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知道呢。&rdo;苏夏突然笑着道:&ldo;妈妈今年多大了?我算算……还不到四十呢吧,未来还有几十年光阴,什么不能发生呢?说不定,我还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出生呢。&rdo;苏建国顿时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追问道:&ldo;什么弟弟妹妹的?难道你妈准备改嫁?!跟谁?!&rdo;看着父亲那副恼羞成怒,一副要大闹一番的样子,苏夏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沉不住气。但是既然说了就是说了,这是母亲该有的权利,谁也不能阻止她不享受自己的生活。于是苏夏笑道:&ldo;我只是说说而已,未来发生什么,还不一定呢。只是想着妈妈今年也不到四十,未来还有好多年好活,总不能就一个人单身一辈子吧。&rdo;&ldo;那有什么不行……&rdo;看到苏夏皱起眉头,苏建国才改口道:&ldo;那时候多少女的,二三十岁就守寡,不也一个人过一辈子了么。还有你姥姥,你姥爷死后不也一直是单身么。&rdo;苏夏嗤笑道:&ldo;那妈妈,是守寡了吗?她们的情况一样么?年代一样么?爸爸呢,不也再婚了么。&rdo;苏建国被狠狠的噎了一句,急促的咳嗽了几声,没话说了。苏夏也不想父女之间太过难堪……她虽然总想狠狠的将自己对父亲的怨恨之意给说出来,但是想想说出来后的情景,又觉得那样的苏建国会太可怜了。于是淡淡的转移了话题:&ldo;对了,那个女人,预产期是这几天?&rdo;提起将要出生的儿子,苏建国立刻兴奋了:&ldo;是,就是这两三天。是个儿子啊!六个月的时候去做b超了,医生说是个儿子!&rdo;苏夏听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她皱着眉头算了算日子,突然道:&ldo;我记得你和妈妈离婚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三个月左右了,那时候还有怀孕单,显示的是刚满三个月。现在说是过去了半年,其实才五个多月左右……还不足月呢,怎么就到预产期了?&rdo;话刚落,苏夏自己就想到了一个惊人的可能,她顿时惊讶的何不拢嘴巴了!不足月就要出生,不足月,不足月……这意味着什么!苏建国挠了挠脑袋,皱眉说:&ldo;我也不知道……医生是这么说的,红丽,呃,你孙阿姨她从一开始就选的剖腹产,定的日子也是这几天。这阵子在家她也经常阵痛,就说到医院里住着吧。我是不太懂这个,就听她的了……等我回去问问吧。&rdo;苏夏心中百转千回,好半天才缓过来,她脑中思绪万千,顿了会儿,盯着苏建国,仿若不经意道:&ldo;我们现在就在学生理健康课呢,书里面说,怀孕早产的话,对孩子和母体都非常不好呢,特别是对孩子大脑的发育。而且,孩子不足月,是最好不要生出来的……除非……&rdo;苏建国皱眉道:&ldo;除非什么?&rdo;苏夏突然像是开玩笑一般的笑道:&ldo;除非这孩子其实足月了呢……好啦,我也是随口问问而已。饭菜要凉了,我们吃饭吧。&rdo;苏夏开了个头,虽然不再说话了,却让苏建国忍不住不去想。他一边心不在焉的扒着饭,一边皱着眉头想事情,越想表情越狐疑。吃完这复杂的一顿饭,苏建国又提出来送苏夏回家,苏夏拒绝了。因为两人走的方向不同,要坐不同路线的公交车。苏建国的十四路车先到了,苏夏看着他上公交,苏建国越发沧桑的面孔让苏夏看的心理感觉怪怪的。于是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对苏建国道:&ldo;爸,不管怎么说,对自己好点。钱是你挣的,不能再这样……让自己邋里邋遢的了。&rdo;苏建国看着苏夏,眼神复杂,良久后,才点了点头。苏夏一个人站在寒风中,看公交车远去,表情不知是漠然,还是伤感。5252、河东河西下九八九九年交际,到九九年春天的这几个月,苏夏身边又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其中一件算是好事。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终于赶在施兴中回京交付z省工程尾期之前,他和沈素梅两个人决定将婚事定下来。为此,施兴中还特意不叫沈素梅,只请了苏夏一个人出来吃了顿晚饭。在饭局上,他说知道苏夏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肯定不会反对这门婚事,但是他仍然要对苏夏做出一番解释和承诺,因为,他就要带走她的母亲了。苏夏和施兴中两人相谈甚欢,施兴中气质卓然,风度高雅,谈吐非常有风范,能和这样的一位长辈交谈,是苏夏的荣幸,更何况施兴中为了能与沈素梅结婚,在一开始就特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了。苏夏不是那种刻意会刁难人的人,心中有隔阂也不会藏着,只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所以当施兴中提到他和沈素梅的结婚流程大概是:在a市简单办一下酒席招待沈素梅这边的亲友,然后回北京领证再办酒席招待他那边的亲友,最后带着苏夏一起定居北京的时候,苏夏提出了几个问题,非常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