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皇甫夏睿赌输了,所以走了。李溪不明白,却也知道,逝去的,毕竟是逝去了。在那之後,李溪虽然心中仍然郁结不平,却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建议,不再插手管过多的事。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的想开了。说不定夏瑞他到了地府过了生死薄,下辈子会投一个富贵却又平安长乐的人生也不一定。李溪想开了之後就释然多了,也能面色如常的与别人谈论起夏瑞的生平了。在别人说道早逝的五皇子如何如何的时候,他也不会再莫名的就黯然神伤了。现在想想,或许就是夏瑞的死亡让他成长了许多,所以才不至於在这个年代里惊慌失措,反而是逐步的在适应这个世界了。霍安文将食指对上门前一个液晶的显示屏上,&ldo;哢&rdo;的一声,门开了。李溪对著这个小小的显示器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才开门进房,无论看多少次,李溪依然对这个不用钥匙就能打开门的东西充满好奇。霍大夫说这是指纹开锁机,可是指纹是个什麽东西呢?它长在自己的手上麽?李溪不懂。&ldo;霍大夫。&rdo;刚进客厅就看到救了自己的霍大夫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明显是在等著自己回来的模样。李溪的心小小的虚了一下。霍安文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顿时被噎了回去,他没有任何表情的面上细微的出现了一丝裂痕,用手指扶了下太阳穴的位置,他淡淡道:&ldo;不要叫我霍大夫。叫我霍医生也好,霍安文都行。只是不要叫大夫这两个字。&rdo;&ldo;啊,对不起哦。&rdo;李溪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ldo;我们都是叫大夫的,叫医生太别扭了。所以经常改不过来……&rdo;&ldo;以後注意就好。&rdo;霍安文想到自己原本想要说的事情,顿时没了在这个称呼上跟李溪过多谈话的心思,看著李溪别扭的模样,他不由自主的将原本冷淡的语气换得柔和一些:&ldo;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庆云寺。&rdo;&ldo;霍大……安文先生怎麽知道?&rdo;李溪的心中一个咯!,他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自己明明已经使用内力将那个能拍人的黑匣子给弄坏了,不会……安文先生还是看到了吧。看到李溪的神情就明白他在想些什麽的霍安文抿了下嘴,淡淡道:&ldo;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新闻了。&rdo;果然!李溪手指抓著衣角,低著头在地上微微的挪动著脚尖。自己果然给安文先生惹麻烦了……&ldo;算了。&rdo;霍安文站起身准备回房,&ldo;只要你不多跟记者打交道,这新闻炒作几天就会过去了。&rdo;&ldo;安文先生。&rdo;李溪咬了下嘴唇,喊住了要进书房工作的霍安文。霍安文站住身,回头看著他。&ldo;这个……&rdo;李溪上前两步,将自己刚刚从胸口扯下来的玉佩交到霍安文的手里。&ldo;是我出生的时候就带在身上的玉佩,娘亲曾经说过,这样的玉种和样式,在大雍也只有我们兄妹四人有而已。&rdo;霍安文看著被李溪交到手中的玉佩。这是一枚羊脂白玉雕的圆形流云百福图样的玉佩,触手升温,摸起来却凉滑一片。霍安文因为家境的缘故,也是见过很多珍稀的玉种的,哪怕是当初在香港拍卖到三百万美元的传说汉武帝曾经佩戴过的黄玉纹章都亲手把玩过。而手中的这枚属於李溪的玉佩竟然不比自己当初见到过的那枚珍稀黄玉纹章逊色多少!玉质洁白细腻,呈现凝乳一般的含蓄光泽,就连雕刻的流云百福图案也绝对是出自大家手笔。他可以断言的说,如果这枚玉佩拿到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去拍卖,相信最後的定价并不比那枚汉朝的玉佩逊色多少。只是……霍安文认真的看著李溪的眼睛:&ldo;你想卖了他?&rdo;霍安文有些疑惑,他住在自己家中,任何东西应有尽有,按说是不该缺钱花的啊。&ldo;不,不是……&rdo;李溪的脸上有些窘迫,他微微避开霍安文的眼睛低下了头:&ldo;住在这里这麽多天,一直都很麻烦安文先生。这个玉佩……是报答。&rdo;他那日上山拜祭夏瑞穿的是白色的云锦长衫,而且为了避讳,头上身上一丝饰品也无,而且因为自己从家中带了水酒祭品,所以也没有带银子出门。後来查遍浑身上下,竟然处了这枚从小带到大的玉佩之外,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而他从醒过来以後,就一直在麻烦安文先生。不仅吃住在这里,衣物用品要安文先生添置,自己刚来的时候什麽都不懂,也不会用这家中的物品,基本上每日都要出那麽一两次的事故,甚至很多次都差点炸坏了这房中的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