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梵景文很确定他刚才并没有踢到人,但是看到林默这副病弱的样子,他的理智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去了,立即冲下床跪到了林默身前,伸出手想抱他,碰到的瞬间又收了回来,张开手掌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哪里都不敢碰,最后只敢摸了摸他的头发,一时不知道该移动他还是先叫医生过来给他检查,惶惶不安犹如未经世事的少年。
“咳……”见他这么惊慌,林默就算有再多的玩心也熄了一大半,更怕玩过头到时候梵大少爷发飙起来他会倒霉,赶紧说道,“不用叫医生,我没事,刚才闪得太快屁股抽筋了,你抱我去床上躺一会儿就好。”
“真的没事?”梵景文有些不太相信屁股抽筋这种说法,总觉得林默虚弱的笑容里很有些强颜欢笑硬撑的味道,不过林默已经张开了双手让他抱,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扶着林默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没什么大问题,你帮我按摩一下就好了。”林默将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梵大少爷怀里,脑袋还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开始为自己突然想出来的这个主意得意。
就算是柳下惠,也跑不出他的手掌,更何况梵大少爷还不是。
他已经决定了,待会儿梵大少爷按摩着按摩着情动起来想要这个那个的时候,他一定要摆摆架子拿乔为难他一下,谁叫梵大少爷竟敢没事找事要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林默是hellokitty;送上门的你不吃还踢我一脚,现在就让你看得到吃不着。
林默还在那里计划着该怎么使坏,梵景文却开始检查他伤得到底怎么样了。
z城的天气一年四季都很暖和,向来有“远东花都”的美誉,而且林默刚才是从床上爬起来的,所以只穿了一件睡袍。
梵景文拉开他睡袍的腰带,扒了他的内裤,小心翼翼地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光看还不放心,又在他腰部到屁股上各个地方按了一遍,边按边问林默疼不疼,直到林默通通否定以后,确定他的骨头没受什么损伤,才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
林默本来已经摆好了姿势,眯起眼睛准备放电引诱梵大少爷情动,没料到梵大少爷竟然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这么干净利落扒光了他,盯着他的屁股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到处摸了一遍也没什么激动的表示。
“最讨厌柳下惠了,肯定和我八字不合。”林默痛苦地用手掌蒙住眼睛,在心里凄惨地暗暗嘀咕,好不容易有这么好欺负梵大少爷的机会,梵大少爷竟然坐怀不乱起来,如此杯具的人生简直是让人绝望。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眼睛疼吗?”梵景文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见他突然用手蒙住眼睛,凑过去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背,开口问他,手掌依然放在林默的屁股上温柔地按摩着。
林默使劲摇了摇头,哀悼他的悲惨人生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很快就挪开手掌,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梵大少爷轻微滑动的喉结看了一会儿,慢慢凑上去伸出了舌头。
想他林默历练花丛多少年,从来没有失过手,阴沟里翻船这种事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他今天倒要试试看,是柳下惠厉害,还是他林默更厉害?
“林默,别乱来,你还伤着呢。”梵景文理智上要自己保持清醒,制止林默的胡闹,但是身体却在背叛理智。
柔软温暖的舌尖在他的喉结上缓缓扫过,让他的呼吸很快急促起来,手掌上还在按摩的那个的地方也很快觉得火热烫手起来。
“林默……”梵景文轻轻唤了一声,在他失神间,林默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先是恶狠狠地亲了他几口,一会儿又变得哀怨起来,像小狗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嗅着他闻来闻去。
这个样子的林默简直能让人发狂,所以梵景文的理智也只能到此为止。
接下来,接下来当然就是拉灯睡觉。
等到林默终于心满意足趴下睡觉的时候,梵景文才想起他让林默住客房就是为了避免再发生这么随便的事,希望林默能有单独的空间好好想一想他们之间该怎么相处,现在被林默这么一闹好像已经偏离了他一开始的打算。
不过,正趴在他身边闭眼休息的人嘴角微微勾起,就算是在睡梦里心情显然也很不错,所以他就没提起要送他回自己房间这种明显煞风景的话题。
算了,明天再说吧,他也闭上了眼睛。
不过梵景文没有料到,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起居室的这扇门根本就挡不住林默,所以分房睡很快就成了一项睡前准备活动。几次一来,梵景文也怕他晚上跑来跑去着凉,很快就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梵景文,怎么办?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了你……”某个拉灯睡觉的夜晚,在嘿咻嘿咻以后,林默的嘴巴里面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梵景文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听到他又加了三个字,“……的身体。”
“能让你满意,是我的荣幸。”梵景文虽然刚从喜悦的高峰跌到了谷底,不过多年的世家子弟教育还是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控制住了内心的失望,彬彬有礼地回答。
他的身体也是他的一部分,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林默应该算是喜欢他的。虽然他这么安慰自己,不过这很明显是在自欺欺人。
“可是……唉……”林默突然想到如果他拿到了他要的东西,和梵大少爷拜拜之后,再也没法享受这么优质的服务美味的躯体就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古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今有梵大少爷和自由的生活同样不可兼得,杯具这种东西从古到今都很相似啊。
要不把梵大少爷打包了,跑路的时候包袱卷卷一起带上?
什么叫异想天开,这个想法就叫异想天开,林默被自己脑中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到了。
只是,或许也许可能,异想天开也是有一咪咪成功的可能的,在接下来的那么几天,林默盯着梵景文的目光就有点奇怪起来。
一块蓝底印花布,一个梵大少爷,折起手折起脚脑袋压一压卷成一团,两角一拉打个结,另两角一拉再打个结,背到身上从此一起浪迹天涯,饿了就打开包袱拿出来尝一尝,吃完后继续打包背身上,既简单又方便,如此美妙生活的诱惑实在是太大,让林默没办法停下意淫。
梵景文不知道常常傻呆呆看着他偶尔还会傻笑的林默脑袋里面正在想些什么,如果他知道的话,其实他就算真的知道了也不会把林默怎么样,也许,他会帮林默找一块蓝底印花布也是有可能的。
神秘被盗的那根法杖始终没能查到线索,文物展还是如期结束了,有着保险公司在,兰斯特罗狄亚的损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等到他回到狄亚家族在巴黎郊区的庄园时,同行的还有他捡到的那名神秘少年。
虽然少年既没有名字也没有证件更问不出来历,不过对于狄亚家族来说,这些可能会困扰普通人的问题都只是小问题,所以少年很快就有了名字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