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是,其中一个地点离这里并不远,这里靠海,不但是秘密交接的好位置,他想对想要偷窃这一份武器的人来说,恐怕也是逃脱的好地方。
犯人自己只能选一处埋伏,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往其他五个地方跑,而且这样太显眼,立刻会被他发现问题,所以应该会在这附近的那一个地点观察。
大概确认该怎么做之后,他立刻让霍克安排好一切,在安排人手方面,霍克做得绝对不会比他差,接着他只要跟霍克好好的演一场戏,并且通知军方他目前得到的可能,除了想办法救回蔺凌之外,绝对还要趁机打击对方,敢动他亚烈的人,他非得要让他死无全尸不可。
「少爷,蔺凌会没事的。」
虽然亚烈的表情还算正常,但是霍克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他知道自己少爷现在有多么担心,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心动,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份期待的情感,而且对方又是那么的美好,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不是为了把蔺凌给救回来,他现在恐怕会接近疯狂。
亚烈紧紧握着拳头,他从来不信神不信祈祷,但是在这一刻,他也只能祷告。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亚烈跟霍克两个人计划的那样,假装愤怒,假装对蔺凌的恨意,而骑马回来的两个孩子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蔺凌会这么做,还哭着祈求父亲等待蔺凌回来解释,他们坚信蔺凌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山庄里的宾客知道这件事之后,看着华特一家的反应,有的人讶异,有的人眼中有着幸灾乐祸,有人怕问题惹上身,因此提出要马上离开的要求,但是这一个要求马上被亚烈给拒绝,这让平常为所欲为习惯的公子千金很不习惯,有的在大厅里就开始吵闹起来,完全失去一个公子哥儿该有的风度。
「我不明白!不是已经查清楚偷窃的人是那个什么格林?肯辛顿了吗?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就报警想办法把人给找回来不就好了,为什么不准我们离开?这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华特家的权力是比我家强大那又如何,现在是什么样的社会,说扣留就扣留,他们华特家真以为自己还活在贵族时代吗?」
大吵大闹的人焦虑不安,从小就被宠着长大,当别人命令他该怎么做的时候,会让他很容易发脾气,而且华特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他们都很清楚,在这敏感的当下,他可不想被扣留下来,万一要是华特家为了预防万一,不放过任何的可能性,他说不定会被灭口。
「算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商业机密这种东西一旦被偷窃,谁不紧张?犯人还没找出来之前,大家的确都有嫌疑,谁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同伙,如果自己没有动手,那就继续度假不就好了,我看不出来华特家在食衣住行上面有哪里亏待我们了。」
贾那特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手中的那一本书还是昨天在看的那一本,对他来说,被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差别,原本他就是跟公司请了十来天的假,现在假期才过一半而已,他多的是时间慢慢等待。
「对啊!贾那特说的没错,我们这一次来不是都准备了十多天的假期,现在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悠闲的度过,有什么好急的。」
一个棕色卷发的美女跟贾那特一样的悠闲,她一个人占据了三人座的沙发,手中拿着指甲搓刀小心的打磨她的手指甲,让修长手指上的指甲充满亮泽有着粉红色的漂亮色彩。
「可是……」
「别可是这个、可是那个了,你只不过是不甘心,这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亚烈从以前到现在,什么时候不是比我们更强势霸道?你想要压过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从来没成功过,就不用在这一次多费力气。」
亚烈?华特是什么样的人物,毕竟都是同一个社交圈里的人,大家都清楚,现在亚烈正在气头上,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惹火对方,那个人绝对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才不会在乎你的父母是什么人物。
也许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贵族统治时代,可是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只要你有足够的钱、足够的势力,就有足够的力量犯法却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他们都懂不是吗?
「就是,反正他只是不准我们回家、不准我们用车而已,其他地方还不是照常活动,本来就是来度假的,就继续度假好了。」放下指甲搓刀,漂亮的女子抓起桌上的扑克牌。「有人想跟我玩一局吗?」
「我,算我一份!」一个男人马上黏了上来,他一样也是很看得开的人,而且这里有美食有美人,他巴不得晚点回家不是吗?
一瞬间,整个气氛又热络了起来,大家纷纷的离开大厅,只留下一、二个比较气愤的人,有人的目光狠狠的看着大门,有人则是静静的盯着天花板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他们的动作,全部都被霍克跟亚烈看在眼里,亚烈狠狠的盯着这一张一张的脸,看在他眼中彷佛每一个人都是带走蔺凌的凶手,他恨不得一个一个狠狠的亲手逼供刑求。
「少爷,冷静!」
「我知道……我会冷静……」亚烈握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能闭上双眼阻止自己继续瞪视,只是当他闭上双眼时,他就会忍不住去想像蔺凌如今可能遭受到什么样可怕的对待。
「我以为我可以好好保护他……」
当他看着蔺凌身体那些伤痕时,他就下定了决心,暗自如此承诺着,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带给蔺凌伤害的原因,却是因自己而起。
「没有人可以预估意外,没有人……但是只要蔺凌还活着,我相信少爷一定可以把人给救回来,一定可以。」
「真的?」从小到大,这是他头一次对自己如此没有自信。
「真的!」
霍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因为他的少爷比谁都还要强大,因为蔺凌,比他们过去想的都还要来得坚强。
「你还活着啊!」
因为脑袋昏昏沉沉的关系,蔺凌也不太清楚自己被带来这个洞穴已经有多久的时间,但是洞穴里的光线稍微明亮许多,被冻僵的身体似乎也稍微好了一点点,他一下子昏睡一下子清醒,到后来因为不断咳嗽的关系,他也搞不太清楚自己的神智状况。
可以一直坚持到现在,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想着亚烈,他相信亚烈一定可以找到他,但是他不希望对方找到他时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所以身体再怎么样难受,他都咬牙忍耐等待,等待当自己可以再一次看见亚烈的那一刻。
然后忽然间,耳边听见了人讲话的声音,非常的清楚,但是并不是亚烈的声音。
下一刻被他挂在岩石墙上为他遮风的睡袍被掀了开来,一阵冷风接着灌了进来,发僵的身体困难移动,他睁开双眼看过去,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但是那不是亚烈,虽然因为脑袋昏沉加上洞穴光线太暗的关系,视线并不是很清楚,可是蔺凌还是分辨得出来这个身影不属?亚烈,那充满恶意的声音也不是亚烈会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