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李新拿着郑忆给的《山水经注》前往刑部侍郎杜良盛家,直至很久都没有回来。郑忆很是担心,于是派人前去杜家接应。可是杜家管事的人说李新早就走了,并不在杜府。这一下将郑忆吓得不轻,但是天子脚下也不会是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做出什么事情,只以为李新又去了别人家,于是派了人前往跟李新往来比较密切的几户人家,都没有消息。一直等到深夜也没有看到人,郑忆这才着急起来前去报官。
汴京治安一向很好,从未出现过有人失踪的事情,更别说是太子太傅这样的人物了。杜家传来消息,说是李新申时离开的,现在已经亥时了,足足过去三个时辰了,官府的人也只是去其他家询问,一时半刻也是没有结果的。李枫听说父亲失踪了,急急忙忙从国子监院赶回来,看着母亲焦急的样子,一直在门口走来走去,看到李枫的身影,紧紧抓住李枫的手。
“枫儿,这可如何是好,你父亲这是去哪了!找了半宿也没有看到人!快把我给急死了呀!”郑忆哭诉道,不敢相信李新会遭遇什么事情,只能紧紧拉着李枫。李楠枝也搀扶着母亲,之前的事情李楠枝都在旁,可是却没有办法出去帮忙寻找,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哥哥李枫身上。
“母亲,妹妹,你们别急,我这就去找,你们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安慰了母亲,李枫又紧急的出了门,沿着父亲离开的方向挨家挨户的找。可是这些人哪里想得到,李新现在并不在他们查找的范围,而是被人偷偷运进了深宫之中。
这还是要从李新进了杜府开始说起。李新拿着东西到了杜府,进到书房,杜良盛坐在书桌面前,翻阅着卷宗。
“杜兄,我有事找你,不知道方不方便。”李新说道。虽然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但是怕杜良盛还有其他事务要忙。
“李兄,快坐。有何事,但说无妨。”杜良盛比李新还要年长几岁,因总是需要审问犯人,所以经常严肃着脸,看起来比李新要大十来岁,但是性情其实还好,遇到同僚还是比较和善的。
“我这有一本书册,想让你帮忙鉴赏一下。”李新说完就将《山水经注》放在案上,杜良盛拿起来看。
“这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从目录来说应该是记录山水之类的。里面是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么?”杜良盛也没有细看,就是随意翻了翻,“看着里面的批注,应该收藏此书的人很是爱惜,字字句句都不放过。”
“想让你帮忙看一下里面所记录的地名,提起的山河名称,是否有所耳闻呢?”李新提醒道,这里面能够有线索的也就是记录的名字了。
“这里面写了邳州、蓟州、立洲、祁州等都不是现在所称谓的,倒是里面的汝水、涉水、淮水都似乎有所耳闻,不过这也是别人写的山水,有什么特别的么?”杜良盛不知道李新来的意味是什么。
“你再看看最后面的印章,我这里还拓印了下来,你来看看。”李新将昨天拓好的纸拿了出来,经过李新的重新勾勒,其中的字迹已经很明显了。是用小篆写的两个字“崆峒”,杜良盛“噫”了一声,再仔细看这两个字。突然眉头紧锁,眼神打转,又瞥了一眼屏风后面,没有说话。
“杜兄是现什么?”李新看他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没有,只是觉得眼熟,我需再好好想想。你先回去,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杜良盛说完开始翻找以前的卷宗以及书柜上的山川典籍,李新见状也知道怕是在为他的事情翻找什么,他就先告辞回去听消息。可是走出来杜府,还未出这一条街,在一个巷道被人打晕,就意识全无了,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人,很是震惊!
而当李新离开了以后,从杜良盛屏风后面出来了一个人,其实这个人在李新来之前就已经在了。
他的脸上似乎一直挂着一丝冷酷的笑容,让人感到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蔑视和嘲弄。他的双眸深邃而冷漠,眼神中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残忍和欲望。黑色的眼眸里似乎能反射出周围的一切,但却没有任何温暖和慈爱。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皮肤不自然的白皙,好像一直生活在阴暗的角落中,从不受阳光的照耀。黑色的头披在肩上,但是不显凌乱。他的鼻梁高挺,但却显得异常尖锐,好像一切都被他的鼻子所掌控。整个脸部的轮廓线条分明,但却没有一点美感可言,反而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和压迫感。
“你可看出来什么?我可是听到你们是起“崆峒”二字,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在皇宫的藏书阁里面记载,此人曾经叫做崆峒山人,遍寻所有山川河流,记载了大量的地址,都是他曾现饿宝物所在的地方,那本书可是这样记录的?”此人说完,也不顾杜良盛回不回答,就坐在桌上,随手拿起李新拓下的印章,将那纸用嘴一吹,掉落在地上。
“殿下,下官也不敢确定,只是那书也是粗略看了两眼。”杜良盛不敢胡说,否则凭借他的手段,定是不会将那东西留在李新手上的。
“是与不是,拿到手,自然就知道了。”这位殿下,就是之前传言心狠手辣的四皇子,来此处自然是为了弄清楚上次在他宫里刺杀他的人是谁,将人交给了刑部。但是没有想到会有别的收入。
“可是,李大人怕是不会轻易割爱的。”杜良盛不敢弗了这位说的话,但是也很担心李新受了无妄之灾。
“你认为我需要经过他的同意么?”四皇子轩辕胤糸吹了声口哨,外面的人听到自然会有所行动。这才有了李新失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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