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暮一手抄起朔华,一手从空间里将武器换成长盾,抵在身前迅速前进;扎克贴在朔华的身后,用双刀将射过来的箭矢不断挥开。
三人就这样迅速地往广场边缘躲藏。
而树海则是遁到地面下,用他自己的方式躲藏起来。
最火大的人自然就是朔华,虽然受了重伤又中毒,并不代表他会软弱地倚在同伴身上,让别人来替自己报仇。
事实上,敢伤朔华的人若是知道他没死,就应该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让他再见到,因为他正是最会记仇、肚量狭小的最佳代言者。
“去死吧!你们这些杂碎!”
朔华抬起的手由上往下一挥,原本空荡荡的夜空,突然迅速凝结出大片针状冰锥。
只是这次的冰锥,比起对付炼血他们的那一次,显得更尖锐、更长,而且范围笼罩住整个春日广场四周。
冷暮才刚带着他躲进一个屋檐下,成千上万的冰锥便夹带着寒霜,以重力加速度的力量如雨落下。
扎克甚至看到,那些冰锥深深地刺入摆放一旁的实心木椅中。
屋顶不断传来惨叫声,那些冰锥像是永无止息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落下。
被冰锥穿过身体的暗杀者,无法立刻死去,只能任由那无人可对付的冰锥,一根接着一根刺穿身体,从肌肤穿过皮肉破坏内脏,再从体表皮肤冒出。
那真的可以算是一种酷刑。
没有被刺穿要害而死亡的暗杀者,除了哀嚎之外别无他法,无力动弹的身体任由冰锥摧残,凝结的鲜血流不出,让生命延长承受更多的痛苦。
“你果然是不能得罪的。”扎克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过他坚持这是因为冰锥落下,导致附近空气变冷的缘故。
扎克杀人,虽然也是常常令人作恶地将目标砍成五、六块,但通常都会在瞬间让敌人毙命。
会造成那种令人不忍目睹的结果,纯粹是因为刀招太快、刀太长,一刀下去就是两截躯体,并非刻意。
而这些不断从天上落下的残酷冰锥,根本就是这个少年刻意施为的结果。
朔华冷冷地看他一眼,他并不在乎别人会因为他的手段而怎么看他。
在过去,他受够了为生活忍耐。
既然展开了新生活,他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敢动他一根汗毛,就该有被千刀万剐的觉悟。
不过,虽然他很火大,在伤重之下力量也有限。
冰锥雨持续了将近半分钟,屋顶几乎再也听不到哀嚎声后,原本就因大量失血而脸色惨白的人,更是全身冒出冷汗。
冷暮在他闭上双眼昏过去的那一刻,从空间中取出最利的刀刃,伸手抓住箭矢尖端的部分,狠心将倒勾用力切开,大量的鲜血沿着血槽涌出,一下子就染红了冷暮的手。
拔出箭矢时,树海已来到三人旁边。
树海伸出手按住那伤得极为严重的肩膀,血液的流速在他的能力运作下慢慢减缓,只有树海自己可以感觉伤口附近的组织在迅速愈合,尤其是动脉一定要立刻补起。
没多久的时间,伤口看起来终于好了一些。
然后在扎克眼珠子差点落到地面的目光之下,不但鲜血不再继续流淌,甚至还可以看到附近肌肉组织一点一滴地恢复,最后形成一道粉色的肉膜。
在让伤口有了好像已经治疗了十多天的感觉后,树海才放开手。
“我休息一下。”
套一句这些人类常讲的话……他奶奶的,他快累死了,今天一直使用能力,一下子攻击那些尸骸,一下子杀无启,现在又治疗朔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