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走廊,穿过花院,最显眼的是一座三层的阁楼挺立在那里,阁楼四周被湖水环绕,使阁楼就像独立于湖水之上。旁边也有亭台楼阁,山石林立,但是与阁楼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还好在石头路尽头,沿湖旁边有一个停船的地方。看来只有这一个通道了。小船倒是精致,软垫、案桌、茶水、糕点水果一应俱全,面容纳三五人还是不成问题。丫鬟小厮站在外面伺候,只有贴身婢子随身在旁。这里确实风景宜人,是个好去处。等下了船,上了阁楼,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踏进去之后,看到里面甚是宽敞,中间看不清楚,被屏风隔开,左右两边都是女眷,正好看到一个目光扫过来,和原身有六七分相像,巴掌大的脸,鼻梁高挺,眸子十分明亮,从面容来说很是年轻,樱桃小嘴紧抿着。想来应该是这位的母亲。便毫不迟疑向她那边走去,并在旁边小心落座。
“枝儿,怎的这般晚,莫不是昨日酒还未醒,但也该记得分寸,今日是什么日子。”言语间,有少许关切,但明显其中教导之意更多。说完也仔细瞧了瞧,似是想从中现了什么,而她装得太好,一时之间也让母亲无从察觉。余光看母亲没再看自己,眼神已经转到厅中央。
“回母亲,是枝儿错了,日后不会了。”转过身回答母亲的话,之后就转回来,端坐起来,不再多言。芝?只?枝?哪个呢?不管了,现在重要的是看眼前生的事情,是否能从中现些什么。当她游神看着厅中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声音。
“今日是大喜之日,小侄如今愈得陛下器重,往后更是朝中翘楚呀。”一个洪亮中气十足的男性说着话。从声音方向,应该是主位,年纪应该不大,猜测一下有可能是本身的父亲在说话,至于这个小侄,不知道是哪个。
“伯父妙赞了,清宣今日是为两家婚事而来,不知伯父是何看法?”回话的声音低沉且温润。应该是坐在对面,看不清楚是甚模样。
“这王氏和我李氏乃缔结百年之好,这门亲事是老祖宗们定下的,如今虽说我李氏地微,但百节之虫,死而不僵,你王氏如果想取消也不是不行,但是这退婚却得我李氏来。”作为家主的李新在此时是不可以退缩的,这关乎的是整个家族的声望。
“伯父的考量,侄儿知晓。但本次前来,并无婚退之意,实则是来下聘的。”说着摆了下手,外面就有小厮抬着两只大雁,数箱红色箱笼进来,打开箱笼,也不知是什么,然后小厮们又将东西盖上。想必厅中的人是看清了箱中有什么,然后都很是艳羡的出声音。总的来说应该是很让人满意。
“此事你能做得主?“似乎在确认这件事情是真实性。
“家中长辈已然知晓,今日就是奉父亲之意前来送礼。“这个叫清宣的说完还俯下腰,十分恭敬的样子。
“很好,来人,摆席。“李新笑意之下,下令道。这才开始了今日的宴会。
这宴会说是宴会,其实也是各吃各的,每个人面前的桌上摆了几碟小菜,也有荤腥,但一看就不是给人吃的。用余光瞥了左右两边的人,都用袖子遮住嘴,筷子也是夹了一星半点。尤其是母亲,只夹了几筷子便放下,旁边的婢子端来了漱口水,事毕就端坐着。自己也不好再贪吃,虽说从醒来到现在也是滴米未进,但实在不敢多吃。只能想想等下回房以后,再让婢女拿些东西填肚子。
前面谈话已经无从知晓,就目前来看,这门亲事本来是不成了,现在又成了,这其中关窍引人深思。从始至终,母亲都没有改变姿势与面容,像松柏挺立着。再晃了晃自己的腰身,已经酸了。此时也只有时不时厅中男人们传过来的声音,也是偶有低语,听不真切。这宴会男女隔开,也看不真切。而且这个婚,是王氏和李氏,也就是那个什么清宣和谁?总不会是自己吧?真不会像戏本里面的那样,彼此都不见面,然后两家联姻。新婚洞房一看,是个傻子?不对不对,这个说话的人不是傻子。那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一大家子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能再想了,都怪自己话本看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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