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韵摇着天赐的小手,心中纳闷。记得赐儿前几日入宫时说过要天天进宫来看天赐,还说给天赐订了一些有趣的玩意,过两天就去拿。可怎么又突然出京礼佛了?&ldo;韵峥和韵嵘这几日很忙?&rdo;&ldo;嗯。常常半夜才回来,隔日一大早就出去了。&rdo;白忻澈也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不安地问,&ldo;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do;&ldo;没有,可能是赐儿天天往宫里跑,我都习惯了,突然见不到他有些不适应。&rdo;白桑韵立刻笑着说,然后感叹一声,&ldo;当初惜赐出生的时候,你父皇、父王还有皇爷爷他们就天天抱着不愿撒手,现在小芋头……比惜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唉,真希望小芋头别跟惜赐一样,成个霸王。&rdo;白忻澈抱起刘天赐,喜爱地亲亲。&ldo;爹,小芋头这么可爱,谁能不喜欢?您不知道,韵峥和韵嵘每日回来第一句就是问芋头。要不是他们最近忙,我怕是根本没机会抱芋头呢。&rdo;白桑韵抬手去拉刘天赐的小手,目光在扫过左手腕上的丹果时愣住了。收回手,他数了数丹果……好像少了一颗。&ldo;爹?&rdo;白忻澈小声唤道,他觉得爹有心事。白桑韵收回心思,道:&ldo;澈儿,最近韵峥他们忙,你也别累坏了。把芋头放下吧,你回去歇着。&rdo;&ldo;也好,晚点我过来陪爹用膳。&rdo;有些困意的白忻澈放下天赐,跟着服侍他的太监走了。白桑韵又数了数手腕上的丹果,眼中浮现疑虑。细细回想这几日宫里的动静,他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ldo;洪三。&rdo;&ldo;奴才在。&rdo;&ldo;去喊伍大人过来。&rdo;&ldo;是。&rdo;白桑韵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也许生产那天他吃了两颗丹果。但他不放心,还是想亲自问问二弟。可等了半天,回来的洪三却说伍默不在太医院。白桑韵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个时候二弟不在宫里会去哪。想到这几日偶尔从那两人脸上察觉到的心有所思,白桑韵拍着儿子的手越来越慢。&ldo;皇上可在宫里?&rdo;洪三支支吾吾地说:&ldo;奴才不知……奴才伺候国公,皇上那边奴才不能随意走动。&rdo;白桑韵想看清洪三的脸,可洪三却拼命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白桑韵的双眸暗沉,道:&ldo;好了,没什么事,你下去吧。&rdo;&ldo;是。&rdo;洪三松了口气,赶忙退下了。见状,白桑韵更是察觉到了异样。让嬷嬷把刘天赐抱走,白桑韵起身忍着下身的疼穿戴整齐,缓缓出了崇阳宫。一见他出来了,守在屋外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喊着让国公回屋。&ldo;备轿,我要去显亲王府。&rdo;白桑韵扶着人,虚弱地说。他有预感,惜赐出事了。&ldo;国公,王爷去京郊礼佛了,您现在去也看不到王爷啊。国公,这一个月还没过去呢,您现在可不能出去。&rdo;洪三等挡在白桑韵的面前,跪求。&ldo;怎么你们都知道惜赐去礼佛了,我这个当爹的反而不知?&rdo;白桑韵立刻听出了不对,沉下脸道,&ldo;你们不愿给我准备轿子,那我就走着去。&rdo;&ldo;国公,皇上说了您要卧床歇息,奴才这就去请皇上,请国公莫动怒。&rdo;洪三起身就去叫人,却被白桑韵制止。&ldo;别请皇上了,备轿,我要去显亲王府。&rdo;见其他人没有动作,白桑韵竟不顾伤口开裂向外走。下面的人没法子,赶忙命人抬轿。※&ldo;皇上,王爷,不好了,国公来了!&rdo;一太监跑进青柳居慌张地禀报。刘淮烨和蓝阙阳一听急忙朝外走,质问:&ldo;是谁走漏了风声?!&rdo;&ldo;奴才不知,刚才宫里传话过来,说国公命人备轿,要来王爷府。宫里的奴才们拦都拦不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让国公察觉了。&rdo;刘淮烨和蓝阙阳心知要糟。这三天白桑韵都没察觉到手腕上的丹果有何变化,也没有问惜赐怎么没进宫,他们刚松了口气,没想到还是被那人察觉到了。白桑韵生产才不过半月,此时突然出宫,不仅对他的身子不好,若让他知道儿子出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步子加快。上马赶在白桑韵的轿子抵达之前,两人把白桑韵拦下了。&ldo;桑韵,你不是答应我们在屋里老老实实地躺着吗?怎么出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不得风?&rdo;刘淮烨拿披风把白桑韵裹了个严实,抱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