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扶琴湖面,一个个大乘期的高手6续浮了上来。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渡劫期高手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夺得湛卢仙剑的希望破灭,心情自然很糟糕。
“是你!”卢海龙忽然对着空中一声惊呼,众人疑惑地仰天而视,当空高处赫然立着三人,俯瞰着湖面。
当中的一人双臂叉在胸前,一头红色的乱,额上绑着一条白色的头巾。他的眉毛也是红色的,又浓又粗,仿佛两团燃烧的烈火,眉下一双红瞳眼睛,投射出威严的目光。他身穿金色长袍,右肩有一只红色的龙饰物,龙身旋绕身躯蜿蜒而下,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左边一人负手而立,头洁白如雪,用带高高束起,脸上带着一个金属面罩,只露出了一双丹凤眼。他的衣着与当中一人样式相同,只是他右肩的龙饰物以及身上的龙纹是白色的。
右边的那人,一样的金衣装束,蓝色的头与龙纹装饰。此人正是曾经在火叶山附近出现的神秘青年负。
三人金灿灿的衣袍在阳光的照射下互相辉映,格外耀眼。令人惊奇的是,这三人并没有御剑,就这么凭空站着。
“付戏!”卢海龙道出了他的身份,众人立即提高了警惕,太清宗已经将这位神秘年轻人的事通过灵息玉传给了其余六宗与散修一方。他能轻易打伤苗昊商,实力毋庸置疑。在寻找湛卢仙剑的节骨眼上,他与另外两个衣着相似之人一起来到扶琴湖,着实令人担心。
负微微一笑:“原来你还记得我。”
卢海龙喝问:“你究竟是何宗派?”
“宗派?勉强算是龙隐宗吧。”负的回答很奇怪。
易柳尘甚感疑惑:“龙隐宗?我曾云游青龙大6各郡,但从未听说过此宗派。”他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裴雪峰和余飞鹏,“还是说我孤陋寡闻了?裴道友,余道友?”
裴雪峰和余飞鹏都摇了摇头,龙隐宗,闻所未闻。
“天下之事,尔等并非皆知。别说我的宗派,就连我的名字估计你们也不明详细。‘负’乃‘刀贝’之‘负’,‘’乃‘尸贝’之‘’,你们可有猜对?”
众人心中都在琢磨着,“负”和“”,两个字在人名中都不常见,的确是个奇怪的名字。
“这两位是我的兄长,睚眦、蒲牢。”负继续说道。
“你兄弟三人今日到此有何目的?”卢海龙问。一个负已经很难应付了,另外两人既然是他的兄长,估计也非等闲之辈。
当中的红青年睚眦放下了双臂,在体侧握成拳头:“自然是为了湛卢仙剑。”
“果然……”卢海龙心中暗道,口中朗声说:“湛卢仙剑乃是碧游剑仙留下的绝世神兵,岂可由你们这等与妖兽为伍的恶人所得?”
白青年蒲牢干笑了一声:“绝世仙剑已是无主之物,自然是有实力者得之。再者,我等与妖兽为伍即为恶人?我看湖底那些前来夺剑的人也并非什么善类。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人不为己则天诛地灭。”
易柳尘“噌”地一声抽出了定光仙剑:“既然你已承认与妖兽同路,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准备受死!”说罢,他跃出水面直冲蒲牢而去。
蒲牢略一摇头,双手猛拍腹部,头部一晃将金属面罩甩掉,同时大吸一口气,胸腔顿时鼓胀起来,对着易柳尘出一声怒吼。此声吼叫极为洪亮,后劲十足,响彻天边,如龙吟虎啸一般连绵不绝,连湖面的众人都被震得耳膜麻,头晕目眩,更不用说距离更近的易柳尘了。他双耳出血,眼冒金星,直接跌向扶琴湖,裴雪峰与余飞鹏赶忙过去接住,现他已经昏迷过去。定光剑在半空就脱了手,蒲牢急冲下落,把宝剑接在手中。……
蒲牢略一摇头,双手猛拍腹部,头部一晃将金属面罩甩掉,同时大吸一口气,胸腔顿时鼓胀起来,对着易柳尘出一声怒吼。此声吼叫极为洪亮,后劲十足,响彻天边,如龙吟虎啸一般连绵不绝,连湖面的众人都被震得耳膜麻,头晕目眩,更不用说距离更近的易柳尘了。他双耳出血,眼冒金星,直接跌向扶琴湖,裴雪峰与余飞鹏赶忙过去接住,现他已经昏迷过去。定光剑在半空就脱了手,蒲牢急冲下落,把宝剑接在手中。
湖中的大乘高手们尽皆瞠目结舌,凭易柳尘大乘后期的修为,竟然被区区一吼给震昏了!定光剑,如此轻松地被蒲牢得到。
“是他无礼在先。”不带面具的蒲牢,果然与睚眦、负有几分相像,“这就是定光仙剑吗?啧啧。也罢,看在湖底那群人的面子上,我暂且不夺此剑。”他将定光剑抛给了裴雪峰,“若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休要猖狂!别忘了,我们这边足有二十三位大乘境界高手,还有一名渡劫境界高手,而你们只有三人!”方万流怒道。随着“噌噌”的拔剑声,大战就要一触即。
睚眦对这些人的愤怒十分不屑:“区区大乘境界,也敢在我们面前妄称高手?我们的目标是湛卢仙剑,趁我没生气,赶紧闪开!”
方万流怒目圆睁:“竟敢如此瞧不起人,看我……”他刚要跃出水面,却被卢海龙一把拉住。卢海龙的声音在方万流心中响起:“莫要意气用事,你绝非他的对手。水下有诸多渡劫高手,不信抵挡不住。先暂且退去。”不容方万流分说,卢海龙拖着他踏水上了岸。其余人眼见易柳尘吃了大亏,险些连定光仙剑都丢了,实力最强的卢海龙也不敢冒然相抗,于是都不说话,退向了岸边。
睚眦先钻入水中,蒲牢与负相视一笑,紧随其后而去。
“这龙隐宗,不一般啊……”刚刚苏醒的易柳尘有气无力地说道。
申屠旭忽然提议:“诸位,大家难得一聚,不如就留在我宗,看看湛卢仙剑最终为谁而得,如何?”
“申屠老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本正经了?”方万流问。
申屠旭瞥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方万流不满地说:“对了,我还没找你呢,你怎么能让毒炼宗把毒物都丢入琴雪江呢?这样即便阻断了妖兽的进攻又有何意义?沿江水土都染上了毒,此举太恶劣了!”
申屠旭冷冷地回答:“不这样的话,我宗有多少弟子要死于妖兽爪下?倘若被妖兽攻破防线,后方百姓性命堪虞。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只能如此。”
方万流气急而啐:“我呸!你这是取其轻?毒染一方水土,要如何才能清理干净?投毒的琴雪江乃是上段,下游、入海皆受其害,琴雪江变成一江死水,以后沿江居民该如何过活?此等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亏你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