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好几年里,我都没见过人。
有一天,他受伤了,来找我,我颤抖着双手给他包扎了伤口。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们的工作那么危险,在我的想象中,保镖无非就是装装牌面,疏通人流,让不相干的人不要靠近,哪层想到会差点要命。
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才现他身上有很多的伤口,大大小小的交错在眼前,有的时间长了,有的才掉了疤,看上去很恐怖。
我问他,他跟什么人干,竟然这么危险。”
他没说,只在有次醉酒时说是个女人,名字我记了下来,叫殷白枫。
“殷白枫?”
云清眯起了眼睛。
他虽然对华夏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近些年来崛起的畅园集团,短短几年时间,从小小的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展成为如今的一家跨过集团公司,名声不说多响彻,但绝对甩国内很多企业几条街。
而创办它的就是如今的董事长殷白枫。
只不过殷白枫……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哪里呢?云清偏了脑袋深想,但现一时也想不起来。
“你见过她?”
柳飘然摇头,“没有。他从来不会带我认识他的圈子。”
云清若有所思的道“所以你才会在他没了之后,直接拿了他给的钱做手术,然后嫁人?”
柳飘然一时有些尬,虽然这是事实,但被人当着面说出来还是有些恼意。
但二人又不熟,柳飘然到底也只是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就没有说话。
云清则是拍拍腿,“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一听说回去,柳飘然脸色就慌了,“我,我还能回去吗?”
今天出本就抱着破釜沉舟的心里,没给自己留后路,现在回去,以她在那个家啊的地位,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你是伍家堡的少夫人,就算你做了错事,他们应该也不会拿你怎么办?”
只能说云清在s洲待久了,并不知道华夏其实并非他认知上的那么简单。
柳飘然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无路可去。
她没钱,所有的钱都给了赵南,如今跟赵南闹翻,她孤身一个人,也没有本事要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想一想,也只有伍家还有一线希望。
如果伍良友提出离婚,起码她也能分到一些财产的,到时候下半生就有保障了。
柳飘然一生软弱,要让她强硬起来根本不行,而且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向来想到的只是依赖别人。
别人的难处,于云清无关。
他把人送到她早上的品牌店就走了。
*
下午的云初则是在华云医院给冰蝶做手术。
要治冰蝶的伤其实也不难,难的是云初选择的方式。
按照现在的医疗技术,是可以做植皮手术的,但那样的话有可能会产生一些副作用。
云初之前看过一本医书,讲的就是毁容烧伤如何治疗,它的好处在于病人的脸上会新生出属于自己的肌肤,但难处也在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