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大天和小天握剑的手发抖,是见到来人的轻松。躲在角落里的邬三友回神,大喊:「快杀了他!」话刚落,一柄刀就直奔邬三友的脑袋而去。有人替邬三友挡开了卓如初踢出的刀,那两位提前被邬三友叮嘱过的杀手转而攻向了卓如初。依旧蒙着面的卓如初露在外的两只眼睛眼神凌厉,他一手架起受伤最重的大天,把他带到院子里的一处假山前,邬夜雷扶着小天一起退到那里。大天虚弱地说:「少爷,您带王爷,快走,不要管,我们。」卓如初没有理他,手里的剑已经与那两名刺客缠斗在了一起。邬夜雷点了大天和小天伤口周围的穴道,为他们止血。这处假山位于角落,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邬夜雷扯下自己的腰牌塞到小天手里快速道:「你想办法出宫去搬救兵。」小天握紧腰牌,坚定地点头:「王爷就交给属下吧。」「要活着。」拍了下小天的肩膀,邬夜雷提剑转身冲到了卓如初的身边。在邬夜雷出现后,卓如初专心对付那两位高手,至于那些禁卫军他放心地交给了邬夜雷去对付,以邬夜雷的身手,对付普通的侍卫绰绰有余。这厢,邬三友是心急如焚。他明明得到消息只有邬夜雷一人进宫,这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眼看那两人迟迟拿不下卓如初,邬三友不停地冒冷汗。若不能尽快地杀掉邬夜雷,趁邬夜雷的部下来不及反应时夺了他的兵权,一旦消息传出去,他们就毫无胜算了。邬三友当然害怕,兵权基本上都握在邬夜雷的手里,包括禁卫军在内。邬莫吉事先单独召见禁卫军统领,趁机杀了他,然后利用他的兵符调开后宫的禁卫军,换上了他们的人,所以邬夜雷才会觉得那些人面生。邬三友和邬莫吉抢的是个先机,一旦先机失去了,他们也就完蛋了。邬三友在刺杀邬夜雷几次无果后,已经损失了大半的人马,现在这里的是他最后的筹码了。眼看着他的那些人被邬夜雷一个个如砍瓜切菜般结果了性命,他疯狂地冲那两人喊道:「快杀了他!」这时有人从寝宫里跑出来急切地说:「皇兄!你不是答应朕不杀他吗?」「皇上!不杀他咱们都得死!天下美人何其多,皇上还担心找不着比他更漂亮的吗?」「邬莫吉!邬三友!你们找死!」一听邬莫吉竟然对卓如初抱着龌龊的心思,邬夜雷气得眼眶都瞪裂了。丢下那些侍卫,他红着眼朝两人冲了过去。邬莫吉和邬三友见状,抱头躲进了寝宫。一名杀手挣开卓如初的攻势,拦下了邬夜雷,邬夜雷二话不说举剑砍了下去。一人扯住邬夜雷的衣领把他甩到身后,白色的身影挡在他面前冷道:「保护大天!」这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邬夜雷的头上,他折回大天的身边,还活着的禁卫军没几个了,邬夜雷把满腹的怒火发泄在了他们的身上。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在大天身边的小天不见了。就是那两名高手也没有发现,因为他们忙着应付卓如初,根本分不出工夫去注意其它人。从没有人见过卓如初使出全力时是何等的模样,就是左柏舟都没有见过。卓如初爱武成痴,但并不争强好斗,他只喜欢在栖风门的山上潜心钻研他的内功剑法。当邬夜雷砍下最后一名假禁卫军的脑袋回头去找卓如初时,那一眼,邬夜雷终身难忘。卓如初好似学了分身术,就见十几个白影在邬夜雷的眼前使出不同的招式。一名杀手瞪着双眼低头看着从后穿过他的胸膛而出的剑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剑带着血雾从那名杀手的身体里抽出,与那些白影合为一体。邬夜雷手里的剑掉了,他捂住脑袋忍不住闷哼了两声,但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双眼死死地锁在那一道道白影上。满眼都是纯粹的白色,白了邬夜雷的眼,他眼前的画面渐渐扭曲了起来,那抹白影的头发变成了黑色……「邬夜雷,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是亲王爵位,而我小心伺候了父皇这么多年,才不过是个郡王!你母妃的手段真是了得。」「不许说我母妃!」「啪!」一巴掌狠狠搧在了他的脸上,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只听那人的声音,他就已经恨不得把那人碎尸万段了。「父皇太偏心了,他竟然封你做都尉将军!你连人都没杀过,竟然做将军!哈哈,哈哈哈!那我的军功算什么?!那我做的一切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