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愿横跨大海,
飞翔至你身边,
心中毫无畏惧只有蜜甜,
即使天色黑暗,
即使狂风暴雨,
我也会坚持到你身边,
因为你是我希望的存在,
我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挚爱。
即使天色黑暗,
即使狂风暴雨,
我也会坚持到你身边,
因为你是我希望的存在,
我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挚爱……」
歌其实还很长很长,因为提姆总喜欢在了望台上唱了千万遍,可是安淇停止在暴风雨中依然掩盖不了的天籁,抓着他手的掌心,在刚刚放了开来,重重地落在沾满红色黏腻的胸口,一双总是带笑顽皮的眼,空洞的望着远方,那个依然遥远的诺顿方向。
外头,狂风暴雨依然肆虐,而这里,已经有人安息……
◇◆◇
一束用白色的布所做成的花朵从半空中落人海洋,在阳光照射的海面上浮沉。
因为离诺顿还有许多天的时间,在船只上也无法将尸体焚化,所以通常在海上死亡的水手们,都是在一些简单的仪式过后,便将遗体沉到海中,那束花是仪式最后一个动作。
凯恩拿出那张已经染了血的相片,还在考虑要不要一起扔下时,亚深走了过来,伸手取过那张相片往刚刚遗体沉下的方向扔去,看着那张相片,在海面上卷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落到了海面上下子就被浪潮拍得失去方向。
「不用找那个女孩了。」
「怎么说?」提姆虽然背叛了他们,却是情有可原,若是可以,完成他的愿望并不为难。
「那女孩已经死了很久,我曾经在费瑟见过。」
凯恩没有问怎么死的,因为在费瑟,通常没有庇护的女子不会有太好的故事,那里可是罪犯、佣兵跟一群野蛮男子的集散地。
「他们欺骗了他。」
「这并不令人意外不是吗?」
凯恩的脸上的确没有意外的表情,敌人的手段要是不狠,他们会到今天刀刃相向的结果吗?如果他是提姆,在第一时刻没把人给救出的话,就该明了结局,可知道归知道,若是有一天安淇被他们给抓去了,他不会犯和提姆同样的错误,不过,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一定会想要见到最后一面,才能死心……或是永远都无法死心!
「不管怎样,至少现在可以确定奸细无法再作乱,本来该进行的计画,拖延得也够久了。」
「没错,我带来的那些人,再不动一动的话,大概全要发霉了。」当他们回到诺顿的那天,也就是要开始准备动手的时候,现在要是一路休息到诺顿,到时候死的可是自己。
「其他的人如果按照计画的话,应该会跟我们同时到达,你应该有吩咐他们不许懈怠吧?」
「自然,佣兵要是懈怠了便不叫佣兵了。」亚深头慢慢地转了一圈,颈骨喀拉喀拉地响,像是要证明白自己已经忍受够久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