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然儿的记忆要冲开我给他上的锁了,得赶快解锁!&rdo;催促风啸然上楼,柳恩世以他这个年龄绝对不该有的速度奔进药房去取银针。风啸然刚把柳暮然放到床上,柳恩世就来了。把所有人都赶到一边去,他用热毛巾给孤然擦了脸,然後取出银针又快又稳地在儿子的头顶和太阳穴上扎下几根银针,然後他头不回地说:&ldo;恩庭,我房里的书桌第二个抽屉有一个盒子,你给我拿过来。风啸然,你去倒杯水。&rdo;两人马上出了卧室。很快,两人就回来了。从柳恩庭拿来的那个盒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柳恩世把药丸化在水里,喂儿子喝下。做完了这些,柳恩世很是疲惫地说:&ldo;你们都出去吧,然儿要几个小时才会醒,我在这儿守著。&rdo;风啸然不想走,柳恩庭朝他摇了摇头,拽走了他。闲杂人等都出去了,柳恩世摸著儿子的脸伤心地流下两行老泪。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八)几人来到楼下的客厅,柳恩庭拍拍风啸然的肩膀叹道:&ldo;你世伯他是心疼然儿,他说什麽你听著就是,不让往心里去,也不要跟他计较。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让他出了气就好了。刚才你也听到了,然儿受了那麽大的罪,你世伯他心里气。&rdo;&ldo;我是该死。&rdo;风啸然哑声说,如果是他看到然儿的那个样子,只会比古怀意更愤怒。柳恩庭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多说什麽。四个人在楼下等著,谁也不出声,只等楼上的那个人醒过来。风啸然没有孤然即将恢复前世记忆的喜悦,只有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一直到中午了,柳恩世都没有下来。他今天特地给保姆放了一天的假,没有人做饭。陆文哲打电话去酒店订了餐,四个人食不知味地填饱了肚子。而就在四人吃饭时,楼上的卧室醒来的柳暮然抱著老爹大哭。&ldo;老爹……老爹……然儿想你……然儿好想你……&rdo;&ldo;然儿……对不起……老爹锁了你的记忆,让你忘了风啸然,让你……&rdo;柳暮然,或者该称他为孤然更贴切。孤然在老爹的怀里大力摇头,抽泣地说:&ldo;老爹是为然儿好……老爹……老爹……我好想你……&rdo;一颗心稳稳地放在肚子里的柳恩世抱著儿子喜极而泣。他多虑了,他的然儿怎麽会怪老爹?他的然儿最孝顺,从来都不会生老爹的气。&ldo;然儿,都想起来了吗?&rdo;眼泪涌出,孤然抬起头:&ldo;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rdo;擦擦儿子的眼泪,柳恩世再擦掉自己的眼泪,然後摸摸儿子的脸:&ldo;下去吧,他在下面等著你。&rdo;忍住眼泪,紧紧抱了抱老爹,孤然下床,拉著老爹往外走。心跳得厉害,恨不能立刻冲下楼去扑到那人的怀里,但是他不能,他不能伤了老爹的心。一步步走到楼梯口,一手按住胸口,真正醒来的孤然紧咬著唇迈下台阶。渐渐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中,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出现,扭过了头。四目交汇,那一刻,泪水涌出。缓缓站起来,风啸然转身张开双臂:&ldo;然儿。&rdo;视线模糊,孤然只觉得地双脚跟灌了铅似的,迈不出步子。柳恩世也不想凭什麽不凭什麽的问题了,他放开儿子的手,轻轻推推他。&ldo;然儿,过来。&rdo;哭声溢出,孤然的脚抬起,然後他用尽全力朝那人扑了过去:&ldo;宵!&rdo;身体被熟悉的怀抱紧紧拥著,孤然仰头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ldo;宵……宵……&rdo;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才想起你。在场的人各个眼眶泛红,尤其是柳恩世,哭得像个孩子。风啸然克制著心里的激动与伤感,在孤然的耳边哑声说:&ldo;然儿,下辈子,我还会找到你。&rdo;&ldo;嗯!&rdo;重重点头,孤然用尽全力抱住他的宵,&ldo;下辈子,我还等著你。&rdo;淡淡地一笑,风啸然放开孤然,单膝下跪,执起孤然的左手问:&ldo;然儿,我没来得及准备戒指,你愿意嫁给我吗?&rdo;孤然的泪哗得涌了出来:&ldo;愿意!我愿意!&rdo;只要那个人是宵,即使什麽都没有,他也愿意。屋内的气氛陡然达到了一个高潮,可偏偏有人喜欢在这种时候杀风景。&ldo;我不愿意!&rdo;柳恩世大步上前分开孤然和风啸然,眼角还带著泪水的他对风啸然凶巴巴地说:&ldo;没有戒指还敢来求婚,别想我把然儿嫁给你!风啸然,我说过了,你首先得让我抱上孙子才能娶然儿。而且我柳恩世的儿子结婚绝对不能寒酸,你先把结婚计划给我上一份,你们开公司的不是都有什麽企划书吗,就那麽写。我满意了,又有孙子抱了,我才同意把然儿嫁给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