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说不过一大妈,只得闭上嘴,捧着变了形的搪瓷缸子喝着水。
看看手里的搪瓷缸子,易中海对贾张氏的恨意更浓了。这可是自己从厂长手里接过来的荣誉。自己用起来都很小心,这恶婆子居然给砸变了形。
心中有恨,他这一晚老实了许多。
颜明家里很热闹。傻柱一家三口,全在后花园里乘凉。
颜明还拿来了啤酒和果汁,四个人坐在水榭上,享受着这份安逸。
“明子哥,贾家算是倒霉到家喽。”傻柱有点幸灾乐祸。
“这话应该这么说,不做死就不会死。”颜明用上了句后世很流行的一句话。
“可不嘛。你说街道给安排一个活,多好。院里多少人家都想要呢。她贾张氏居然嫌弃不愿意干。可不是作死嘛。”于莉插着话。
“这是没饿到份,饿到份吃屎都香。”何雨水补着刀。
“我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说话这么脏。”颜明轻打了一下何雨水的后脑勺。
“哥,你都把我打傻了。”何雨水撒了句娇。
“我怎么说话就脏了。明子哥,你搬来之前,我饿到喝凉水压饿。要是那时候能扫大街挣钱,我早就去干了。”何雨水继续说着。
一听妹妹这话,何雨柱轻抽了一下自己的脸。
“雨水,真怪哥哥不好。委屈你了。”
“那有什么怨你的。咱家那时就那个情况。人人都看不起咱家,给半个窝头还得说半天的怪话。我不乐意答理他们,所以我宁愿喝凉水,也不愿意求别人。”
何雨柱又抽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次很用力。
于莉一把搂住了何雨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搂着。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四合院里的人们突然感觉生活很美好。
虽然仍是丈夫骂孩子,媳妇怨丈夫。可没有了嘴臭的贾张氏,这人间烟火里,添进了许多的轻松。
贾东旭夜里又泄了两次,早晨一下没起来床。好不容易起来,匆匆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上班。
路上见到他师父,他居然连个招呼都没打,扭头直接过去。
看着贾东旭这样,易中海觉得媳妇是对的,指望不上这样的白眼狼。
国庆一过,机修班的人终于能缓上一口气。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像颜明这样的年轻人都受不了,更别提杨鸿昌这个半大老头了。国庆一过,老杨头直接病了。
这样下来,颜明想歇也歇不成。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往师父家跑,帮着师娘照顾一下师父。
“师娘,这是几斤牛肉,我让柱子都是酱好了,您和我师父天天切点儿吃。我师父就是吃不好,再加上太累,这才倒的。您可千万别再省着,吃完我再让柱子给你们做。”
十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天,颜明一大早又跑到师父家。
“你说你这孩子,自己好不容易弄点可口的,净给我们送来了,你自己吃个啥?回头再把你累倒了,我们老俩口子还能靠个谁?”师娘谷秀凝接过来牛肉,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埋怨。
她打心底把颜明当成了儿子。接孝敬不假客气,但嘴也不饶人。心疼自家老头,更心疼这个小徒弟。
“我那儿还有,这不是柱子的师兄帮着留了十来斤牛肉,卤出来得去掉四成。我也就只给您带来一半儿。剩下来的,够我和柱子两家人吃的,您就别为我操心了。”
听了颜明的话,师娘更加埋怨,她心里事儿都不用想,张嘴就往外冒。
“我能不操心嘛,转眼二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忙个啥。回到家里,连个知冷知热的都没有,你说你是过的什么日子。你那几个师嫂也不靠不住,过年的时候我就打过招呼,让她们给你介绍对象来着。现在眼看着又快过年了,到现在连个影都没有。都等着我的,看她们还敢见我不见……”
得,又开始催婚,颜明开始有点儿头痛。吓得他中午饭没敢在师父家吃,找了个借口就往家跑。
路上他把车子骑得飞快,希望自己能在饭点儿之前赶回四合院,好在傻柱家蹭顿饭。
眼看要进四合院门口的大胡同,颜明差一点儿撞到对面骑过来的一个人。
还好两个人的自行车刹车都挺好,还庆幸对方骑的度还挺慢,要不然准有一辆车的车圈得废掉。
“你这人怎么骑这么快?!”一个挺好听的声音抱怨着。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小林同志,原来是你呀。”颜明连声致歉,抬头才现是个熟人。
“原来是颜明同志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急着有什么事?”林雪从抱怨转到关心。
“没事儿,心里想着快到中午吃饭了,急着回家,看看能不能到柱子家蹭顿饭。”
“你这人真是,这么点儿事值当的骑这么快嘛。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