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在网球上的天赋很高。原本他和霍尔是不同意他去参加比赛的,可在赛场上的弟弟是那麽的耀眼,那麽的快乐,让他不能不同意。这是他发誓过的,要让弟弟快乐。可有一天,baby突然告诉他,他要一个人去日本,只为了躲开那些烦人的苍蝇。他的baby似乎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他竟然自己做了决定,竟然已经申请到了学校,甚至连机票都买好了。他有种不被需要的感觉,可是baby是那麽的渴求,他想去,想去日本。他同意了,他永远都无法拒绝baby的要求。母亲让他给baby一些自由的空间,baby需要朋友,他不可能永远陪在baby身边。他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忍下了强迫baby留下的决定。是啊,baby需要朋友,他越来越忙,等他完全接受道格财团後,他会更忙。那时,baby会寂寞吧,因为他没有朋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麽不希望baby有朋友,他渴望自己永远是baby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baby去日本了,在放手与禁锢中挣扎,他不知自己这次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他不能失去baby,但他能锁住baby一生吗?如何锁住baby一生,让他永远不会属於其他人。他没想到的是,baby的日本之行却是他後来很多年噩梦及痛苦的开始。baby交了新的朋友,他为他高兴,却更加地不安。那几个人应该是极出色的,不然不会让心防极重的baby那麽快就接受他们,甚至在每天发给他的电子邮件中都会时不时地提起他们。心中的窒闷是因为什麽?他不承认是因为吃醋,他只是不怎麽高兴baby的心里有了别人。毕竟,他是他最依赖的大哥。而他心里的挣扎却日渐激烈。也许会失去弟弟的念头,让他越来越无法冷静,无数次他想飞去日本把baby带回来,无数次在临去机场的时候,忍了下来。他记得自己的誓言,他不能剥夺baby的快乐。就在他还来不及去深思如何&ldo;处理&rdo;那几个人时,他的天使,他的宝贝出事了。不知原因的虚弱、查不出病因的发热,那段日子,他生不如死。有什麽比眼睁睁看著自己的最爱离开更残忍的。抱著异常虚弱,却仍对他笑,仍依恋著他的人,心如刀割。他咒骂上帝,是上帝要抢走他的宝贝,抢走他的一切,虽然baby原本就属於上帝。那一晚,他的灵魂与生命,他所有的一切都随著baby的消失而消失了。他的最爱,他守护了十四年的弟弟,在他的怀里,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成了一抹香气。他再也看不到弟弟天使的容颜,见不到弟弟美丽的笑容,听不到弟弟叫他&ldo;哥&rdo;。他的世界在那个夜晚坍塌,他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还剩下什麽。霍尔夜夜在女人堆里买醉,他则利用各种手段寻找神似baby的男孩子,来让自己暂时忘掉失去baby的痛苦。上帝夺走了baby,为什麽要让他留下来承受无尽的折磨。眼睛、鼻子、眉毛、唇……只要哪个男孩子有一点神似baby的地方,他都会让人给他弄到手。一开始,他只是看著那些人,回忆baby,回忆他与baby过去的点点滴滴。渐渐的,他会偶尔碰触那些人神似baby的地方。他和霍尔在baby还小的时候就夺走了他的初吻,可那时的吻是幼稚而青涩的。而他记忆最为深刻的却是在日本,baby问他和霍尔,哥哥吻和情人的吻有何不同时,他与baby的那一吻。香甜的花蜜、柔软的唇舌,轻易地勾动起了他的渴望。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地有多快。那样的吻,让他著迷,让他眷恋,让他想一再回味,但他必须克制,因为那是baby,是弟弟。他明白霍尔的忍耐,霍尔也同样明白他的。仍是一吻,他吻了那个不知名的男孩子,因为他笑起来有几分baby的神态,他吻了上去,接下来的事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在想著baby的时候,占有了那个男孩子,占有了被他不停地唤作&ldo;baby&rdo;的男孩子。第二天,他没有去公司。坐在公寓的窗边抽了一天的烟,他明白了,自己无法再自欺欺人。从嫉妒baby对那几人的好感,到得知baby对那几人越来越依赖後的如坐针毡及不安,再到那个吻。他对他视若珍宝的弟弟,有了超出亲情的感情。他……爱上了他一手带大的baby,弟弟。可是,他却连彷徨失措的机会都没有,有的却是无止尽的哀伤,他的宝贝消失了,在他的怀里消失了。也许上帝察觉了他对baby那不容於世的感情,所以带走了他,所以,拒绝给他任何机会,去告诉baby:哥哥对你的爱,不只是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