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名单没这个人,不过还有一个不漏网之鱼,就是穆文乔的么子穆怜云,他就住在这个别院。”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少年很可能就是漏网之鱼――穆文乔之了穆怜云。
冷啸天半眯双眼,再度注视眼前这个美得惊人的少年。苍白的面容及的身子,在在显示出他的虚弱。
水钥不晓得为什么他看着他的双眼带怀疑,只是一阵阵的昏眩已不容他继站着与众人对视。
纤弱的身体倒下的瞬间,所有人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往前踏出一步,不过在冷啸天的瞪下,只能任水钥重重地跌地上。
“穆怜云”冷啸天试探地喊一声。
可惜水钥对这陌生的名字实是不可能有什么反应,他微微喘着气,忍过身体因昏眩所带来的不适。
“啸天,我想应该不是。”冉晨风对他摇摇头,人对自己的名字都会有一定反应,可是这少年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何况他也不信穆文乔能生这样的儿子。
冷啸天没说话,向前走近步,“水钥。”这次他说得很小声,却见闭着双眼的少年自然地身体一顿,睁开双眼想瞧清唤他名字的人。
失神的双眼,让冷啸天微微皱起眉头,眼明手快地弯身一拦,才没让已经支撑不住而昏过去的水钥头部撞地。
“啸天,该怎么处置?”照刚刚的情况来说,不管这少年是不是穆怜云,他们都不能上他活。可是奇怪的是,在场的众人没一个杀人灭口的打算。
想来那倾国的绝世容颜,还是想当大的影响力。
“先离开这里。”横抱起昏过去的少年,冷啸天有些气恼那过分苍白的脸色。
“如果他不是穆怜云,那……”
“给他应得的结果。”这一次是例外,他可没滥杀无辜的兴趣。
“如果他呢?”
“死!”
穆文乔一家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三百又二口的人命轰动了整个江南,惊动官府大力调查。可是这样惊人的事件,竟没有人能提供是犯人的消息,只知道当夜占地广大的穆府突然窜起一道浓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橘红色的火光艳染整片暗天,隔着高墙,无人知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因为墙外离宅院太远,连里头的声音也听不到。
大火一直燃烧到鸡呜时,才有人壮着胆子过墙而入。这时穆府,除了火光残垣,再也没有往日繁华奢侈的景象。
官府在三天的时间内找到三百又二具骸骨,在不清楚里头人口多寡的情况下,判定无人生还。
穆文乔生前坏事不欲人知,也未行过什么大善,这一场惨剧,不过是将江南第一首富位置换人做做看,不用半年的时间,人们便已经淡忘。后来的首富买了那一块地,盖成当地最大的客栈及一座小公馆,加速人们的淡忘能力。
官府里的悬案已经够多,这一件毫无头绪的案件,在无人催足的情况,深埋于厚重的大量卷宗中。
水钥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摇摇晃晃的马上,脸颊正贴着靛青色衣裳,眼前一只强壮的手臂随马匹的摇摆轻动。
撑起身子,水钥仰着想清这有着厚实胸膛的主人是谁,一张阳刚性感的俊容随即映入眼帘。
“是你。”他认得这个男人,就是他昏过去前跟他说话的人。现在的他已经脱离火场,还安稳的靠在这个男人身上,想来必定是他救了他吧!
“谢谢你。”
冷啸天低着头,不发一言直盯着那张无瑕的脸蛋。
谢谢他?如果他是穆怜云,如果他知道他杀了他全家三百余口,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他说这可笑的话。
“我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水钥突然张着小嘴,呆呆的望着冷啸天的眼,不是冷啸天做出了什么奇怪的表情让他如此惊愕,而是被他自己说出口的话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