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多,那可遭,暴怒撒气一股脑。
来琼州,看热闹,世间百态全知晓。”
如今已是秋季,早就过了开宗收徒的季节。琼州内除了一些非常有名的酒家还算热闹,其余大多都门可罗雀,甚至有许多小店干脆关门歇业,待来年春天再重开张。
城中有名的酒家——狮子楼,依然是门庭若市。此处价格较为公道,酒菜花样也多,远近驰名。在狮子楼上靠近街道的栏杆处,一个瘦瘦的,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正在独酌。他背上背着两个剑套,面前桌上摆了几道精致的小菜,还有三个大酒壶。山羊胡子面带一丝喜色,一盅一盅细细地品着腾龙郡的名酒——登天客。
“天下间的七大名酒之中,还数这腾龙郡的登天客喝了最为舒坦。入口清朗甘冽,入喉辛辣醇香,入腹回味无穷。飘飘欲仙之感,仿佛登天之客。妙哉,妙哉!”山羊胡子咽下一口酒后,眯着眼睛,惬意地自言自语。
经过旁边的店小二听见了,接话道:“客官,您算是说对了。登天客,在七大名酒中香味最是持久,气韵最是悠长。而我们狮子楼的登天客,在整个腾龙郡也是这个,”说着,他一撩肩上搭着的抹布,做了个竖大拇指的手势,“如果我们狮子楼认第二,没有哪家店敢认第一。”他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山羊胡子咧嘴一笑:“你这店小二还真不谦虚。那按你的意思,你们狮子楼的登天客是全青龙大6最好喝的喽?”
店小二洋洋得意,摇头晃脑地说:“客官,您可别怀疑。我们狮子楼的登天客,无一瓶不是珍藏了数十年的佳酿。原本选作酿酒原料的谷类与薯类都是极佳的品质,结合我狮子楼的独门酿制秘方,经浸淫酿酒数十年的大师之手酿造,而后更是储藏了至少三十年之久。您说,就这品质,能不是第一吗?”
店小二的话说得很响,为得是能让二楼的客人都能听见。客人们听了小二的话,都面露笑容,先不论他的话靠不靠谱,光论这登天客的味道之香醇,相信找遍腾龙一郡也无出其右者。
“小二你先别吹嘘了,赶紧帮我找个座吧!这鬼天气,真倒霉,撑着伞都挡不住。”从楼梯处上来一个下半身湿透的年轻人,他身着白色的长袍,手中收拢的油纸伞正滴着水。
店小二环视一周,没找到空桌,于是点头哈腰地说:“不好意思啊,这位客官,楼上没空桌了。楼下也没有空位了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下面有空位我还上来干吗?真是死脑筋。”那人好像心情不太好。
店小二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是看路道还是会的。这人身上的长袍、背上的剑套都表明了其修仙者的身份。店小二暗暗咽下一口唾沫,心道这等客人可是惹不起的,于是赔着笑连声道:“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
“道友若不介意,可与我同桌而坐。”山羊胡子忽然道。
修仙者循声望向栏杆旁边,山羊胡子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他称呼我为‘道友’,看来他也是个修仙者,可他的服饰又不是哪个宗派的弟子,估计是一名散修。”年轻人心中揣摩着,口中称谢:“既然道友如此盛情,那在下却之不恭了。”说罢,他走到了山羊胡子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他称呼我为‘道友’,看来他也是个修仙者,可他的服饰又不是哪个宗派的弟子,估计是一名散修。”年轻人心中揣摩着,口中称谢:“既然道友如此盛情,那在下却之不恭了。”说罢,他走到了山羊胡子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山羊胡子问:“不知道友是何门派?如何称呼?”
“在下米俊良,天云宗弟子。道友呢?”
山羊胡子惊喜道:“我说怎么这身衣袍看着略微有些眼熟,原来是天云宗的道友,失敬,失敬。在下乃是一介散修,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央字。”
“原来是公孙道友。唉,还真是要感谢你匀一位置于我,要不我还得冒雨去寻他处休息。”米俊良拱手称谢。
公孙央显得很是豪爽:“哎,这是哪里话。你我皆是修仙之人,匀一位置又有何妨?”他向正在倒茶的小二一挥手,“小二,这里再上几个热菜,要好的,再端上三壶酒来!”而后,又对米俊良道,“这一桌酒菜还请米道友不要客气,都算在我账上。”
米俊良再次拱手称谢:“既然公孙兄如此爽朗豁达,那我就不推辞了。”
听到米俊良对自己的称呼从“公孙道友”变成了“公孙兄”,公孙央有些飘飘然,他热情地说:“米兄尽管享用美酒佳肴便是。不知米兄前来腾龙郡所为何事?”
米俊良答道:“琼州东面不是金乌山吗?我师父,也就是天云宗主,命我送一封信给赤日宗主。本来送完信就没事了,我还想在回宗路上顺路游览一番,可谁想刚下山就下了这么大的雨,买了把油纸伞都遮挡不住卷着雨点的大风。公孙兄呢?是云游修炼路过此处吗?”
“不是,我来腾龙郡是参加万仙大会的。大会结束后,我就一路南下游玩,来到了琼州。刚想离开,结果天降大雨,干脆就进了这狮子楼饮酒观雨,等雨停了再走。”
“公孙兄真是好兴致啊。在这栏杆旁听雨观景,品尝小菜,痛饮美酒,再加上兄台爽朗的性格,当真让我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来,今日有幸结识公孙兄,又承蒙公孙兄热情款待,我先敬你一杯!”米俊良举起酒盅。
“米兄也是豪爽之人,我公孙央平生最爱结交朋友。来,干!”
喝了酒后,小二又上了几个色香味俱全的热菜,两人开始边吃边谈。
“公孙兄,不知你在这届万仙大会上有何收获?”米俊良随意地问道。
这句正问到公孙央心里最美的事,于是他面露喜色地回答:“有,大有收获呢!我在这届大会上,终于换到了自己心仪的仙剑。”
“哦?那我要恭喜公孙兄了,难怪你背着两个剑套。不知是何品级的仙剑?”
公孙央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如实说出红蔷仙剑的品级,而后一想,以米俊良天云宗弟子的身份,应该不会在意他这柄中品仙剑。“乃是一柄中品仙剑。”他凑近米俊良,小声说道。
米俊良觉得有些好笑,区区一柄中品仙剑还这么神秘,看来公孙央实在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中品啊。可否借我一观?”
公孙央思索片刻:“米兄,不是我不肯,只是此处人多眼杂,有财可不能外露啊!要不然等寻得一处僻静之地,我再将仙剑拿给你看,如何?”
米俊良忍不住笑了:“公孙兄心思缜密,所言极是。那好,我们继续饮酒赏雨!”
两人就这样一直喝到天黑,大雨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于是他们又一起前往雪晴客栈投宿。
第二天,大雨依然在下。米俊良等不及了,想要回宗。公孙央本就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地,于是就和他一起结伴而行。由于米俊良还是和合境界,不会御剑,因此出了琼州之后,公孙央带着他向腾龙郡东南方的霄州飞去。……
第二天,大雨依然在下。米俊良等不及了,想要回宗。公孙央本就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地,于是就和他一起结伴而行。由于米俊良还是和合境界,不会御剑,因此出了琼州之后,公孙央带着他向腾龙郡东南方的霄州飞去。
大雨影响了行进度,两人御剑飞行了三日,还未到达霄州地境。途径一座矮山的山脚处,有一座年久失修的亭子,六跟柱子塌了两根,整个亭子顶端斜挂着,牌匾已经掉在地上摔碎了,上面满是泥泞。透过雨水的冲刷,依稀能看见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南山亭。
这里乃是一座荒山,山上、山下都是碎石,一棵树木都没有。两人累了,钻到亭子里休息。
米俊良甩了甩衣袖上的水,道:“公孙兄,多谢你,冒如此大雨带我同行。”
“哪里,我与米兄一见如故,本又漫无方向,如此同行也是乐事。”公孙央笑道,“对了,米兄,前番在狮子楼初识之时,你曾提过要看我的中品仙剑,现在正好四野无人。”他“噌”地一声抽出背上的红蔷仙剑,剑锋被风吹得微颤,剑身红光萦绕,煞是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