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嗯?」
「你不觉得我们的山寨小了点吗?」
卡蜡斯庌有个很美丽的妻子。
或者应该说,卡蜡斯庌曾经有个很美丽的妻子,只是那美丽已经枯萎,在她的手中顺着血液一点一点流失,如今陪伴着那曾经美丽的,也许只是一条条肥胖的蛆虫。
卡蜡斯庌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妻子还活得好好的,虽然心里奇怪老婆怎么会一天比一天还要美丽,最爱的那对胸脯一天比一天丰满尖挺……
但,这不是很好吗?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可以这样?
只要卡蜡斯庌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妲塔所下的魅惑术就永远解不开,当她是陪了自己十数年的妻子。
为了纪念那美丽女子的「退让」,妲塔留下了她那令人诟病的审美观,每天都缝出一堆拼布一般的衣服,在瞧见高大的卡蜡斯庌穿它时,笑声犹如风穿过银铃般清脆动人。
那悲哀的女人,原来她的存在感,也就仅此而已……她的人生除了这破碎的审美观之外,什么也没有。
所以妲塔握紧了那一颗石头,妲塔不想像她一样,妲塔要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谁,要每一个人的心都永远为自己颤抖!
「小?青色可是菲嘉鼎鼎有名的大盗贼团,怎么会小呢?」
「但是,它也只是个盗贼团不是吗?」
「为什么这么说?你不喜欢在盗贼团里当我的压寨夫人吗?」那张粗犷的脸,稍微不高兴地狞起眉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妲塔仰起头来,双眼像是要滴出水一般,看着身下瞪着自己的健壮男人,乌黑细柔的长发随着她的移动,轻轻、缓缓地划过卡蜡斯庌的胸膛,在小小的乳尖上停了一下。
卡蜡斯庌眯起双眼,这女人,越来越懂得怎样引起自己的欲望。
「我只是觉得,你是这么的强壮有力,拥有这么多的手下,还有这么多的财宝,但是,这样的你却只是个盗贼头目,你不觉得哪儿不对吗?
我常常想啊!我的男人是这么的好,他应该住在雄伟的城堡宫殿里,可以在战场上骑着战马,举起战旗,一声令下……
你想想,那千千万万人只听你命令,你看着那些畏惧你、尊敬你的人,在杀戮战场上,为了你的荣耀,付出每一滴血汗,那会是什么样的景色?会是多么伟大的光荣?」
「我只是个孤儿出身,哪来的机会去住在宫殿,去带领军队?」
妲塔说的,卡蜡斯庌怎么可能没想过?
从小到大,哪一个男孩不喜欢玩骑马打仗的游戏?看着军队从眼前奔驰而过时,心中又有谁不是羡慕又尊敬?
「菲嘉的嘉纳烈一世,当年也不是什么贵族或是将军啊?况且你拥有的,可是比当年的他还要多?」
「你是要我造反?」
这事可不像杀人抢劫那样容易,一个不好,他的整个基业就什么都没了。
「我只是觉得也许当不成国王,但至少可以不用过这种人人喊打的日子,你说是不是?你难道没想过,可以过得一样好,却不会让人看不起的日子?我们有哪点不如人?只因为是盗贼?」
说话的同时,妲塔心里却是这样想的:「你将来会怎么样我并不在乎,如果你真有机会成为国王,那么也会是我的国王,若没机会,那至少可以成为我的踏板,帮我走到那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