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他像自己撒娇,也不知为何,心里登时就软了,禁不住伸手掐了掐刘据的小脸蛋。刘据也不厌恶对方的触摸,反而凑过去,笑道:&ldo;大哥哥陪我玩,我就让大哥哥叫我据儿!&rdo;嬴政轻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脑袋顶,笑道:&ldo;据儿。&rdo;刘据被一叫,美得不行,坐在嬴政腿上,道:&ldo;我陪大哥哥吃饭罢,我知道哪个最好吃!&rdo;嬴政感觉到刘据坐在自己怀里的重量,本身是想推开他的,只不过不知为何狠不下这个心来,道:&ldo;那你最喜欢吃什么?&rdo;刘彻一直注视着嬴政,自然知道自己儿子跑过去了,或许是陈蹻和阿娇长得太过于相似,刘据似乎很亲昵陈蹻,还让陈蹻抱着他吃饭。卫子夫一转眼看见儿子没了,正想要去找,就瞥见刘据窝在陈蹻的怀里撒娇,笑的很欢实。卫子夫心里登时&ldo;咯噔&rdo;一下,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卫子夫从来不和刘据讲他的出身,从来不让窦太主和陈家的人来看刘据,因为她想要刘据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真正正的成为自己的儿子。而眼下,刘据竟然和一个生的很像废后阿娇的人如此亲近,怎么能让卫子夫心里不打鼓呢。一场宴席刚摆了吃醋嬴政直觉脖颈上一湿,紧跟着一个滑溜溜带着温度的东西就在自己的脖颈上来回的滑动着,时而又夹杂着刺痛。这种感觉让嬴政猛地全身一紧,混合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身体仿佛是记起了那日在平阳公主府的&ldo;欢愉&rdo;,酥麻感一波一波的从尾椎骨袭上来。刘彻的手去撕扯他的腰带,嬴政立觉不好,现在的嬴政是男儿身,虽然没有刘彻生的高大,但是力气总还是有的,尤其刘彻是喝醉了酒,并没有什么章法,只是一味的去撕扯。嬴政抓住对方的手腕,想让刘彻起开,只是刘彻仿佛就像牟足了劲儿一般,根本不管嬴政的阻拦,口里还轻轻的唤着阿娇。嬴政听清他的呢喃,心里猛地一紧,手上一使劲儿,再加上刘彻酒醉上头,向后踉跄了一步,就听&ldo;噗通&rdo;一声,竟然掉进了池塘里。池塘的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是一米,刘彻站在池塘里,池水还没有末过胸口,但是池水冰凉,刘彻打了一个机灵,立刻就醒了大半。刘彻有些怒火中烧,毕竟敢推皇上下水的,嬴政还是头一个,况且陈蹻一直以来都腆着脸向自己自荐枕席,上次在平阳公主府,借着自己酒醉更是脱光了来献媚,这时候反倒装起清高来了。最重要的是,刘彻丢了面子,他淌在水里,浑身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冕旒的珠子滚下来,让他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就更别提身上的龙袍了,已经完全湿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做皇帝的,哪个不注重脸面,刘彻丢了面子,这才是让他最生气的。刘彻抬头去看的时候,对方竟然没有想象中的落荒而逃,刘彻还以为陈蹻办了错事会逃跑,哪知道陈蹻反而站在原地,而且眼神很冷漠的瞪了自己一眼。刘彻心里一晃,难免有些晃神,这个眼神似乎太像了,让他禁不住再一次晃神,他还记得在平阳公主府的时候,自己的手扼住对方的脖颈,陈蹻似乎晕了过去,但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眼神,竟让自己有了冲动。他本觉得陈蹻和自己的阿娇姐姐也只是面貌相似罢了,但是当那时候,刘彻鬼使神差的觉得,他们连眼神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刘彻泡在冷水里,看着嬴政的眼神,竟然有一丝的冲动,不禁喉头有些发紧,只不过嬴政并没有再理他,只是冷淡的看了刘彻一眼,随即转身走人了。刘彻虽然觉得陈蹻除了面目,眼神也有几分和陈阿娇相似了,但是这远远不能够挽回自己的面子。天气还在回暖阶段,大黑天儿的泡着湖水,一吹风难免要打寒颤,刘彻打了一个喷嚏,四周黑洞洞的没有宫人,不过若是刘彻肯叫人来,一定也会有人把他打捞上去。但是刘彻丢不起这个人,只好手一撑从池塘里爬上来,龙袍十分的繁琐,泡了水以后并不是一般的沉。刘彻掸了掸袍子,但是他一辈子是被人伺候的主儿,也没有办法,有些束手无措,这回酒也醒了,就快步往回去,幸而这一路上天也黑,没人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李妍被刘彻轰了出来,第一刻听到消息的肯定就是李延年,李妍找到李延年一顿哭诉,毕竟是个姑娘家,脸皮也薄,本身是一件好事,却闹得如此不开心。也不知为何,就把皇上给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