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清宗主李原啸已经吩咐下去,有关二长老谢宁冬背叛宗派的事不要外传,可不久之后,这则消息仍然传遍了青龙大6的修仙界。
这些日子以来,卢海龙的心中一直不太安定。一来,谢宁冬没有说出背叛宗派的原因;二来,谢宁冬究竟知道宗内的多少秘密、又泄露出去多少,没人知道。卢海龙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6柏峰等人从潜龙郡归来,卢海龙得知了他们已经找到了北斗水凌洞,这才一扫心中的阴霾。
“这段时间你们的修为境界稳固了许多,看来没有偷懒。”卢海龙灵识随意一探,十分满意。
“前辈,这可真是个苦差事,您要如何奖励我们?”朱晓敏笑嘻嘻地问。
“宗里已经给你最好的待遇了,我还能奖励你们什么?”
“比如说……前辈您还有没有多余的灵晶?”朱晓敏算是尝到了灵晶的甜头,心里一直惦记着。
卢海龙没有答话,略微思索了片刻,说道:“等这次北斗水凌洞的事结束之后,我亲自带你外出云游历练,如何?”
“前辈,一言为定!”朱晓敏听到“云游”二字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卢海龙笑道:“别开心得太早。云游为次,历练为主。到时只有你、天逍和天遥三人同去,我可是有要求的,两年之内,必须达到元婴境界。”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前辈,两年?”朱晓敏惊讶地问道。
“怎么,从和合后期修炼到元婴前期,两年还不够?”卢海龙反问道。
“可我才和合中期……”
“你难道没有觉吗?你已经是和合后期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朱晓敏更吃惊了。
“同一境界的三个时期,分别本就不明显,何况你现在修为很低,就更难区别。”
“晓敏,想必是你在冰原破冰潜水达到极限之后,夜里冥想时提升的境界。”唐君荷道。
“难怪到后面我觉得好像没有那么辛苦了,原来是境界提升了。”朱晓敏恍然大悟,“前辈,您说让我们先稳固境界,我却升入和合后期,不要紧吧?”
“无妨。你提升境界不是借助的灵晶,而是靠自身修炼。”
“太好了!不过前辈,两年修炼到元婴?别人从和合后期修炼到元婴前期可要花三年呢……”
“不要放宽对自己的要求。三年那是普通修仙者,你是我太清宗甲等根骨的弟子,两年半足矣。加上灵晶可以提高修炼度,再由我亲自指导你们三个修炼,务必要在两年内达到元婴!”卢海龙严肃地道。在水凌洞之事结束的两年之后,术藏宫就要开启了,到时他也没时间继续指导几位小辈修炼了。
看着其他人羡慕的神情,卢海龙笑道:“你们几个的境界比较高了,即便跟着我修炼,两年内也得不到什么明显的成效,有我给你们的灵晶就足够了。至于花清雨,你花一脉自有独特的修炼方法,有你师父在,我帮不上什么忙。这样吧,到时我给你们炼一些丹药算作奖励。”
众人齐声向卢海龙道谢。正要离开之时,卢海龙却叫住了天逍、天遥两兄弟。
待其他人走出了房间,卢海龙问他们:“你们俩仔细想一想,有关天逍襁褓中那块白绢的事,还有谁知晓?或者你们有没有无意中透露给其他人?”
天逍思虑片刻,答道:“前辈,白绢上写下了我不是爹娘亲生的事,我绝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见过那块白绢的,应该只有爹、娘和外公。”……
天逍思虑片刻,答道:“前辈,白绢上写下了我不是爹娘亲生的事,我绝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见过那块白绢的,应该只有爹、娘和外公。”
天遥问:“前辈,那块白绢是不是五斗星绢之一?”
卢海龙点点头:“你们不要对别人说起,这是宗门的秘密。回去吧,我要好好想一想。”
天逍和天遥对他深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门。在回竹园的路上,天遥道:“逍哥,那块白绢果然是五斗星绢之一,难怪当初外公的神情那么焦急。”
天逍应了一声,心中不禁疑惑起来:“我的亲生爹娘是谁?怎么会把五斗星绢放在我的襁褓里呢?”许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想这个问题。生而不养,天逍对那双可以说是素未谋面的父母泛不起一丝一毫的情感。
两人走后,卢海龙又陷入了沉思:“这兄弟二人连白绢是五斗星绢中的哪一块都不知道,应该不是他们无意中走漏的消息。罢了,先不去想了,木叶洞之行早已结束,现在当务之急是思考水凌洞的名额分配。”想着,他往怀中一摸,顿时呆立当场,冒了一身的冷汗,本该好好躺在怀中的北斗七星绢,居然不见了!
卢海龙连忙将全身上下找了个遍,还是没现北斗七星绢。难道是无意中掉在哪里了?这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他不相信自己会如此粗心。既然不是大意掉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被偷了。
卢海龙稳住自己的心神,仔细回想这些日子以来生的一切。自从李原啸将北斗七星绢交给自己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也没有换过衣物。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偷的,又是被谁偷的呢?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忽而,脑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在宋心蓉用魔音攻击时,苗昊商与姜桓谷慌忙将一干弟子推入门内,有一名神志
不清的弟子被推得一个趔趄,撞在了卢海龙身上。这段时间内与自己有过肢体接触的,就只有这名弟子了。
想明白了一切,卢海龙叫来了苗昊商、姜桓谷、皇甫玉、赫连馨以及李原啸,平静地告诉他们,北斗七星绢被偷了。众人俱惊,连忙询问具体情况。卢海龙将方才所想叙述了一遍,李原啸气愤不已:“师父,您还记得不记得那名弟子的长相?我立马叫全宗弟子过来给您认一遍!”
“唉,不必了。”卢海龙苦笑一声,“偷绢之人必是知道我怀中有北斗七星绢,又装作神志不清撞了我一下,弹指之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这儿偷走东西,放眼整个青龙大6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那名小弟子,根本不是太清宗的人。”
“老卢,听你的意思,难道是贝氏兄弟做的?”姜桓谷恍然道。
“没错,拥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加上堪称‘神乎其技’的偷盗技术,只有‘千手盗圣’贝元开和‘无影盗神’贝元闭兄弟二人!”
“那你猜是哪一个?”苗昊商问。
卢海龙分析道:“贝元闭相对‘正直’一些,一直信奉‘盗亦有道’;贝元开则是‘能盗则盗’,这事儿很可能是贝元开做的。但是北斗七星绢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贝元闭也不是不可能……”
“贝元闭不是和你一起成功闯过了火云洞的南斗六芒阵吗?要真是贝元闭偷的,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姜桓谷道。
卢海龙点点头:“十有**是贝元开做的。”
“不知皇甫、赫连两位道友能不能帮我们将北斗七星绢夺回来?”苗昊商望向了皇甫玉与赫连馨。
皇甫玉皱眉道:“不是我姐妹二人不肯,只是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贝元开乃是渡劫中期境界,若是打斗起来,即便我们以二敌一,也不一定能伤得了他;此外,他身法极佳,若是想逃,任我们谁都追不上。”……
皇甫玉皱眉道:“不是我姐妹二人不肯,只是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贝元开乃是渡劫中期境界,若是打斗起来,即便我们以二敌一,也不一定能伤得了他;此外,他身法极佳,若是想逃,任我们谁都追不上。”
见到皇甫、赫连二人露出为难的神情,苗昊商又转向卢海龙:“老卢,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倒不是没有。此事有上、中、下三个对策。与贝元开打上一场,将北斗七星卷夺回,这便是下策。下策伐战,虽然把握不大,但好在直接,若是能限制住贝元开则最好,如果宝绢还在他身上,一旦搜出来就容不得他抵赖。”卢海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