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没走几步,醉意一阵阵袭来。
被冷风一吹,胸口一阵阵泛酸,再也按捺不住,蹲在路边狂吐起来。
吐到连肠子几乎也要出来,吐到只能一声声干呕,除了清水什么也吐不出来,我扶着墙头,摇摇晃晃着站起来。
不能喝还去喝这么多酒,我这不是找罪受嘛,真的不是一般的有毛病啊。还是无力走动,只能把脑袋贴在墙上呻吟。
“唉……”
正在痛苦挣扎中,听到身后传来隐约的叹息声。
熟悉的却又陌生的叹息声。
在这暗夜的街头听来,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仁总算肯下车了?他不生气了?还是决定把帐留着待会儿再一起算?
昏昏欲裂的脑袋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落入了熟悉的怀抱中。
“你啊……”他在我耳边长叹,“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叹息声中,我被紧紧拥入他的怀中,用力的拥抱,连肋骨都感受得到压力的巨大。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吗?
没关系,只要我知道就行了。
我靠在他的肩头,模糊的想着。
“你这家伙,站稳点,很沉啊?”他忍不住低声抱怨。
左手拉着我放在他肩头的手,右手抱着我的腰,拖着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的我艰难的往前行。
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不轻,要他搬我回去简直是有点为难他。可是没有办法,现在除了脑袋特别兴奋外,身体根本是不受控制了。他要么干脆不要管我,任我醉死在路边;要么陪我在这里吹冷风,等我慢慢醒来;要么只好辛苦一点了努力搬运了。
不幸中的大幸就是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
进了家门,他没有迟疑,直接把我拖进浴室,扔进浴缸。
“把衣服脱掉,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好好睡一觉。”
他一边帮我放热水,一边对我下命令。
我很想照他说的那样做。
真的,以天上诸神之名起誓,我努力的想服从他的命令。
可以料想得到他是多么生气,只是因为看到我实在是醉得太厉害,才隐忍不发而已。
现在,只要再稍微加点热度,火山就会爆发吧。
我没有说话。
言多必失。
这种情况下,还是少说话,多做事为妙。
所以我颇有自知之明的开始努力与衬衫扣子作斗争。
可惜那是枉然,颤抖的手指根本没法按照我的意愿工作,折腾了半天,也没解开一个。
“算了,我来。”
他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上来帮忙。
衬衫扣子一颗颗被解开,修长的手指不经意的若有若无的扫过胸前的肌肤,引起阵阵颤栗。
“仁……”
我忍不住出声,去抓他的手,睁大迷蒙的双眼使劲看着他。
他正在为我松皮带。
拜托,不要服务得这样周到吧,至少下面的衣服让我自己来脱。
他接下来的动作被阻,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我。
霎那间他好像有点呆滞,因为他过了好久都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