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裳给我。」「睡觉!」这样抱着才舒服。「把衣裳给我。」卓如初用力推开邬夜雷,又说了一句令对方不悦的话,「我不习惯这样睡。」「那你今后就得习惯。」邬夜雷的脸沉了下来,不过他的黑脸对卓如初无用。对方继续淡淡地说:「光着身子睡,若来变故,会麻烦。」邬夜雷拧起的眉心展开了,很不知羞耻地猜测这人是为了保护他吗?这么想着,心窝突然一阵刺痛,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故意粗声说:「你的衣裳都脏了。」「给我身衣裳。」卓如初不为所动。「那就穿我的。」邬夜雷掀被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自己的里衣,白色的──他就觉得卓如初该穿这个颜色──邬夜雷返回床上。不让他帮忙,卓如初忍着股间的疼痛穿上里衣,套上柔软的蚕丝长裤,他是绝对不会穿邬夜雷的亵裤的。穿好了,卓如初趁机翻身,背对着邬夜雷,合眼睡觉。欢爱过后,他总是很困。想着卓如初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衣服,尤其是他的那个销魂的部位,邬夜雷的兄弟又蠢蠢欲动。不过卓如初的身子可受不了再来一次了,邬夜雷只好压下欲火,老老实实地躺下从后搂住卓如初,把人紧揽在怀里。想他堂堂霆王,何曾会让自己委屈?不过邬夜雷只敢撇撇嘴角表示一下不满,他可不想被这人点穴睡一晚。在分开了七年后,两人再一次紧紧贴在一起,躺在一个被窝里沉沉睡去。在刚刚的欢爱中,卓如初有一刻觉得邬夜雷没那么丑了,似乎跟以前一样俊了。不过欢爱过后,邬夜雷又变成了那副丑样子。不去多想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卓如初累了,要睡觉。而多年未曾舒爽过的邬夜雷更是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睡了三个时辰,卓如初醒了,被热醒的。习惯了山上的凉爽,下了山的他原本就怕热,而现在身后还有一个火炉子紧挨着他,他更热了,后背的衣裳都湿了。卓如初挪了挪酸痛的身子,离开邬夜雷,他一动,他身后的人便醒了。睁开眼,邬夜雷有一瞬间的怔愣,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跟他睡一张床!伸出手揪住对方的头发就要用力,而当那一片银丝入目时,邬夜雷瞬间清醒,手下意识地赶紧松开。接着,他又立时握住。哼!这人都是他的人了,还怕他作甚!手指插入银丝间,不怕热的邬夜雷贴了上去,哪知对方竟然躲开了!邬夜雷放开那人的发,伸臂把对方揽进了怀里,不悦:「我身上脏?那么不愿意挨着我。」卓如初不理他,继续挪:「热。」邬夜雷的不悦顿时消了,手臂却没有放松,紧贴着对方:「你得习惯。」「不习惯。」「……不习惯也得习惯!」股间极度不舒服的卓如初懒得与他争执,想到今天练不成功了,他心下十分懊恼。盯着他如雪的头发,邬夜雷拧起眉心,问:「头发怎么白的?」他可以肯定这人本该是一头乌发。是因为他吗?卓如初没有回答,而是拉开腰间的手,准备起身。邬夜雷稍用力,把卓如初重新锁回自己的怀里:「我还没睡醒呢。」这人就这么不喜欢他?邬夜雷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和卓如初以前在一起时两人间是什么样子。他问:「我以前是你的男人?」口吻带了自得。卓如初蹙眉,翻身,邬夜雷脸上的自得立时没了,就听卓如初很扫兴地说:「我比你年长五岁。」言下之意,我不仅比你年长,武功也比你好太多,你何以能做我的男人?邬夜雷惊呆:「你比我年长五岁?」怎么可能?这人明明一副比他年少了不知多少岁的模样!等等!邬夜雷身子一动,压在了卓如初的身上:「大天说我八岁上山拜师,你那时多大?」「十三。」这人一定是被毒傻了脑子,他都说自己比他年长五岁了。邬夜雷的眼睛瞪大,想想哪里不对。他问:「大天说我的功夫是跟你学的。」「是。」卓如初不否认。邬夜雷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接着就不悦地问:「左柏舟那老头不愿意教我?啊!」后颈挨了一记手刀,邬夜雷马上爬了起来,远离卓如初。心下恨得牙痒,今后别落在他手里!「不许对师父无礼。」卓如初的口吻冷了两分,但还是解释道:「你拜在师父门下,师父怎可能不愿教你。你刚上山时身子不好,师父命我照顾你,那时我已出师,便带着你习武,之后是你自己跟师父要求要跟着我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