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嚎啕大哭,此举像极了疯之后的云靳风,他们父子之间真的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太上皇沉沉地再躺下,逆帝的哭声再震耳欲聋,怎比得上耳畔萦绕着的战场厮杀声?
燕国如果没有落祁北,早就守不住了。
但这孽障登基之后,看到的的不是落祁北的功劳,而是他手握军权的威胁。
“去看看你卖国的证据吧,去!”太上皇沉沉无力地说了句,却带着不可违背的威冷。
景昌帝磕头伏地,哭着跪爬了过去,颤抖地拿起了一封信展开看了一眼,便吓得手中一抖,信笺飘落地上。
剩下的他哪里敢再看?他对着太上皇的方向跪着哭道:“父皇,您废了儿臣吧,您杀了儿臣吧,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悔之晚矣啊!”
太上皇冷冷地说:“就一封信便不敢再看了?事都做了,看一眼都不敢?那你是怎么敢做的?”
景昌帝放声痛哭,过往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浆糊,他只知道拥有的一切都即将失去,这命也不愿要了。
太上皇慢慢地起身,从花梨木躺椅下取出拐杖,“笃笃笃”地朝着他走过去。
他眸子赤红,大怒一喝,“逆贼!”
棍棒重重地落在景昌帝的背上,把他打得趴在地上。
又一棍,落在他的头上,景昌帝闷哼一声,趴着不敢反抗,任由父皇杖打。
之后一棍一棍地打在他的背上,打了得太上皇没有力气才止住。
拐杖不轻,急怒之下的太上皇也是用尽了全身力量,除了脑袋的一棍,全部落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