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孩儿曾让爹爹如此挂心,如今想来却是孩儿自寻烦恼。孩儿姓白,是爹爹的儿子。爹爹,前些日子孩儿在庄外竹林内救下一身负重伤的女子,极其危险。孩儿用尽所学仍无法令其康复,然,其同门姐妹却对其伤不闻不问,却要孩儿娶其为妻,因孩儿对其难免的碰触在其门内被视为污其清白。幸得韵嵘在此,不然凭孩儿的愚笨,定无法圆满解决此事,但孩儿却不解,同门之谊为何不如门规贞洁?孩儿仅是医者,尽孩儿之本分。後,韵嵘回京,孩儿才从状元那里得知,那女子实为同门二师妹所害,为的却是两人所爱乃同一人,而那人锺情於师姐,无意於师妹。得知真相,孩儿颇感震惊,无法相信。爹爹,孩儿出来这些时日,所遇之事超出孩儿所见。细想之下,韵峥与韵嵘,虽对孩儿偶有不对,可却不是孩儿所以为的欺辱,他们对孩儿真心以待,只是孩儿心有芥蒂,从不想他们对孩儿之好。爹爹,孩儿之事望爹爹不要过於忧心,韵峥与韵嵘对孩儿极好,孩儿再无半分责怪。孩儿会早日抛开一切顾虑,接纳他们,还请爹爹不要再气他们,不要再为孩儿挂心。爹爹,孩儿未经允许私自带走了爹爹留於房内的书籍,望爹爹原谅。孩儿每日思念爹爹及未出世的弟妹,爹爹定要保重身子。孩儿忻澈敬上於五月初十辰时三刻&ldo;少爷,您若舍不得,往後奴才常常陪您回来小住几日。&rdo;马车上,瞧著不停回头看的人,小四出声。不舍地看著越来越远的白家庄和送行的人,白忻澈在马车驶出白家庄的范围後,才放下车帘。&ldo;爹爹的书太多了,只能带走一些,下次来一定要全部带回去。&rdo;摸著放在马车後的一个大木箱子,白忻澈遗憾地说。小四抿嘴一笑,给他沏了杯茶:&ldo;少爷,您现在的起色比刚离京那会儿好多了。&rdo;白忻澈抚上脸颊,有吗?他并没有注意到。&ldo;少爷,王爷走的时候,奴……我觉得……王爷差点就忍不住把少爷带回去了。&rdo;白忻澈垂眸,假装喝茶。小四继续道:&ldo;不过少爷,我觉得王爷变了好多,您给王爷做的兔子蒸饭,王爷竟然全都吃完了。少爷,其实奴,我认为……王爷和太子殿下是真心喜欢少爷,只是以前他们不懂该如何对少爷好。&rdo;白忻澈低著头,不答话,韵嵘临走时的眼神让他心慌。小四知道白忻澈脸皮薄,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ldo;少爷,这回要不是王爷在,这件事恐怕没这麽容易解决呢。虽说庄子有皇上的字,可这些江湖人若要不讲道理,咱们还要头疼一阵呢。&rdo;&ldo;是啊,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不过这也是因为有其他的内情,我想……换作其他人,定不会如此。&rdo;白忻澈稍稍抬起头,听小四不再说那两人了,他才回道。小四感慨地摇头,然後突然面露疑惑地问:&ldo;少爷,我一直都想问您,王爷前几日是不是受伤了?那天王爷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扶著出来的,少爷那几日也总是给王爷熬药。少爷,王爷没事吧。&rdo;白忻澈刚刚自然些的脸马上僵硬,他支吾道:&ldo;啊……嗯……韵嵘他……不小心……嗯……撞了腿。&rdo;&ldo;啊,&rdo;小四惊呼,&ldo;少爷怎麽没让我去伺候呢?少爷您那时还在病著呢。&rdo;白忻澈的脸在烧,他快速喝掉杯里的茶,低头道:&ldo;无碍,无碍……&rdo;白忻澈盼著小四别在问了。还好,小四也算是聪明,看出了他的尴尬,不再问了,开始猜测文状元这次又打算带他们去哪里。白忻澈偷偷松了口气,接著又有些担心,那人刚好,就要骑马赶回京,不知伤口会不会又裂了。随即,想到那伤是如何来的。白忻澈的脸更烫了。(082鲜币)心水谣:放下信,白桑韵露出几个月来最愉悦的笑容,腹中的孩儿好似也感觉到了他的喜悦,微微动了动。&ldo;桑韵?&rdo;守在他身旁的蓝阙阳出声,白桑韵仰头,笑著说,&ldo;澈儿终於放下了心结。看了这封信,我放心了。&rdo;说著,把信拿给了蓝阙阳。蓝阙阳大致看了看,然後把信放到一旁,摸上白桑韵的肚子,他也松口气地说:&ldo;桑韵,这回,你可以安心养胎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