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了。”欧阳咬著牙把这三个字吐出,俊脸上火烧火燎,像是电视里走火入魔的大侠一样,就差在头顶上再冒几缕烟雾。
云飞明白欧阳话里的意思,虽然停了手上的工作,却仍有些担忧,拨开欧阳微湿的黑发,认真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然後下身缓缓一沈,让忍耐许久的欲望进驻男人温暖的体内。
尽管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但欧阳还是无法预料真正被灼热的性器撑开身体的感觉,他皱著眉闭著眼,整齐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直到云飞完全没入体内,停止了动作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云飞默默看著他,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欧阳的头深深陷入枕头里,侧著脸斜看云飞,迷离的目光显得懒散,嘴角缓缓一勾,露出充满男性性感魅力的笑容。
在云飞为这个笑容迷惑的时候,他开了口:“感觉怪怪的,但不是很痛,你要不要动动看?”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语气,仿佛谈论的是一项学术问题,但眼底隐藏的笑意却泄露了调戏之意。
云飞目光闪动,双眼更是不由自主地深沈起来,试探性地晃动了下腰身,欧阳发出一声闷哼,云飞见他脸上并无不适的表情,竭力钳制的欲望这才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出席卷理智,身体本能地随著欲望律动,从重复的抽插运动中获得极至快感。
在云飞的带动下,欧阳的身体也在不停晃动,欲望加热,身体由内部的五脏六腑开始燃烧起来,细密的汗珠遍布深麦色的宽阔背部,一颤一颤地闪耀著情色的光泽。
颠峰来临之前,云飞仰起线条优美的脖颈,细碎的喘息声从唇边泄出,他的一只手紧紧捏住欧阳的肩头,任由欲望带领著他用力撞击,一丝回笼的理智让他下意识地寻找欧阳的唇,深深地温柔地吻住,高潮很快紧随而来……
欧阳大口大口地呼吸,脑子接近失神状态,他感觉到身体内部的湿热,却连去确认的力气都没有。云飞神色恍惚地压在欧阳背上平复气息,吐出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撩拨著高潮过後依然处於敏感状态的肌肤,底下的身体终於耐奈地动了动。
“还好吗?”云飞回过神来,轻声问著欧阳。
欧阳笑得有些勉强:“还行。”疼痛能够忍受,就是这一身子骨的酸痛有些剥光了力气。
云飞打开台灯,退出欧阳体内时留心看了一下,见那地方除了红肿,并无大碍,便对欧阳说:“好了,去洗洗再回来睡。”
欧阳一听,顿时死鱼翻身一样弹跳了起来,不管这一举动牵扯出身後多大的疼痛,目瞪口呆地看著云飞,嘴巴颤个不停:“你、你、你说什麽?”
云飞一只脚著了地,闻言便半转过身来,白皙修长的身体在昏黄的光线中显得异样柔和,透出色诱的味道,他看著欧阳不解:“怎麽了?”语气难得的轻柔,听得人心弦颤动。
欧阳的眼睛舍不得眨一下,一动不动看著云飞结实柔韧的身体,恨不得一跃而起扑上去,最好是吃干抹净,连皮儿都不要剩。
云飞看不见欧阳脑子里的旖旎画面,见他没话说,便要下床去冲洗身体,谁知另一只脚才刚著地,欧阳又叫嚷了起来。
“等等、等等!”
云飞双手抱胸地看著欧阳,看那架势,好像欧阳不说出点有建设性的话,很有可能就要遭大型伺候。
欧阳斟酌了半天,含蓄地问:“就这样完了?”还怕云飞不明白似的,他看看自己的身体,再瞄瞄对方的,随带用眼睛吃几口豆腐。
云飞恍悟般扬了扬长眉,问欧阳:“你还要?”
“总不能就这样完事啊。”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才公平嘛!欧阳坚决维护自己的权利到底。
云飞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说:“行,那到浴室接著来。”
“真、真的?”打水战?鸳鸯戏水?欧阳被惊喜得有些口齿不清,双眼还发出绿幽幽的光。
云飞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欲说还休地带了三分诱惑的味道。
欧阳立时拉直了目光,迫不及待地跳下床,美色当前,身体那点p痛算什麽?他一边拉著云飞往浴室走一边假正经地催促:“快点儿,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云飞慢悠悠地说:“没关系,我可以请假。”
欧阳在心里发出狼嗥,欲望的火焰在体内扑哧扑哧地燃烧起来,乐得简直拢不上嘴。
浴室的门!的一声紧紧关上,很久之後,断断续续的对话隐隐约约传出──
“怎麽又是我?”
“是你说还想要的。”
“我是要在上面!”
“把位置换一下不就好了。”
“啊!云飞你太诈了!”
“省点力气吧。”
“唔──”
26
八月中旬迎来了刘志远和王思思的好日子,身为新人同学兼好友的欧阳和云飞自然不能错过,更被准新郎刘志远点名为伴郎团成员。
一大早,欧阳和云飞就赶到刘志远家与其他人汇合,伴郎团的男傧相很多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彼此也不陌生,一路上东谈西扯的,浩浩荡荡的迎亲队很快就到了新娘子王思思的家门楼下。
刘志远被众人拥簇著站在新娘子家门口,笑眯眯地应付刁钻的伴娘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将打扮得分外美丽的王思思迎接到手。
昔日得理不饶人的女副班长,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里,除了甜蜜幸福的腼腆微笑,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欧阳忍不住小声对云飞嘀咕:“我真怀疑她是不是王思思,怎麽看著差那麽多?”
云飞笑了笑,低声说:“怀疑的不只你一个人。”
欧阳寻著云飞的戏谑目光瞧去,哟,准新郎看得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经过公证之後,新人队伍来到了举办婚宴的酒店,担任门口招待人员的欧阳只好被迫与云飞暂时分开。下午八点整,客人到齐,酒席开始,新人一桌一桌地敬酒,整场下来,光衣服就换了三套。
婚宴一直闹腾到晚上十点左右,後来依俗又去闹了洞房,等到欧阳大喊“好累”而躺到云飞床上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
欧阳疲倦地揉著脖子,张嘴就抱怨:“结婚真麻烦!”
云飞站在衣架前,将刚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了上去,听了欧阳的话,走到床边坐下,笑著揶揄他:“你凭什麽抱怨?”
欧阳一骨碌坐起身来,忿忿不满地说:“我这一整天跑上窜下的,敢情你都没瞧见?冲这一点,我就有资格了!”
说来说去,欧阳就是心里在闹不平衡。刘志远你结婚要哥们帮忙,欧阳他是半句不会推辞,问题是这刘志远的心真是偏到大西洋彼岸去了!他跟云飞,怎麽说都是一个等级的吧?可这刘志远见了云飞就跟见了领导似的,满嘴的“你坐你坐”、“多吃点多吃点”,要换成欧阳,大老远地就喊“赶紧来帮忙,快快快”,要不就是“你别坐著啊,把阿谁带到哪一桌去”,反正他一看欧阳闲坐下来就非找点事儿给他干,整一个儿把欧阳当免费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