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人,多半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他立刻给自己带上,露出最好看的笑:&ldo;谢谢,现在你想干点什么呀?&rdo;辉夜沉默片刻,说道:&ldo;开着台灯,给我念书。&rdo;秦越赶快探身把大灯关掉,又打开暖色的床头灯,接过辉夜递过来的一本画册。竟然是日本的民间故事。虽然没文化,好赖字还认的全。秦越很听话的一页一页给他念过去,全都读完了又恍然抬头,才发现辉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睡着了。苍白的脸终于在淡橘的灯光中有了血色,他掩去那种像是要吃人的眼神,竟然平静的像个孩子。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忽然亮起。秦越拿过来一看,是夏实的短信:&ldo;我帮你找个适合你的工作好吗,做得好也可以赚很多钱。&rdo;故意拍下细白手腕上闪闪发光的名表,秦越回复:&ldo;我现在就可以赚很多钱,少管闲事。&rdo;夏实问:&ldo;你在哪里?&rdo;秦越打字:&ldo;你说呢,这么纯洁的问题?&rdo;夏实好半天才发过一条:&ldo;你不能再这样了,想现在就进局子吗?&rdo;秦越本来打算再骂他几句,又怕他真的神通广大让同事过来扫黄打非,只得实话实说:&ldo;你不要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了,我要给弟弟找家教,你以为我特别想出来卖?我没那么乐意犯贱,别再用你那种无知的语气来讽刺我了,算我求你,有点做陌生人的自觉吧,如果你真觉得我这样不对,就抓我去坐牢,没种抓我,就别像个娘们一样的啰哩啰嗦、阴魂不散。&rdo;话又说狠了,这回夏实是真的没再回复。秦越是在第二天下午发现问题的。自从早晨起床以后,辉夜就一直窝在沙发上看一本小说,午饭被服务员送到门口,吃了又被收拾走,一直都没怎么讲话。手机玩到没电,秦越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说:&ldo;我得先回趟家,晚点再来找你。&rdo;&ldo;不行。&rdo;辉夜眼睛都不抬,仍旧露着那种似恍惚又似专注的复杂表情。秦越笑嘻嘻的坐到他旁边:&ldo;我要回去拿充电器,还要拿几件衣服啊,没别的事。&rdo;辉夜终于动了动眼睫毛,然后冷冰冰的看了他几秒,又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出去,毫无感情的下命令式口吻:&ldo;送一个新手机和几套衣服过来,马上。&rdo;说完就扔掉听筒,重新看回自己的小说。秦越实际上是担心妈妈和弟弟,他有点急了:&ldo;反正你也不理我,我……&rdo;&ldo;那我理你好不好?&rdo;辉夜忽然合上书,用冰冷的手摸了摸他的脸。秦越见他情绪尚好,又用起了商量的口吻:&ldo;可是我家里人需要我照顾,我保证以最快最快的速度回来。&rdo;辉夜摇摇头,把手移到他的脖颈:&ldo;听话。&rdo;秦越吃惊:&ldo;喂,你包月的意思是让我一个月不回家?&rdo;辉夜说:&ldo;恩。&rdo;闻言秦越立刻摘下手表:&ldo;我不干了,还你。&rdo;他话音未落,脖子就被狠狠的掐住,一下子隔绝了氧气,而后辉夜便毫不留情的压住他,狠扇了个耳光:&ldo;不许反悔。&rdo;秦越吓坏了,拼命的挣扎却毫无效果,最后因为缺氧都快晕倒的时候,身上的暴力才猛地消失。他狼狈的趴在那咳嗽,什么不再敢讲。辉夜渐渐褪去了脸上那种可怕的神情,眼神里甚至带了点怜悯:&ldo;你安静的坐着,多好。&rdo;此刻秦越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这人不是神经病吧?‐‐他当然不怎么正常,从举止到生活,但若是脑子有问题的话,那可不是什么顾客的好人选。气氛正僵持着,酒店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一个高大而面目严肃的中年男子进来说:&ldo;少爷,您要的东西。&rdo;白色的iphone盒子和服装袋被规矩的放在茶几上。辉夜没有看他,握紧了自己的书,半声不吭。男人叹息:&ldo;少爷,您开心点,一切都会很快过去的。&rdo;他讲完这莫名的话,便若有警示的瞪了秦越片刻,接着痛快的转身离开。辉夜轻声道:&ldo;你要的东西。&rdo;秦越无奈又无助,他拿了iphone重新趴回床上,回归了温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