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由愣了下,接著很坦然地说:&ldo;当然不是。你没看到他们穿的不是中原人的衣裳麽。我要抓你易如反掌,何须借他人之手。&rdo;这回愣住的换成了成棣,他脸上的冰寒也没了。&ldo;你是太子,还不知道谁要杀你吗?我不过是趁乱捡个便宜。再说,我带你走之前打伤了几名刺客,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要报答我的恩情,所以赶快把你和莫世遗的事情统统告诉我!&rdo;要不是成棣的身体不好,月不由都考虑要不要用刑逼问了。不知为何,成棣相信月不由没有骗他,因为月不由的眼神太坦荡了。他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想想当时的那种情况,月不由也没有说错,他确实算得上是救了他的命。笑了一声,成棣吐出一口闷气:&ldo;看来本宫这次,还算是间接承了世遗的情。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去&lso;救&rso;本宫。&rdo;&ldo;少废话,你快说。&rdo;某人的耐性即将告罄。成棣身体放松,他勾起唇角,眼里闪过精光。&ldo;你这样子看得本宫没有说话的心情。&rdo;嗯?月不由低头瞧瞧自己,再抬头:&ldo;我这样子怎麽了?&rdo;成棣目露嫌恶:&ldo;脏死了,臭哄哄的,熏得本宫恶心。&rdo;说罢,他捂住了鼻子。月不由怒了:&ldo;男人要那麽乾净作甚,你到是乾净,还不是被人杀来杀去的。你快说!&rdo;&ldo;你不洗乾净本宫就不说,要杀要剐随你。&rdo;成棣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ldo;你!&rdo;月不由握紧拳头,&ldo;你别以为你是莫世遗的兄弟我就不敢揍你。&rdo;&ldo;……&rdo;成棣乾脆躺下了,也不管地上硬不硬。月不由深吸了几口气,恨恨地收回拳头。他想知道莫世遗的事,想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牙齿咬了又咬,月不由一跃而起,洗就洗!睁开眼睛,成棣憋著笑,这个月不由还挺好捉弄的,难怪世遗会对他&ldo;念念不忘&rdo;了。没有了性命之忧,成棣给自己找了个解闷的乐子。等了很久,久到成棣都坐不住了月不由终於回来了。成棣当即就愣住了,把自己洗得乾乾净净的月不由一脸的不甘,气哄哄地在成棣面前坐下。&ldo;可以说了吧。&rdo;&ldo;你……&rdo;看著月不由的脸,成棣的心里有一丝异样,&ldo;你今年多大了?&rdo;好,年轻的脸,而且出乎他预料的俊俏。虽然洗乾净了,但仍是乱糟糟的头发滴著水,月不由用手指头扒拉扒拉,蹙眉:&ldo;唔……我今年应该……我算算。&rdo;还好成棣没喝水,不然他绝对会一口水喷出来。自己多大了还要算?!月不由算好了。&ldo;哦,我今年不是四十八就是四十九。&rdo;&ldo;什麽?!&rdo;成棣失声,&ldo;你四十有八?你当本宫是瞎子吗?你这张脸明明最多不过双十。&rdo;月不由恼了:&ldo;你问我,我答了你,你又不信。反正我不是四十八就是四十九,信不信由你。我洗乾净了,你可以说了吧。&rdo;&ldo;你是练了什麽返老还童的武功?&rdo;成棣只能想到这个。&ldo;天下哪有那种武功,都是骗人的。&rdo;成棣的双眼一直在月不由称得上是稚嫩的脸上扫来扫去,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但他可以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已经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成棣怎麽也无法相信。明明就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嫩小子。&ldo;喂!你快说!&rdo;&ldo;本宫不叫喂。&rdo;&ldo;你快说!&rdo;不想把月不由惹恼了,免得这人真丢下他,成棣收回目光,脸上的笑收敛。月不由盘腿做好,洗耳恭听。沉默了许久,成棣解开衣襟的盘口,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月不由的眼睛微微瞪大,直直地盯著成棣胸口上的那个狰狞的蜘蛛状的红色凸起。&ldo;知道这是什麽吗?&rdo;成棣的脸上多了惯有的假笑。月不由的脸色沉了几分:&ldo;是蛊。&rdo;成棣点点头:&ldo;对,是蛊。本宫身上有,世遗的身上也有。&rdo;月不由看向成棣,成棣拉上衣服,开口:&ldo;在宫里,若生下双胞的孩子,同为男孩儿,那幼子必须被溺死。本宫是兄,世遗,是弟。&rdo;月不由抿住了嘴。&ldo;母后是皇后,要留下这个孩子轻而易举。世遗被送到了雪谷莫家,成为了莫家的二少爷。但母后万万没有想到,她留下来的那个孩子竟是不健康的。&rdo;※皇宫,王皇后在皇上的面前哭诉:&ldo;成棣是太子,谁会想要他的命?!谁会知道他何时回京?皇上,太子苦啊……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得时时提防失了皇上您的信任,现在他又生死不明。皇上您想一想,这麽多年,太子他容易麽。他不过是比别人的身子差了点,但他能好好地活下去,可现在,现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