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很兴奋,问我:“小姐,这位公子又是谁啊?他是守城大人哦,以后”我说困了,让她帮我准备下沐浴安寝,她下去后我在烛光很盛的房间坐了下来。叹口气,我都这样了,那些有心人,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希望我们单位停业整顿,真心希望,万分希望,求老天帮助我吧~
浓烟
碧桃高兴的打开门,近几日张在朝都会来探我,每次都顺手送些吃食用度,吧碧桃那小丫头高兴得不得了,她也是明白我底子不厚的。我懒得招呼他,独自坐在椅子上哼哼叽叽,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问我哼的什么曲子,我顺口答他:“千千厥歌。”他赞道,这名字好,把叶兄的名字也包含了,我冷汗一滴,张在朝,我从未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叶芊重,想来,你在背后做的事不只这么多吧,不想烦恼这些东西,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明日是秋阑节,邀我一同上街。我本想拒绝,又觉得待在家里实在闷,就应承了下来,顺便打趣他,要不我换成男装,他竟脱口说:“好啊。”
那衣服是张在朝送来的,我只能看清楚是月白色的料子,碧桃说领子和袖口都有气派的云纹,做功也很精良,我让她为我换上,她便为我束发更衣,弄完了看着我倒抽气,直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我拿个小扇一挥,越发得意,她却接着安静下来,我觉得不妥,询问她,她说以前大公子穿月白色的长衫也特别好看。我哑然,倾子生,你看我对你多坏,我还不如碧桃明白你,铭记你,若我爱上的是你,你又会不会让我落到这样的境地?
张在朝来接我,我朝着他挥手,挥了半天,旁边的人才拉过我,说我在这,我凑近一看,这不,就是张在朝那张大众脸吗?那边那位是?那边那位走过来,说:“乖,喝了药再上街。”我看着孔溶手上那碗发出异味的药剂寒毛倒立,耍赖半天,说晚上回来再喝,他不允,我怏怏:“喝了我还是看不清楚面前站的是谁啊。”这下换他怏怏了,我趁机拉着张在朝出门。
秋阑节是庆祝秋日丰收,最开始是农商自主的集市买卖,后来影响大了,官府介入,又立了节气,方成现在的规模。还没上正街就能感觉游人如织,车水马龙。我有些兴奋,扯着张在朝的袖子一阵小跑,只要看见人影他都会出言提醒我闪开。因为是节气日,华灯盛放,加上我状态不错,也玩得十分尽兴,逛了个把时辰,我摸摸肚子,善解人意的龙阳兄将我领进来酒楼,两个人要了满满一桌子菜,我想说的是,有钱真好,如果还有可能,我一定要嫁个有钱人。
张在朝要了酒,是桂花酿,闻起来真真的异香扑鼻,本是打算给我斟酒,我扯开嘴笑,说戒了。他也不勉强,自斟自饮起来,我视力不好,远处的菜他都会给我夹到近处。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天,问他平常都干些什么,他说不过是处理些俗事,魏城平静,需要烦心的事不多。我默然,看似平静的地方才是水深,如今这些故人看起来都像变了模样,或者说,我以前那些儿女情态的看法其实是最浅薄的?又问他,不知边城现在怎么样了,他顿了顿,说缙王和辛尔得拉签了协定,已经大军回转了。我说那割了多少城?他一愣,并没有问我如何知道有割城的事。接着说:“割了两座城,现在是内忧急迫些,边境先安定些也好。”我细细想,辛尔得拉出战,得胜,败退,所有时候都恰到好处,帮了缙王这么多的忙,难道只有这点要求?又问张在朝是割的哪两座,他说是边关受扰时,死了城守的城池,后来都被缙王一一接手里。我这一下明白了,以前二公子就给我说过,朝廷因为没有玉玺是调遣不了地方的兵马的,所以说,即使缙王将秦玉袭握在手里,只要那地方军队与城守坚持不从,那城池也是割不出去的。搞半天,还有个地方牵制中央啊。这么说来,缙王想要那皇位,这些地方政权是一个也不会留的。我问张在朝,现在我朝的大城州郡一共有多少个,带兵力的,他估算了会,说有二十几个,我讪笑,这么多,不知道缙王能不能活到拿下它们的时候。
张在朝正把小酒喝着,听大堂里一阵吆喝声,忽然听大厅里一阵喧闹吆喝,我问张在朝什么事,他说台面上有节目,我伸个脖子看,依然一片茫然,忙问他是什么,他说是个姑娘,正准备弹唱。我问长什么样儿啊,他说亭亭玉立,十指纤纤。他这话是正对着我说的,让我十分不适,站起来,说我们再出去走。转身却撞着桌角,疼得我冷汗直冒,他过来扶我,一声叶兄喊得深情婉转,惊得我毛骨悚然。
回去的路上张在朝有几次欲言又止,我当然不管他,悠哉悠哉,觉得近日真是十分好,既得了张在朝的照顾,病情也没有太大的恶化,穿个男装还非常英俊迷人,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可还没回到胡同口,就被冲出来的碧桃一把拉住,哭着喊着:“小姐,院子里走水了。”孔溶还提着一打包草药书本喘着粗气的跟在后面。我望向那个方向,火势很大啊,连我这个半瞎子都能见到那滚滚的浓烟。
碧桃怀里还有几件我的贵重首饰,孔溶,哎,不说了,所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我们坐在别人家的墙边唉声叹气,现在是连客栈都不敢去住的,我们的龙阳君这个时候终于站了出来,说,如果不嫌弃,先在他的家里暂住吧。碧桃说,当然不嫌弃,多谢城守大人搭救,我见她客套话说得不伦不类,心下好笑,也学着她的样子,对张在朝表示感谢。
孔溶半夜摸到我的房间,催促我喝药,我从热被窝里爬出来,最想做的事就是送一面锦旗给他,上面写四个大字“妇科圣手。”不过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接着他递我一张纸,说走火是人为的,而纵火那人被他瞧见了。望着他一脸抓到汉奸的急切,等我询问的模样,我把空碗递给他,告诉他,不要放山楂了,实在手痒就放辣椒吧。
张在朝大小也是个官,所以府邸也很豪华,虽说不及当年的相府,但也能与我被朴德遁斯囚禁时的精致程度相抵。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在朝那三房妻妾,实在是些喜庆的人,每日都来与我唠嗑交流。我非常想搬出麻将来与她们厮杀一番,可惜眼神不济,只能跟着她们说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每次见到她们,我也会yy下龙阳君与她们同房时是做前面,还是后面?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龙阳君的生辰到了,那三房妻妾又来咨询我的意见,言中都带有我是新宠的味道,自然懂得他爱些什么,我想了半晌,给她们出了群p的注意,再让她们一人做一套合身的男装,她们开始有些踟蹰,后来经我点播,明白是种夫妻情趣,当作些新花样,拿帕子捂脸偷偷笑了半天。后来果真着了男装,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