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ldo;人找到了又能怎麽样?我不信那个人会轻易原谅他们。而且那个人很可能已经结婚了。他们两个人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人家不甩他们两个耳光就已经是大度了。&rdo;&ldo;……&rdo;不知道为啥,想到儿子吃瘪痛苦的样子,乔老爷子突然有点暗爽,&ldo;那,这事咱们就不管了?&rdo;&ldo;操了他们一辈子的心,现在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让咱们这把老骨头给他们擦屁股不成?&rdo;&ldo;那……那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rdo;乔作行咬咬牙,&ldo;反正邵北得给我生个孙子,不然我真会死给他看。&rdo;&ldo;呵呵,这个我支持。咱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不是交给外人的。&rdo;乔作行心里好受点了,然後他就听到展坤说:&ldo;照这样看那俩小子过年是肯定不会回来了。咱们也别可怜兮兮地在家里受他们的冷待,我已经叫人安排好了,咱们明天飞三水,吹海风去。眼不见心不烦。他们不是一直都怪咱俩吗?好啊,这回咱俩就开明一回,我倒要看看他们怎麽把人追回来。&rdo;&ldo;成。&rdo;乔作行一拍桌子,&ldo;我这就叫老婆子收拾去,一会儿我去你那儿,让他们在普河吃瘪去吧。&rdo;&ldo;呵呵,好。&rdo;挂了电话,乔老爷子揉揉心口,舒坦点了。而展老爷子则是把电话交给佣人,继续打他的室内高尔夫。那俩小子不是喜欢给他们摆脸色吗?那就让他们尝尝被别人摆脸色的滋味好了。&ldo;咚&rdo;,球进洞了,展老爷子很是心情舒畅。※在展老爷子和乔老爷子暗爽的时候,他们的儿子确实正在承受内心的煎熬。两人的脸上有着巴掌印,尤其是展苏南,他给自己那两巴掌是下了重手的,已经青紫了。各拿着一个小碗,里面放着一颗剥好的鸡蛋,顾朝阳和顾朝乐分别走到乔邵北和展苏南面前:&ldo;叔叔,敷敷脸,有点烫。&rdo;&ldo;谢谢。&rdo;展苏南和乔邵北眸光闪动地看着两个孩子,拿起鸡蛋心不在焉地贴到脸上。&ldo;叔叔,不是这里。&rdo;顾朝乐拿过展苏南手里的鸡蛋,忍着烫,在他青紫的地方滚来滚去。展苏南怔怔地看着他,喉结动了动。顾朝阳的眼里是一张与他和弟弟很相像的脸,心里不是没有疑问的,不过爸爸不说他们就不问。从乔邵北手里拿过快被他捏爆的鸡蛋,顾朝阳帮他敷脸。乔邵北和展苏南压制着呼吸,眼睛胶着在面前孩子的那张稚嫩的脸上。坐在两人中间的顾溪垂眸沉默地喝着热水,不时咳嗽几声,没有心虚、没有闪躲、没有伤感。顾朝阳和顾朝乐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两位叔叔的眼睛里有他们看不懂的情绪。手里的鸡蛋凉了,顾朝阳和顾朝乐收回手,也收回心思,剥去鸡蛋上的那层皮就把鸡蛋往嘴里送。&ldo;乐乐(阳阳)!&rdo;展苏南和乔邵北拉下孩子的手,拿走他们的手里的鸡蛋,&ldo;脏了,不能吃了。&rdo;顾朝乐伸手去抢:&ldo;不脏,还能吃呢。&rdo;&ldo;不脏你们也不能吃。&rdo;摸摸顾朝乐的头,展苏南直接把鸡蛋丢到自己的嘴里,嚼了几口,他捂住嘴咳嗽了起来,噎住了。&ldo;叔叔喝水。&rdo;顾朝乐送上一杯水,展苏南赶紧喝了两口,把鸡蛋咽下去。&ldo;阳阳、乐乐,节约是好习惯,但敷过脸的鸡蛋绝对不能再吃。你们还小,肠胃还很脆弱。&rdo;认真地对两个孩子说完,乔邵北三两口把鸡蛋吃了。&ldo;我们不能吃,那叔叔怎麽吃了?&rdo;顾朝阳纯属好奇。乔邵北情不自禁地对两个孩子笑笑:&ldo;因为你们不愿意浪费,那叔叔替你们吃,不介意吧?&rdo;摇摇头,顾朝乐好奇地问展苏南:&ldo;叔叔,你们怎麽能分得出我和哥哥呢?&rdo;叔叔刚才都没有喊错他们的名字。乔邵北和展苏南的表情瞬间僵硬,乔邵北干哑地说:&ldo;叔叔,感觉得出来,你们谁是谁。&rdo;展苏南疼爱地抱住顾朝乐,问:&ldo;爸爸会认错你们吗?&rdo;&ldo;爸爸当然不会。&rdo;顾朝阳和顾朝乐同时开口。展苏南摸摸孩子的脸,很艰难地发出声音:&ldo;爸爸,不会认错,你们,叔叔,也不会。&rdo;顾溪喝水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後他喝下一口水,垂着眼睛,仍是不出声。顾朝阳和顾朝乐满脑袋问号,爲什麽?乔邵北看了眼顾溪,然後执起顾朝阳的两只手,孩子的手背和手指关节上都有冻疮。他紧了紧牙关,从口袋里掏出一管没有开封过的冻疮膏,打开,动作轻柔地把冻疮膏涂抹在阳阳的冻疮上。而另一侧,展苏南也从口袋里摸出一管未开封过的冻疮膏,涂抹在乐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