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门也救不了他。”历太公当头泼了盆冷水,把才燃起的希望之火又浇灭了。
花清雨怔了怔,又道:“那就带费兄弟去见我脉其他祖师,我就不相信天底下还有花珺脉解不了的毒”
“呵,你们花珺脉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毒其实在作后就已经自行化解了,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身上的伤。这个伤你们治不好。”历太公的话好像有些幸
灾乐祸的味道。
正当花清雨还要为本脉的医术辩驳时,历太公又道:“好了,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去连霞峰,找邬旬阳。”
“邬旬阳?大鹏王?”萧天河惊讶道。
“哦?你知道他?”
“有所耳闻。听说他去过焚天宫并且生还。”
“呵,不错。去找他吧。但他救不救,就要看姓费的那个小鬼的造化了。”历太公道。
“那……到时我们报上您的名讳,也不行吗?”花清雨小心翼翼地问。
“哈哈哈”几位太公一齐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此起彼伏的大笑声在通道中久久回荡,竟化为一股强烈的气浪扑面而来,将四人一起向后吹倒,顺着螺旋形的通道飞向上升去。
……
在一阵可怕又漫长的天旋地转之后,几人上升之势终于停止,气浪也消失了。周围重陷一片漆黑,花清雨拿出仙剑照了照四周,现正处于山体内壁螺旋的阶梯之上。
“浑天牢”萧天河道。原来那股气浪直接将几人送回了牢底。
“不知这里是多少层?”花清雨仰头望了望,在极高之处有一个近乎看不见的光点——那正是牢内上层的光亮。
“这里是地下二百层。”何天遥借着仙剑的光亮,指着旁边墙上的一行字迹念道,“‘十月十日,余与挚友千波深入浑天牢至地下二百层。下一层怪风号啸,火熄不明,千波探而不归,吾孤身返上。故留话于此,望后人鉴之。侯星腾’”。
三人对视一眼。
“看来太公们并不欢迎不之客啊。”萧天河道。
“这个留话的‘侯星腾’还说什么‘望后人鉴之’。呵,鉴来鉴去也是他害怕了,丢下未归的挚友独自溜走,还不如不留这些话,免得遭人耻笑。”何天遥道。
“不,我想……他希望的不是后人来鉴定他的行为,而是以他的行为为鉴,休要再犯一样的错误。”花清雨道。……
“不,我想……他希望的不是后人来鉴定他的行为,而是以他的行为为鉴,休要再犯一样的错误。”花清雨道。
“没错,‘鉴之’实乃‘以之为鉴’也。以警示后人莫要下到更深的地方。看来,这地下二百层是可以踏足的极限位置,我想我们之前掉落到一半被托住的地方就是这里。”萧天河仰头看着上空的小亮点。“啊”这时他恍然想起,浑天牢之行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呢“我们得快点上去找到季先生的朋友,绝不能负人所托天遥”
“嗯”
于是,两人分别抬着费徒空的头和脚,花清雨在最前方引路,三人绕着阶梯一圈圈向上攀去。
“天逍哥,季先生是谁?”何天遥好奇地问。
“就是他告诉我们你被关在这里的……”萧天河大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何天遥叹道:“原来这场骚乱果真是你们引起的。机象门么……真是个有的机构。”说到这儿,他似有落寞地问,“不知我这无用之人,究竟值多少钱?”
“无用之人?”萧天河不解。
花清雨插言:“天河,你忘记季先生所说的那件事了?”
“呃……”经如此提醒,萧天河想起来了,季先生的确说过何天遥和落霞城主的事。
“如今我连替自己心爱的人报仇的能力都没有,岂不算无用之人?”何天遥自嘲地笑了笑,“不过将来我一定会亲手解决尹立平那厮的”
见他并未丧失斗志,萧天河和花清雨都松了口气。
“遥弟,你可知道,天河他为了救你,可是下了血本啊,用‘挥金如土’来形容都算是侮辱他了……”花清雨岔开话题,将萧天河在委托中制定的奖赏措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