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天,是它最美丽的季节。火红枫叶,湛蓝天幕,点缀着浩荡皇城,清新而又气派。傍晚,趁着夜色,一行人抬着轿子在街巷中行的匆忙,尤其队伍前高头大马上的俊朗男子,气质不凡,引人侧目。他们七拐八拐的走到个大院前停了下来,安然挥手停轿,抬头见了苍劲的&ldo;穆府&rdo;二字,犹豫再三,还是下了马。&ldo;你是谁?&rdo;看门的显然是个经验老道的江湖中人,看安然不同凡品,顿时提起警惕。&ldo;我是韩公子的故人,特来求见。&rdo;安然微笑。&ldo;我家韩公子病了,不见客。&rdo;&ldo;那么…穆谷主呢?&rdo;安然身手拿下腰间玉佩,在看门人眼前晃了晃。上面皇家印记,眼尖的人自然看了出来。眼珠转了几转,看门人终于一把拿过,说到:&ldo;你等着,我给你问问。&rdo;&ldo;多谢。&rdo;安然目送他远去,又匆忙走到轿子旁问:&ldo;姐姐,你身子可好?&rdo;&ldo;嗯。&rdo;安梦应了声,再无回话。正巧看门人跃着轻功又回了来,抬手说到:&ldo;主上有请王爷公主。&rdo;安然面上笑着,心却一惊,这穆子夜果然神妙,恐怕他们干什么来,却也是知道了的。‐‐‐‐‐‐‐‐‐‐‐‐‐‐‐‐‐‐‐‐这穆府里面也是五行排列复杂的紧,安然寸步不离跟着,眼神却如饥似渴,拼了命的想多看些,倒是安梦,挺胸抬头跟在后面,施了妆粉,一贯的气派模样。走至院心,终于见到穆子夜。仍旧一袭白衣,高挑的身子,优雅间摆弄着几盆花草,让人绝然看不出他高深莫测的武功,和同样高深莫测的性格。&ldo;哥哥,好久不见。&rdo;安然习惯的微笑。穆子夜仍旧仔细察看他的兰草,眼睛都没抬,轻声回答:&ldo;亲戚不好乱认,你做什么来了?&rdo;&ldo;我皇姐想见见夏笙。&rdo;&ldo;我是问你做什么来了。&rdo;穆子夜直起腰,把小工具放到侍女的托盘里,目光凛然。&ldo;我…没事。&rdo;&ldo;现在你家里不安宁吧,不自己小心些,还往江湖里窜,小心自掘坟墓。&rdo;穆子夜嘲笑似的瞥了他一眼。安然倒也不生气,拱手:&ldo;哥哥还是关心我的。&rdo;&ldo;少说些没用的话,我爱妻睡了,她要看便看,轻声些。&rdo;穆子夜又转向另一盆兰草,摆摆手。安梦对他这种傲气漠然的态度十分生气,又不好发作,只得一甩袖子,跟着侍女去了。&ldo;哥哥,安梦究竟什么毛病?&rdo;&ldo;我怎么会知道。&rdo;穆子夜慢悠悠的修剪着叶子:&ldo;宫里的太医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rdo;&ldo;哥哥。&rdo;穆子夜不理睬他。&ldo;是不是和青苹谷有关,还是红月岛?&rdo;&ldo;有些事情你不追问为好,总之,你姐姐还是你姐姐,这总错不了的。&rdo;安然听到他的回答,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ldo;其实,她也没病,心里想开一些,便和从前一样了。&rdo;穆子夜说道。安然点了点头:&ldo;只怕…她是想不开,她若垮了,只怕我自己在宫里也受不住了。&rdo;&ldo;安然,其实人都差不多,有自私,也有感情。&rdo;穆子夜抬头笑笑:&ldo;这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他没有感情,从不顾及家长里短,他也最有感情,他是天下百姓的衣食父母,安然,你就要做这个人,记住了,你一定是这个人。&rdo;安然修美的眼睛倒影着穆子夜的身影,嘴上无言,心里,倒是半分感谢,半分恐惧,混在一起成了不黑不白的浅灰。‐‐‐‐‐‐‐‐‐‐‐‐‐‐‐‐另一边,安梦到了夏笙里屋,具丫鬟讲,是呆呆的坐了好久。最后只憋出几句话来。阿笙,你姐姐很爱你,绮罗真的很爱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除此之外,便是红着眼睛在边上哭了一场。走出屋子,安梦还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天朝公主的高贵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