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还能怎样!”天帝对他宠爱的人一向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颜年年再次莞尔,然而这一次的笑容差点没看掉两个的眼珠子,没看过哪个男人可以笑得那样柔和、那样灿烂。“什么改变都是可以吗?”阎王叹息,天帝要他劝颜年年多考虑的话,他都还没来得及说出,颜年年的神情就已经告诉他答案,为了干将,他的心意早已坚决不移。“你该晓得改变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当初他改变了那个男人的命运接替罪孽的偿还,必须承受轮回之苦一样。
“没关系,任何改变我都不怕。”
“不过,那碗孟婆汤还是得喝。”这是为了他好,凡人不如修道人的无欲无心,无法承受累世记忆折磨,摆脱不了对前一世亲人的记挂,以及亲人一一离去的悲伤苦痛。
颜年年漠然,还未有反应,阎王又接着说:“不过你可以只喝半碗……”那是他唯一的通融。
“半碗盂婆,洗去的会是记忆里的什么?”
阎王幽黯的双眸扫过颜年年的脸庞。“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是啊!该是什么就是什么,阻止不了的事,他何必想那样多呢?
远处,突然传来鸡鸣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可以瞧见东方的天际露出白光。
看着白光一芒一芒乍现,颜年年无奈的叹道:“是今天了……”干将不知赶不赶得回来。“什么时候走?”
判官替阎王给了这个答案:“放心,会等你,等你见过了干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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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除了红艳艳的颜色,似乎也找不着其他。
地上一个个无生命的人体,在人间谱成战场,战胜的对方只有一人,以一人之力杀遍天下贪婪者。
一切的麻烦都已经解决,然而干将的心仍是不安定。
年年他现在应该还好吧?
传入耳中的马啼声再度使他提高警觉,准备接下另一批不知死活的愚人挑战,问自己这场闹剧何时方休。
可来人不是他所认为的敌人,而是颜家护院,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颜年年。
“干将少……”护院才驾着马来到干将身前,还来不及开口说出任何一句话,就看见干见化作一道银芒飞向天际,那方向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
“怎么走得这样快,队长,现在怎么办?”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人,结果赶来的原因没说上一句,人就跑了,还要再追上去吗?
被称为队长的男子遥望干将远去的天际。
“不用了,我想他已经明白了我们想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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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来了。”不瞧天、不望地、不听声,阎王就是知道干将在赶回来的途中。
颜年年微笑,让一脸惊惧盯着判官跟阎王两人瞧的颜德羽小心扶着颜年年坐在大石上,斯文脸蛋上双眼微微半眯着,瞧不见半丝血色的肌肤,灰白的双唇,吐出的气息十分微弱,任谁瞧见了也明白他所剩的时间不会长久。
阎王才刚说完话,一道身影就停在颜每身边,从颜德羽手中抢过颜年年小心扶着,一双锐利的俊眸直盯着阎王和判官两人不放。相信若是他跟判官两人一有点小动作,干将绝对会奋不顾身尽全力攻击。
颜德羽将一开始他所给的灵气交还给干将,这东西只对拘魂使这一类会带来阴风的鬼类有所作用,对阎王跟判官是没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