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文案:
杰洛特华德纳,全纽约市的人不知道他是谁的应该是屈指可数,出身高贵,年轻英俊。
而路晓步,则是一个为着温饱与学费打拼,活在最底层阶级的华裔少年。
他们不应当有所交叠的人生,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偶然而交错,最后还在朋友的介绍下,两人各取所需,竟真被凑到了一起。
晓步知道这个有着冰冷眼神的男人不可能轻易说爱。
就算自己早已经对他一见钟情,就算男人对他的温柔只是一种虚幻的假象,但那种想要得到爱的感觉却是如此深刻
只要一秒钟就够了,他是否能得到这微薄而又弥足珍贵的小小幸福呢?
frontofficeproterfrontofficeanrcautionheadreceptionist
「小步!快回神,猪头王转过来了!」
当我脑子里还在继续播放着昨晚努力记下来的英文单字时,一边的小敏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害我差点把手中的盘子给掉回洗碗槽里,同时也拉回了我的注意力,躲过了猪头王转过来审视的目光。
「呼!幸好」
在猪头王重斩转回走廊时,小敏松了好大一口气,然后用力地瞪我一眼。
「谢啦!」用满是泡沫的双下合十,感激地跟他道谢,如果没有小敏的提醒,我恐怕就会被猪头王那个严苛的老头给念死,最糟糕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会就这么给弄丢了。
小敏还是瞪我。
「你啊!怎么,最近又要考试了?」
我点点头。我也不想一边工作一边分神背书,但是最近考试又要到了,平常为了工作常常缺课,已经让教授通融了不少次,如果再考不好的话,到时候不但对不起教授们的谅解,恐怕他的努力辛苦也就都白费了。
「你啊!我实在是搞不懂,哪来的那股毅力。你不累吗?如果不上学,其实靠我们平常德工作要好好过生活、存点小钱应该也不是问题,在这个国家大学的学费真的是贵到一种程度,为了这些学费,我看你撑不到毕业,就先被这些考试跟工作给累死。」小敏嘴里嘟哝,手中熟练快速地冼着碗盘,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将双手浸在水里的感觉实在可以算是一种酷刑,但是这份工作我跟小敏两人都已经做了快两年的时间,即使双手都冻得发红龟裂,依然可以迅速地将服务生放过来的盘子全部都清洗干净。
我们工作的地方是一家相当高级的餐厅,因此对于卫生也特别讲究,如果戴着橡胶手套洗盘子,手指会感觉不到盘子上的油腻触感,很容易忽略掉肮脏的地方,所以在做这份工作时,我们都必须放弃使用橡胶手套隔开冷水保护双手,每一个盘子都必须用指尖一一去确认是否清洁干净。
这个工作虽然辛苦,但是薪水还算是不错,如果不是我跟小敏两人都有美国公民身份证的话,以我们的年纪跟种族根本就轮不到这一份工作。要知道这里的每一个豌盘可都贵的了,临时请来的洗碗工要是技巧不好,弄破个那么一两个,不是单单赔偿的问题而已,餐厅要如何迅速地补齐这些珍贵的餐具就是一个问题。
我跟小敏两人以前在比较差一点的中国餐馆工作,洗碗都有经验之后,才在一次的招聘里来这里应征,也许那一次真的是我们福星高照,两人一起得到了这份晚班的工作。
对于小敏来说,就算一辈了在这里工作,只要努力,他深信依然有往上爬的机会,即使职位不太高也没关系,能养自己一辈子就好。因此对于我执著于学业上的态度,并不是很能理解。
在我们这一区的年轻人里,大多数人都是和小敏一样想法,所以我并不会觉得哪儿不对,但
但,我不想要当一辈子的冼碗工人,那并不是我的梦想。
我去世的母亲,在我小时候,常常跟我说当年还没来到这个国家时,她在家乡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外公是一个很懂得管理餐厅的人,从年轻到年老,将一个小小的路边摊,慢慢变成了小馆子,最后成为最有名的顶级餐厅。
然后说着说着,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我知道妈妈为什么哭泣,因为当年她所拥有一切,在一个男人背叛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当年以学徒的名义,在外公的餐厅服务,用三年的时间,得到母亲的爱和外公的信任,因为他的确是有着长才,当外公的餐厅让他接手经营得有声有色时,他提出了连锁的想法,从外公手中擭得大笔资金,然后来到美国发展。
那时候母亲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知道自己怀孕的妈妈,原本是欣喜得想将这个消息立刻传达给父亲知道,因此特地搭着飞机到美国找他,没想到母亲踏入这个国家的那一刻,也就是命运转变的开始。
那个我应该称为父亲的男人,将外公所有的资金占为已有,并且将母亲一脚踢开,得知事实的外公气得当场心脏病发去世,只留下一些微薄的银行存款,和一间只剩下空壳的餐厅。
母亲当时差点流产,但是医生说她其实比外表的模样来得坚强,为了当时还在肚子里的我,撑起这些可以逼死人的过去,好好办完外公的丧事,卖掉剩下空壳的餐厅,然后留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地方,一边希望那个男人可以回头,一边待产。
但是,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那个负心的男人直到母亲去世都没有回头,然后在餐饮界过着算是相当富裕的生活,而我跟母亲,尽管卖掉原来的餐厅之后还有不少钱财,但是在这个高消费的国家里,这些钱买了一个小小的公寓之后,根本就用不了多久,再加上我早产又有家族遗传的疾病,即使并不是那么严重,但是也跑了不少次医院。
这个国家的医疗费用,高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在母亲去世的前几年,我们的银行存款就只剩下三位数,别说是支付我的学费了,连生活都成问题。
并非母亲不懂得工作,而是没有绿卡的她,在这里可以算是非法工作,所以只能找一些愿意雇用不合法职员的地方就职,而这些地方的薪水通常不高。
我很想问母亲为什么不回去,但是她只是一脸黯然,抚摸着我的发,对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也是她在这世间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母亲去世后,我只能依靠自己生活,幸好还有间小公寓,是母亲当年在刚卖掉故乡餐厅时买下的房子,所以我不用担心住处的问题,而在我们的生活陷入困境时,我就已经开始到处找工作维持生活,因此母亲的去世,并没有让我失去维持生活必要的金钱。
尤其在我成年之后,能得到工作的机会变多,即使都是相当辛苦的工作,但是在只需要负担我一个人生活的情况下,依然让我可以继续我的学业,依然可以继续支持着我所剩不多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