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手里还抓着一块布料，他被蒋东升抱的太高，出房间的时候差点让门框磕着脑袋，&ldo;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rdo;&ldo;然后让你自己走回去，继续熬夜做那件破衣服？&rdo;蒋东升哼哼了一声，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ldo;小孩晚上九点就该睡觉了，还得每天做眼保健操呢，哎，我说你今天为革命做眼保健操了吗？&rdo;&ldo;蒋东升你别闹，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自己睡……&rdo;路过楼梯拐角，夏阳往那边瞥了一眼，照片已经被蒋夫人带走了，只剩下那个小桌子，看着还是渗人。蒋东升也不吭声了，夏阳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抱住蒋东升，&ldo;算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rdo;蒋东升脚步又快了几分，进了房间还在那跟夏阳再三申诉，&ldo;你说的啊，不许再打我脸。&rdo;夏阳坐在床边脱外套，听见他说也忍不住反驳了一句，&ldo;那你也老实点，不许再乱亲。&rdo;&ldo;我那不是没睡醒吗？我哪儿管得住我自己……哎，我白天亲你哪了？&rdo;蒋东升脱了衣服开始往被窝里钻，夏阳被他挤到里面，手脚都伸不开。他手不老实，在夏阳脸上捏了几下，笑道：&ldo;这里？还是这里？&rdo;夏阳把脸扭到一边，不吭声。蒋东升看着他露出来的小半张侧脸，带着几分倔强和傲气的小模样，最后目光落在夏阳的嘴角上。他记得前几天，他亲过一回，那里很软，滋味跟别处不一样。手指落在唇角，碰了下，道：&ldo;亲这里了？&rdo;&ldo;别闹了。&rdo;夏阳躲了下，眼里有点慌乱。&ldo;……你哪都没亲到。&rdo;&ldo;没亲到你还打我一巴掌？&rdo;蒋东升把手指收回来，一脸的不乐意，他这亏也吃的太不划算了啊。&ldo;不成，我不干，得补上！&rdo;蒋东升按着夏阳半真半假的在床上扑腾了一阵，终于把怀里抱着的那位惹恼了，反手给了他一下子。蒋少心满意足的得了个巴掌，抱着小孩睡觉了。作者有话要说：蒋东升（默默陈述）：听说我早上还没亲到，你就打了我一巴掌。夏阳：……蒋东升（瞥一眼媳妇）：我没亲到你就打我一巴掌……夏阳（恼怒）：你闭嘴，早晚打你都打对了31、海棠果蒋东升找了人去给他们参谋着租四合院，因为要租又宽敞又明亮的大宅院，连打听了几日都没有消息。蒋东升等的无聊，又不乐意瞧夏阳眉头埋头干活，干脆提议先去一趟国营化纤毛纺织厂，把那些的确良布料订下来。&ldo;你不是一直念叨吗？我帮你联系好了，一会我们去厂里办个手续就成了。&rdo;蒋东升给夏阳脑袋上扣上帽子，自己的也戴好，发现小孩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高兴。又问道，&ldo;怎么了？又不喜欢了？&rdo;那些布料夏阳是真看中了，但是他也有顾虑的地方，&ldo;你问价格了吗？多少钱？&rdo;蒋东升把那件跟夏阳一样的黑呢子大衣穿上，一边系扣子一边道：&ldo;顾辛给办的，说是给低价，好像一尺四、五角钱吧，那些是瑕疵品，本来就不贵。&rdo;的确良现在属于金贵布料，正常市价是一块钱一尺，就算是瑕疵品，蒋东升说的这个价格也不高，只是，他身上的钱不够了。夏阳手往衣服兜里伸了伸，那里可只有从家里带来的几十元钱，连人家架子上放着的一捆都买不来。夏阳抬头看了看蒋东升，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那家伙塞了一个黑色的漆皮公文包过来，里头沉甸甸的。夏阳打开一看，里头放着的是一摞摞小砖头似的大团结，&ldo;这是哪儿来的？&rdo;蒋东升伸手从里面翻了翻，找出一个纸条来，&ldo;哦，你不是没钱吗？我替你跟霍明他们借的。你看，这是霍明写好的条子，上面写清楚了这笔钱都是夏阳一个人借的……&rdo;纸条上的字体龙飞凤舞，虽然潦草，但是也能瞧得出一点悉心栽培过的样子。夏阳对蒋东升的字体再熟悉不过，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假造的，霍明可不会写出这样&ldo;狂&rdo;的字儿。蒋东升还在那边跟夏阳接着说，低着头的模样透着几分认真，&ldo;所以这笔钱现在都属于你，到时候你赚了钱自己收着就行……&rdo;夏阳拿着纸条看了一会，又拿去桌上铺平放好了，认认真真的在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借款人夏阳。蒋东升有点尴尬，&ldo;不用这么麻烦，这纸条上都已经写好了，你到时候赚了钱还上就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