdo;这话似乎在哪里听过。成棣捂住了额头,有人问:&ldo;太子哥哥,你见过妖精打架?&rdo;&ldo;波波,我头晕,给我拿药去。&rdo;一听成棣头晕,许波脚也不擦,穿上鞋就去拿药。糊弄走了一个,无视另一个,成棣看向莫世遗,眼里是不悦。莫世遗知道他为何不高兴,握著月不由的手,他淡淡道:&ldo;我和不由,打算过了年就走。&rdo;&ldo;你那麽急著走干嘛?好歹等我登了基再走也不迟吧。&rdo;成棣很胸闷,一想到这两人要走了他就特别的胸闷。&ldo;太子哥哥,吃药。&rdo;拿药的某人回来了。月不由瞧了许波一眼,问:&ldo;没人怀疑他的身份?&rdo;成棣接过药丸和水,一口喝下,然後回道:&ldo;现在谁还敢在我面前多嘴。&rdo;也是啊。月不由不担心了。拉著许波坐下,把他的脚重新搬到水盆里,成棣低头不语。月不由拍拍他:&ldo;别这样,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rdo;&ldo;话是这麽说,但……&rdo;成棣抬头,&ldo;我们三兄弟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其实也没几天,你们再多陪陪我呗。&rdo;&ldo;我不想莫世遗易容。&rdo;月不由说出他最大的不愿。他这麽一说,成棣就不知说什麽好了。气氛有些沉闷,知道他们要走的许波也难过得不知道说什麽好了。&ldo;叩叩叩&rdo;有人敲门。&ldo;殿下,宫中来人,皇上不行了。&rdo;&ldo;什麽?!&rdo;水盆翻了。※该说是天意还是巧合,当成棣匆匆忙忙进了宫之後,只来得及见父皇最後一面。拉著太子的手,昏迷中的皇帝不甘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气。宫中哭声一片,有两个人躲在宫里的大树上看著皇帝寝宫的方向。&ldo;莫世遗。&rdo;&ldo;嗯。&rdo;&ldo;那个男人死了。&rdo;&ldo;嗯。&rdo;&ldo;你难受不?&rdo;&ldo;为何要难受?&rdo;&ldo;那就好。&rdo;扯扯莫世遗的袖子,月不由仰头:&ldo;等一会儿咱们就走吧。&rdo;&ldo;嗯。&rdo;皇帝殡天,太子继位,当大臣们宣读完皇帝的遗旨後,成棣在父皇的寝宫外接受了大臣们的跪拜。成棣神色悲哀地看向远处的一棵大树,站在他身後的王皇后也看了过去,眼泪流淌。京城,挂上去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家家户户的门前都绑了白布。皇帝殡天,这年,也就过不成了。一辆四头马车停在&ldo;天裳苑&rdo;的门口,几个人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後,上了马车。下雪了,马车缓缓驶动,向著城门而去。&ldo;许哥,你就把许波留在京城了?&rdo;&ldo;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愿意留下就留下吧。&rdo;&ldo;哦,你要是想他了可以回京看他。成棣现在是皇上了,没人敢再找你们的麻烦了。&rdo;&ldo;嗯。&rdo;掀开车窗的帘子又向後看了一眼,许清水握紧一人的手,不知道把儿子留下来是对还是错,可是儿子坚持要陪著太子,他不忍儿子伤心。至於太子,啊不,现在是皇上……皇上对儿子抱的是何种心思呢?&ldo;清水,若波波受了委屈,我会让不由把他带过来的。&rdo;波松抱紧许清水。许清水点点头,那人现在是皇上了,今後,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车外,怎麽也不肯留下莫世遗一个人赶车的某人眉眼弯弯地靠著对方,没有成棣登基为帝的怅然,只有即将去塞北的兴奋。&ldo;莫世遗,成棣现在是皇上了,今後见著他得给他下跪了。我可不要。所以咱们以後不要来京城了,他要想见咱们,就自己到塞北来。你说呢。&rdo;&ldo;嗯。他是皇帝了,我也少露面比较好。&rdo;那人是皇帝了,今後他们两兄弟再相见就不能和以前一样了。不是不闷的,但也还好,有自己爱的人相陪比什麽都重要。马车一路出了城门,向著塞北而去。为了不引起注意,莫世召已经先他们几天离开京城了。今年的新年,莫世遗无法和父母家人在一起,不过这也是最後一年他无法和家人在一起。&ldo;不由,等到了塞北,我们就准备成亲的事。&rdo;&ldo;那当然,我可是早就等不及了。对了,还有许哥和波松的婚事,一起办了。&rdo;&ldo;好。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