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的水冲刷掉了沾在手指上的滑液,邬夜雷索性站了起来,直接把卓如初抱出了浴池,带到了软榻上。把卓如初放下的瞬间,邬夜雷就覆了上去,激情地啃咬卓如初的唇,又直接分开他的双腿,继续之前的动作。卓如初的呻吟一直是低低的、隐忍的,听在邬夜雷的耳朵里就如猫抓一般地令他欲罢不能。喘着粗气,扶着自己的昂扬慢慢挤入卓如初嫩如处子的后穴,邬夜雷情动异常地在卓如初的耳边一声声低喊:「如初……如初……」好似回到了从前,卓如初情动的双眸有一瞬间的朦胧。是在山上的木屋里?还是在山涧的溪水中?那人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一次次地把他带入欲望的狂潮中。意识模糊,卓如初抬起双臂,第一次抱住了邬夜雷。刚刚把自己完全埋入卓如初体内的邬夜雷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如初……」犹如从灵魂的深处喊出,下一刻,邬夜雷再也克制不住地抽动了起来。软榻上,两人抵死缠绵着,卓如初的吟哦始终未停,邬夜雷的「如初」也始终未歇。连邬夜雷自己都生出了几分混沌,眼前看到的不是有着一头白发的卓如初,而是在简陋的床上、在清凉的溪水中,他就像这样品尝卓如初的甜美,品尝卓如初只为他一人展露的风情。「如初,我的胳膊动不了了。」还不到十一岁的他双臂软软地垂在身侧,昨日帮着师父修葺屋舍,从未做过这种体力活的他浑身又酸又痛,尤其是两只胳膊。已经穿好衣裳的卓如初回到床边,抓过他的左手,在他的上臂一捏,立刻听到了对方的痛呼。「如初,好痛,今日不练剑了好不好?」其实他昨日可以不做的,可是他又不想如初动手,便做了许多,哪知隔日醒来自己会变成这样。「我去拿药酒。」卓如初起身走了。他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没有等太久,卓如初就回来了。扶起他,脱了他的衣裳让他靠在床头。胳膊很痛,可是被如初的手这样仔仔细细地擦过,他就觉得没那么痛了。药擦好了,他忍不住抱住卓如初,贪婪地深闻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如初,你今日在屋里陪我好不好?」「不好。」「如初……」他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功不可一日不练。你胳膊疼又不是病了。」「如初……」这人一练武眼睛里就没了他,他想让这人陪他一天。看了对方半晌,卓如初微微不悦地说:「只一上午。」「好!」他就知道这人会妥协。画面到此变得模糊了,当邬夜雷醒来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身下是自己熟悉的床,可怀里却没了那个熟悉的人。邬夜雷顿时清醒,坐了起来。「如初!」「王爷?」进来的是大天。「如初呢?」邬夜雷掀开薄被下床,身上穿着里衣。「回王爷,您在池子里泡晕了,卓少爷把您背回来后跟您一起睡了会儿,现下在偏厅里用膳呢。」邬夜雷一听,赶紧让大天帮着他穿好衣裳,接着便急匆匆出去了。一进偏厅,果然看到卓如初正在用膳,邬夜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挥退欲上前伺候的婢女,邬夜雷在卓如初身边坐下,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边吃边说:「我还从未泡身的时候晕过去呢,果然是功不可一日不练啊。」卓如初安静地喝粥,不吭声。邬夜雷也没有指望这人搭理他,他不过是没话找话。和卓如初在一起,他就得学会活络气氛。卓如初吃得很慢,邬夜雷却像是饿惨了,狼吞虎咽的,等邬夜雷吃饱了,卓如初正好喝下最后一口粥。从婢女手上拿过布巾,亲自递给卓如初,邬夜雷的眼里只有对方。「吃好了吗?」「嗯。」放下布巾,卓如初起身,腰间多了一只不属于他的手。「那回屋吧,明早我要上朝,得早起,你多睡会儿,不必陪我进宫。」自然的就如老夫老妻,邬夜雷搂了卓如初就往外走。卓如初却是很不习惯,拉下了邬夜雷的手,即使在山上的时候,他也不喜欢这人搂着他走路。不过邬夜雷的脸皮厚度某些时候无人能敌,哪怕看出卓如初不喜欢,他还是又把对方搂到了怀里,带着对方慢慢地朝卧房走去。甩了几次甩不开,卓如初放弃了,邬夜雷的嘴角勾起抹笑,他就知道这人最后总是会妥协,下意识的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