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夜雷冷道:「一个不许留。」大天愣了:「卓少爷那边……」邬夜雷扭头瞥了大天一眼,大天一个哆嗦急忙说:「属下明白了。」「露出半点风声给少爷知道,本王就扒了你的皮!」邬夜雷大步走到椅子处坐下。这时候,小天来了:「王爷,属下回来了。」进来的小天随手关上门,快速走到王爷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王爷,左门主给您的信。」邬夜雷一把抢过,满是忐忑地取出信。信很厚,他看得很仔细,越看眉头越拧。大天拽了拽小天,两人悄悄退开。这封信,邬夜雷看了许久,看完信后,他的手明显的颤抖,呼吸也沉重了几分。捏着信,邬夜雷一手撑在身旁的桌子上捂住眼睛,就见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大天想上前问问王爷是怎么了,被小天拦下。小天指指门外,两人轻声离开。「大天。」「啊,王爷。」刚走到门口的大天急忙转身,就听王爷说:「那些人废了武功即可,不必取他们的性命了。」声音哑得厉害。「属下明白了。」不用问,也知道是那封信令王爷改了主意。低着头没有看两人,邬夜雷又道:「出去吧,本王要静一静。」「是。」大天和小天开门离开。把信放在桌上,邬夜雷双手捂住脸,肩膀轻颤,不停地在心里喊:如初……如初……他终于知道如初为何会有一头的白发,终于知道如初为何七年都不曾来见他。脑袋里仍是空荡荡的,他与如初的那十年被他忘得一乾二净。是他的错,是因为他的无能才会着了奸人的道,才会令如初失去了一身的功力,险些因他而丧命。如初啊,为何你一句都未曾对我提起?你后悔吗?后悔为了我这个忘记你的人白了一头的乌发,废了一身的内功。邬夜雷在心中摇头,不,即使他忘了那十年,那十年也已经烙在了他的心上。他的如初绝对不会后悔,哪怕为他而死,那人也不会生出一丝后悔的念头,这就是他的如初,他的,如初。独自在满安堂里沉淀了许久,邬夜雷烧了那封信,走到门边,打开门。守在门口的大天和小天回身一看,只见王爷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异样,但双眼中却有血丝。「本王明日不上朝。」「是。」两人没有多问,大天下去传话,小天留下伺候。没有再说什么,邬夜雷迈出门坎,朝初风院走去。小天小心翼翼地跟在王爷身后,他感觉得出来王爷的心情很不好。快到初风院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想着心事的小天险些撞上去。他暗暗吐舌,直道好险。这时候,前面的人出声:「进宫。」啊?这个时候?小天刚想问仔细了,就见王爷转过了身,他急忙说:「是!属下这就去吩咐。」顾不得多问王爷这么晚进宫做什么,小天快速离开。宫门已经紧闭,但因为霆王的到来又再次打开。正在寝宫里与美人调情的皇上邬莫吉听到手下禀报霆王入宫,他马上推开怀里的美人慌忙下床,直问:「霆王可是来找朕的?」禀报的太监迅速给皇上穿鞋,回道:「霆王好像去了太后的寝宫。」「什么好像!朕要确切的消息!」对邬莫吉来说,这个皇弟在夜晚入宫常常伴随的都是腥风血雨,他怎能不怕。「奴才这就去!」丢下皇上的另一只靴子,太监跑了。在寝宫里焦急地等了半天,邬莫吉终于等回了那名太监。一路跑回来的太监气喘吁吁地说:「皇上,皇上,霆王当真是去太后寝宫了。」邬莫吉吊起的心稍稍下去了一点,犹豫不定地问:「那朕要不要过去一趟?」那太监想了想说:「也许是太后召霆王入宫呢,皇上贸然去的话怕是不妥。」「哦,那,那朕就不去了。」邬莫吉缓缓坐下,心里忍不住嘀咕:太后这么晚找霆王进宫所为何事呢?想到那两人有事瞒着他,邬莫吉不禁心慌万分。「母后,是谁给我下的毒?!」一进屋就命令所有人退下,在门被大天和小天关上后,邬夜雷直接问,脸色阴沉。正准备歇息的灵太后没想到儿子急匆匆地进宫为的竟是这件事,当场就愣了。「母后,谁给我下的毒?是不是邬不犹?」几步走到母后跟前,邬夜雷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