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岳茗哪有那么多善良可言,此刻他想做了,觉得有必要做了,就硬把秦越按在墙上,猛然便侵犯进他的身体。血肉被撕裂的刹那,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裂开了。秦越垂死般发着抖,感到血好像流了出来,却半点也不想哭。哭泣,不是他毫无希望时的舒缓剂。以前只想对着夏实流泪,就算夏实不过稍微稍微关心他,他都能红掉眼眶,就因为太爱了。而其他残忍的、冰冷的、毫无关系的人即使送来和死亡对等的折磨,秦越也不会真的伤心,因为那些根本就走不进他的心。岳茗自顾自的发狠占有着他的身体,吻过秦越不知沾着冷水还是冷汗的脖颈,低声喘息道:&ldo;别生我的气,全都给我,我就不再怀疑你。&rdo;秦越呜咽了两声,没有回答,把脸贴在冷的刺骨的瓷砖上任他予取予求。他连半点尊严都没有,还能回答什么。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那夜之后,两人有将近十天都没对话。确切的说是秦越不回答岳茗的任何言语。他还感冒着,又受了这种不堪的伤,每天除了输液就是喝粥,要么就是抱着猫在房间的角落里发呆,下巴瘦到尖尖的,非常憔悴。岳茗开始还哄一哄,过了两天就整日去处理生意事务潜心应酬,不想再面对这种状况。原本就清寂的古宅里面,变得更是寂寞可怕。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ldo;你好。&rdo;辉夜家是禁止访客的,所以耳畔温柔的招呼声让秦越以为是幻觉,并未回应。来者又耐心的问:&ldo;您好,是秦先生吗?&rdo;秦越这才抬眸,瞅到个看不出年纪的和服男子坐在自己面前,五官清雅秀丽,笑意温柔。&ldo;打扰您了,我叫秋海,是辉夜茗的茶道老师。&rdo;男人态度和熙,掩饰了他中文的生硬:&ldo;今日依约赶来上课,才晓得他不在。&rdo;秦越嗓子有些哑:&ldo;哦,我也找不到他。&rdo;秋海仍旧微笑:&ldo;我是来找您的,东野先生让我开导开导您。&rdo;&ldo;用不着这么客气,也没什么可开导的。&rdo;秦越态度极差:&ldo;大叔,你这么老了还用敬语干什么?&rdo;但秋海并没有被激怒,竟然说:&ldo;辉夜是个任性孩子,他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你和他生气他也永远不会明白。&rdo;秦越沉默了半晌,自嘲的笑了下。秋海说:&ldo;你不是自愿在这里的吧,可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这本我抄录的《心经》是给辉夜祈福的,现在送给你,希望你收下。&rdo;&ldo;安?&rdo;秦越抬起眼眸,语气中压抑着愤怒:&ldo;什么叫安,他毁了我的爱情,夺走了我想要的全部幸福!&rdo;秋海目光渐渐变得深沉:&ldo;得到就是幸福,失去就是痛苦吗?那么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是真的幸福呢?&rdo;秦越反问:&ldo;难道不是这样吗?&rdo;秋海摇头:&ldo;也许你只觉得我虚长你几岁,但我觉得生命的可贵并不在这得与失之中,而在于你领悟的轻与重,明白爱是什么,不是比去质疑这爱在不在自己的手上更重要吗?&rdo;秦越失神的凝望着外面已经开始凋谢的樱花,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拿起《心经》的誊本。他因为不能和夏实在一起就那么痛苦,是不对的吗?&ldo;辉夜这样是因为他忘记了什么是快乐,以前他父亲在的时候,他倒是很听话。&rdo;秋海浅笑。&ldo;他父亲……什么样子啊?&rdo;秦越怪怪的问。秋海起身对门口的女佣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带回来本相册,温柔的说:&ldo;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是我的……老师。&rdo;秦越接过来打开,很意外的发现相册里面的男人并不像自己,五官反而与岳茗一样极其精致的美,只不过他很爱笑,眼眸因笑而弯起来的弧度,倒是和自己一模一样。欣赏了片刻,秦越抬头也笑:&ldo;看起来是很好。&rdo;秋海怔住,呆呆的说:&ldo;我知道辉夜为什么非要你不可了……&rdo;毕竟人都是食着烟火的凡夫俗子,都在痛惜自己失去的,怀念曾经美好的。如果这世上有什么能让早已覆灭的幸福重现,就连淡然的秋海也会想将其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