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接着说道:&ldo;你可知道舅舅是如何回答朕的么?舅舅说了,是阿娇姐姐面皮薄,所以才不和朕欢好,若是能给你加点料儿,也就不会害羞什么了。&rdo;说着,又摇了摇瓶子,示意这就是田蚡说的&ldo;料儿&rdo;。嬴政眯了一下眼,心里冷笑了一声,已经暗暗地在心里给田蚡记了一笔。嬴政笑道:&ldo;那陛下到底是下料了没有?&rdo;刘彻见他对自己笑,心里头火气更是往上窜,烧的心口直难受,将嬴政拉到自己怀里,也不去顾掉落在榻上的虎符,道:&ldo;朕哪舍得给阿娇姐姐下什么料,而且朕像是做这种下三滥的人么?这种事情,自然是阿娇姐姐答应了,才有意思,是不是?&rdo;嬴政眼睛转了一下,道:&ldo;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妾这些天身子尤为不舒服,连御医都来的勤了。&rdo;刘彻一听,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自己这样坦白,能打动嬴政,只是他仍然揽着嬴政不放手,道:&ldo;阿娇姐姐,你也不能总憋着朕是不是?朕这些日子可是憋坏了,你帮朕一帮。&rdo;嬴政听了顿时全身有些僵硬,刘彻自然感觉到了,他知道对方一定是想到那日自己握着他的手,帮自己纾解那次,不禁压低了声音,笑道:&ldo;好不好,阿娇姐姐。&rdo;他说着,一侧身,将嬴政轻轻放在榻上,自己手撑在嬴政耳边虚压了上去,蜻蜓点水一般亲吻着嬴政的嘴角,道:&ldo;你身子不舒服,我不会乱来的……&rdo;嬴政别着头,躲开刘彻的亲吻,他听刘彻说不会乱来,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忍一下,亲两下也就算了,结果没想到自己撇开头,刘彻也不在追着亲,而是把手往下伸,一下子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对方的手,顺着自己的腰,一直往上抚摸。嬴政屈肘要撑起身来,刘彻却一下压住他的肩膀,吻住他的嘴唇,嬴政&ldo;唔&rdo;了一声,刘彻的力气很大,他的身子不方便,也使不上力气,想要去咬刘彻的舌头,却被那人厮磨的亲吻着,一股股的酥麻一下子袭上了头顶,两条腿禁不住微微的打起颤来。刘彻的手从腰部拿开,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摩挲,嬴政猛然觉得一个滚烫得东西顶在自己腿上,顿时一惊,腰身就像痉挛一样使劲抖动了一下。刘彻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晃,把头埋在嬴政的肩窝上,声音有些嘶哑粗重,道:&ldo;别动,我不会乱来的……&rdo;嬴政的确全身都僵硬了,想动也动不了,那人的那物隔着衣服,竟然前前后后的在自己的腿内侧磨蹭着,即便是隔着衣服,嬴政也能感觉到温度和力道。刘彻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两手按住嬴政的腿,迫使他用两腿夹紧自己那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却始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就怕伤到了嬴政。嬴政震惊的不能说话,腿中间的热度让他整个人发抖打颤,身子随着刘彻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轻轻晃动着。等刘彻发泄出来的时候,嬴政眼珠子已经赤红了,刘彻以为伤到了他,连忙将人抱起来检查,又火急火燎的让人去叫御医来。王太后听说御医跑到椒房殿去,心里顿时大喜,还以为田蚡的方法真的奏了效,让侍女在椒房殿门口等着,御医只要出来,就请到自己这边来问问情况。王太后还假模假样的问了情况,装做很关系,结果御医说没什么,王太后被气到了也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强颜欢笑。田蚡在家中,突然有内侍过来,说皇上急找他,田蚡心中也是一喜,连忙更衣进宫。刘彻在厢房批奏章,见到了田蚡,拍了一下桌子,田蚡装模做样跪下来,刘彻道:&ldo;都是你出的好主意!&rdo;田蚡道:&ldo;皇上饶命啊,卑臣……卑臣不知皇上指的是什么。&rdo;刘彻将那只小瓶子扔下去,砸在田蚡脚边,田蚡心中暗喜,嘴上却道:&ldo;皇上用了?&rdo;刘彻沉着声音道:&ldo;用什么!朕还没用呢,就已经把皇后惹的不开心了,要是听了你的,朕就……&rdo;刘彻说到这里,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下,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一个帝王,还能怕老婆不成?田蚡心却沉了下去,敢情没用。刘彻道:&ldo;朕让你给朕想哄女人的方法,不是惹皇后生气的方法。&rdo;田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ldo;这……不是卑臣说啊,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有什么女人还需要陛下来哄,不是招一招手指头,就该巴巴的贴上来嘛。&rdo;刘彻叹口气,&ldo;朕也希望如此。&rdo;田蚡道:&ldo;其实这件事,卑臣也不是特别的在行……不过呢,卑臣知道有一个人肯定在行。&rdo;刘彻道:&ldo;谁?说罢,别卖关子了。&rdo;田蚡笑道:&ldo;是乐府的李延年。&rdo;刘彻冷笑了一声,道:&ldo;李延年有女人么?他一个内监,懂得什么?&rdo;田蚡道:&ldo;陛下可别小瞧了李延年,他熟知音律,这音律和女子的心思一样,变化莫测,尤其李延年心思细腻,不妨就把这个李延年叫来,让他伺候陛下,平日里一有空,就学一两招,还怕讨不得皇后娘娘的欢心么?&rdo;刘彻虚点了点田蚡,道:&ldo;这次要是再不行,朕就让你当内监。&rdo;&ldo;这这……&rdo;田蚡干笑道:&ldo;皇上真会开玩笑。&rdo;冬十月虽然还没到,但是宫里头要提前做准备,诸侯王进京来也不是一件小事情。嬴政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王太后也在,正好省了他的时间,一起见礼了。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不想在操劳冬十月的事情,就让王太后一手准备,但是有些细节还是要和她说道说道。嬴政在东宫也没事情,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一出门正好碰见要进去的窦太主。窦太主看到嬴政,满脸堆笑,拉住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小声道:&ldo;阿娇,你成啊!&rdo;嬴政不知窦太主笑什么,紧接着就听见窦太主笑道:&ldo;娘真是没白教你,只不过……你看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那种事情也不宜太猛烈了是罢,能勾住皇上的心就行了,别再弄这么大动静儿了,长安城里里外外都知道了,虽说皇上宠爱这也没什么,但也别……&rdo;&ldo;等等。&rdo;嬴政听她越说越离谱,连忙打断她的话头。窦太主道:&ldo;阿娇,你跟娘还害羞什么呢!之前你二哥的事情,娘还担心着,是不是皇上已经移情别恋了,你知道的,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尤其是皇上,皇上的心能劈成好几半,还都是真心的,娘担心你啊,不过呢,前几天娘就听说了,连御医都给惊动了……也别玩的太过火,还是孩子要紧,孩子要紧。&rdo;隔阂嬴政实在受不了窦太主瞎扯,他虽不能把刘彻怎么样,但是心里也一笔一笔记得清楚着呢,窦太主笑呵呵的提起来,无疑是给嬴政拱火气。嬴政不动声色,脸上也没有笑意,道:&ldo;好了母亲,太皇太后在里面还要见您呢。&rdo;窦太主信以为真,道:&ldo;那娘就先进去了,你注意身子啊。&rdo;她说着,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道:&ldo;险些给忘了,你二哥的事儿,你也去和王太后说说,赶紧娶了公主,完了婚,就什么都行了,免得他长了胆子往宫里头跑。&rdo;窦太主不知道王太后怎么看待窦家的,毕竟窦太主是被人捧着长大了的,就算下嫁了,在府里也是她说了算,她吭一声,没人敢吭第二声,王太后一直笑脸相迎,窦太主就没往深里想。但是嬴政看的清楚,王太后根本不待见窦家,只要太皇太后一死,王太后必然翻脸不认人,更不要说什么亲事了,这件陈蹻的亲事,根本是窦太主一厢情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太后是一直抻着,想要一拖再拖。嬴政敷衍道:&ldo;您急什么,二哥还不曾着急,他心里头野着呢,娶了公主,万一怠慢了怎么办?这事儿还是先看看再说。&rdo;窦太主也觉得有道理,他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知道么,大儿子行事狠辣了些,但毕竟是长子,以后侯位也不用担心,次子会讨人喜欢,但还不够,他不是长子,侯位几乎没什么可能,窦太主就想着给他某个出路才行。嬴政将窦太主打发了,刚要回去,就看见一个长者提着宽大的官袍下摆往这边走,虽然是冬天,但是一面往这边走,一面抬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嬴政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不是对方有多经常在宫中出现走动,而是对方是为数不多的,能入得了嬴政法眼的人,正是魏其侯窦婴。窦婴是太皇太后的侄子,年纪也不小了,东宫的台阶多,布设装光,窦婴提着下摆匆匆往这边来。嬴政看在眼里,心中就有了计较,脸上挂上微笑,走过去,扶着窦婴,笑道:&ldo;舅舅来了。&rdo;窦婴看到嬴政,连忙笑着还礼,&ldo;皇后圣安。&rdo;嬴政道:&ldo;舅舅还跟我多礼什么?是来见老太太?太皇太后要让舅舅负责冬十月的事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