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年年为他的话微感诧异,没想到从认识到现在说话次数屈指可数的干将,会愿意开口说出这样一句关心的言语。
话很短,但仍令他窝心。“我晓得,说说而已,我很努力让自己活得长长久久。”过去这么希望,如今更是如此奢望。
真的想能再活久一点……
被干将握着的手,稍稍收拢,更紧更密的贴合了点。
和男人这样牵着手,很怪,可是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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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看清楚了两个人进大厅时的模样,那样子不像是刚认识不久,倒像是从出生至今他们俩就活在彼此心里一样。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过应该算是好事吧!干将这样小心对待年年,相信绝对不会害了他才是。那一双眼睛虽然不曾暖过,不过凝视着年年跟看着别人的眼神是不—样的。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总是习惯一个时辰的午歇,晚了点时间休息,自然就晚了点时间起来。
“自家人做什么说这些?干将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对咱们家里的一切还熟悉吗?”话是问干将的,但没敢奢望他会回答。
“他陪我—起歇息,等用完晚膳我再带他四处看看,或者等明天一早再看也可以。”
“原来如此,可小屋里只有才一问寝房不是吗?他在哪里休息?”
“他跟找睡一起……”活才出回,就发现众人完全是一副愣住的表情,颜年年稍微想了一下才知道话里哪里不对,才引起他们这般惊愕。“你们忘了干将是—把剑吗?我跟一把剑一起休息哪里奇怪了?”
虽然他起床的时候发觉干将已经幻化成人形,且他还是躺在干将的胸膛上醒来的,不过这还是别说得好,光是讲两个人睡—张床就让他们张大了眼,若是连这事也说出来的话,等一会儿大家就要蹲在地上开始找自己的眼珠子了。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就算干将是人,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颜德羽直盯着手依然相牵的两个人说,带着与颜年年有些相似的笑容替两人倒了杯清茶嫩漱口,好等着用膳。
“总是不合礼教,且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哪可以委屈客人和你睡一张床的。”
颜德羽这么一说,大家才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大惊小怪,都是男人嘛!有什么好吓一跳的。
“要替干将特别准备一张床吗?”
“不用!?”
“不!”
手牵着的两人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说道,接着互视对方一眼,颜年年微笑。
他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反对这个主意,听到家人的提议,嘴巴就先不经过自己同意的说出口。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刚刚跟干将一起睡的感觉很好,这样说可能过于惊世骇俗,但是他喜欢像刚刚那样被干将抱着睡的感觉,感觉很舒服,而且鼻子里闻到的不只是自己身上的药香,还有干将的味道。
原来干将也是有味道的,很好闻,有点像是风干的草原味道。
干将冷然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那笑,淡得连自己都不曾发觉。
“那……”其他人还想做出其他提议。
“不用操心了.干将就跟我一起睡就好了”瞧见二哥的目光直盯着两人的手,颜年年苍白的双颊泛着淡淡酡红,轻轻地将握着的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