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到底怎么了?&rdo;&ldo;呵呵,没什么。&rdo;他看向铁轨的尽头,&ldo;海因茨,答应我,不管谁先到巴黎,一定要照顾她,她不能受到伤害。&rdo;&ldo;这种事情谁知道,空袭,巷战,占领后清扫……&rdo;&ldo;不,不行,要是连她都不在了……我……&rdo;他没说下去。但我觉得,他那样子,似乎光想想秦恬掉了头发,他都会疯。那句话到底是什么?这辈子还有可能知道吗?【番外】海因茨(四)在第一次对一个俘虏抬起枪的时候,我就知道,奥古所说的,那些罪恶,和报应,我一个都逃不过了。我有些庆幸,他没有加入党卫军,我又有些不忿,为什么他没有加入党卫军!这矛盾的想法不断在我心中盘旋,我一面享受于满手血腥的接受上级的嘉奖,一面又惊心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这是在做些什么?我以为我在巴黎外给秦恬枪支,并且让她滞留在那户人家直到巴黎被占领的行为已经足够示好,我看到了奥古的痛苦和期待,我不想让他们的任何一个有遗憾,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虽然她对我的一切行为都满腹疑惑,对有关奥古的话题也含糊其辞,我依然觉得,就算不为她,为了奥古,我也该履行诺言,奥古在前线浴血奋战,我在后方总该做些什么。在巴黎接手一些秘密任务是我这种人必须做的,我也擅长做这些,我一面掌管着一些巴黎所谓贵族的叛国指控,一面部署下面处理法国的犹太人,这些事情很正常,也很烦乱。无数人在下面暗潮涌动着,犯人们的亲人四面打通关系想从我手上捞出一两个人来,犹太人更是奇招百出企图苟活一时。哼!可惜都撞在了我的手上!一直以来,我的任务都顺风顺水,我几乎以为巴黎是个德军能够横着走的天下,但是很快我发现,总是有那么些不知死活的死硬分子在强撑着他们所谓的&ldo;正义&rdo;。&ldo;善心,小伙子,善心,这里都是虔诚的穆斯林,没有你要找的什么犹太人。&rdo;一脸络腮胡子的老头挡在我的面前,他身后的门中还有几个人甚至来不及遮挡他们典型的犹太人特征!我当然无法一人对抗一个宗教,在这儿硬来可能会引起全世界一个教派的反弹,这绝对不是元首愿意看到的,但我相信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宗教把犹太人改头换面藏起来。我想试试,这不过是一个老头而已,一个拳头就能摞倒。拔出枪,我把枪口对准了老头的额头……一枪下去,他或许是杀鸡儆猴的鸡,或许是打草惊蛇的草,是宗教的反弹还是懦弱的沉默,就看这一颗子弹了。老头凝视我的眼神,不像一个将死之人,他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灼伤。我感到血气上涌,一股毁灭的冲动油然而生:&ldo;如果我下令往里面扫射,你说会有多少穆斯林成为犹太人的陪葬品?&rdo;话音刚落,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就抬起了枪。老头的眼神终于变了,他往前一步,顶住我的枪口,大吼道:&ldo;这是清真寺!安拉护佑之地!没有恶棍!没有武器!才能进入这里!&rdo;我想扣动扳机……否则我会忍不住颤抖。一只手阻止了我,奥古终于不再围观,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低声道:&ldo;海因茨,停手吧。&rdo;我依然瞪着老头,我不能输,这是元首的权威,不能被玷污!&ldo;海因茨,冷静点,停手吧。&rdo;奥古微微提声,我能感到他隐忍的愤怒。我不知道他在愤怒什么,但绝对不是因为老头的抵抗,他似乎在愤怒我的所为,我已经习惯了他隐忍的不满,眼看事不可为,我发热的大脑也渐渐冷却,放下枪,任由老头离开。我不甘心……下次,绝对没那么容易!愤怒于奥古的阻止,我的心情极度不好,他把我拉到咖啡馆摆出要谈心的样子,但是却起了反效果。我们看到了秦恬。她还带着一个犹太小孩!在我正在审查犹太人假冒穆斯林躲在清真寺逃避追捕这件事时,在我在清真寺吃了这么大一个鳖的时候,她竟然,在这时候,这地点,带了这么个人,还一脸鬼祟!撞在枪口上说的就是她吧!我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