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丝毫没有胃口,拿着筷子呆滞:&ldo;你多吃点,我不饿。&rdo;夏实看着丰盛的晚餐,忽觉有些反胃,怀疑的问:&ldo;你给我喝了什么?&rdo;&ldo;啊……?&rdo;秦越没明白。两秒过后,夏实便阵阵晕眩,赶快警觉的冲到厕所催吐,可是把胃都吐空了,四肢仍旧渐渐乏力。秦越被这状况吓坏了,手足无措的给他接着冷水漱口:&ldo;我没给你喝什么,就是酒店的茶啊……&rdo;夏实抬手阻止他讲话,转身趴在水龙头下灌了好多自来水,接着又抠着喉咙吐了出来。&ldo;你没事吧,要不要打120,怎么了……&rdo;秦越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夏实努力的保持清醒,觉得自己好过很多。他没那么天真,更不会选择被动,立刻擦着嘴角道:&ldo;跟我走,快。&rdo;秦越慌里慌张的跑到床边拿起两个人的外套,而后便快步随着夏实离开了酒店的房间。无论承受过多么漫长的忍耐,都是有尽头的。这天晚上陆羽哪里都没去,始终安静的坐在别墅的阴影里对着电话机走神。临近午夜,刺耳的铃声才忽然响起。他立刻接起来说:&ldo;喂?&rdo;最近一直尾随夏实的陈良兴奋的说:&ldo;陆哥,搞定了。&rdo;陆羽微笑:&ldo;好。&rdo;陈良道:&ldo;等到药效发作,我就去把他抓起来。&rdo;陆羽拒绝道:&ldo;地址给我,我亲自去。&rdo;他拿着话筒的手沁出了细细的汗,心里却因为这难得有趣的事而兴奋了起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血染红了一片一片的纱布。辉夜坐在宽敞的轿车后座面色苍白,任由医生给自己打了麻药,准备取出子弹。尽管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少了很多知觉,但疼痛和失血过多的虚弱与晕眩还是慢慢的袭来。&ldo;少爷,您太冲动了,我已经给东野先生打了电话,他安排您今晚就回日本。&rdo;白日给岳茗带来武器的卧底很紧张的报告,看着医生熟练的动作直皱眉头。岳茗猜的到东野会有多么愤怒,现在受了伤,自己也很难再去单独行动,只好敷衍:&ldo;等下再说。&rdo;车内充斥着血腥味。那医生经常处理类似的伤口,很快就取出子弹,给岳茗消毒缝针,嘱咐说:&ldo;这是应急,还是应该到安全的地方再做治疗。&rdo;岳茗闭着眼睛问:&ldo;秦越在哪儿?&rdo;尽管面前是一家之主,卧底仍旧不敢把东野的安排抖出来,只好含糊其辞的说:&ldo;他妈在医院出了事,现在……现在……&rdo;&ldo;不知道就立刻去查,我是不会放弃的。&rdo;岳茗咬牙切齿,头上沁出了虚汗,黑白分明的眼眸隐隐的发红。男人吓得喃喃答应:&ldo;是,是……&rdo;这位从小到大几乎有求就有人应的太子爷,似乎已经偏执到相信自己可以主掌一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被夏实飞速带到停车场的秦越有些不安与紧张,他坐到副驾驶座上追问:&ldo;你真的没有事吗,到底怎么了?&rdo;&ldo;小越……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别的全都无所谓。&rdo;夏实发动汽车,忽然这样嘱咐。秦越害怕了:&ldo;你别乱说好不好?&rdo;夏实按住他的肩膀:&ldo;答应我。&rdo;被如此认真的目光注视着,秦越赶快点头。下一秒,深深的吻就阻住了所有的疑问,夏实从未这么粗暴用力的吻过他,秦越感觉吃痛,心跳的快要坏掉了似的,而后便呆呆的看着夏实踩下油门,皱着眉头将车子猛的开出。从酒店到警局有二十分钟的路,这二十分钟,多多少少听天由命。虽然把胃吐干净了,但迷药已经侵入身体。夏实体温变的很高,眩晕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袭来。秦越发现他的手都在发颤,几次几乎撞到别人的车上,因而劝道:&ldo;我来,我来开,我可以的,我学会开车了。&rdo;眼前的景物已经叠影,夏实打开窗户让冷风灌进车子,笑了笑,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ldo;不远了,很快就到了。&rdo;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