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恬松口气,却听经理又道:&ldo;但是恬,还有一点就是,我不仅是个有见识有文化的波兰大叔,我还是一个波兰顶级酒店的经理,为了酒店的安全,我希望我有一群聪明的员工……你明白了吗?&rdo;秦恬琢磨了一下,点头道:&ldo;我懂了,我会小心的,绝对不会牵连到酒店。&rdo;&ldo;很好,那么恬,晚上你可以在那些剩菜中挑取一些给那些可怜的人,我们对此毫不知情,明白?&rdo;&ldo;明白了。&rdo;秦恬微笑。清晨四点半,秦恬照例起床,前两天整修过的客房开始营业了,昨晚就有了不少房客,全部都是德国军官,毕竟高级酒店里软软的床远胜于军营中的硬板床,可是客房服务员还没到位,秦恬等人只能全体上阵,好在以前也曾经打过下手。秦恬负责最上面一层,那都是豪华间,住着不少高级军官。虽然客房服务都是中午统一开始,但是那些军官一般很少赖床,都是一大早就起,保险起见,经理让秦恬不要在下面帮忙早中饭,而是一直在上面等着,看那些祖宗有没有什么要求。快速的吃了早饭,秦恬在走廊尽头的拐角靠着推车发呆,忽然就听到远处有声音,她探头往右看去,一扇门开了,里面传来一连串的娇笑,一个高挑的女郎走出来,恰恰是昨晚宴会的交际花安杰丽卡,她拿着羽毛扇子,披着高雅的黑色大衣,带着白色盖着白纱的淑女帽,款款的走出来,身后,一个身量笔挺的德国军官也走出来,两人靠着门框又开始调笑,显然昨晚运动后精神很焕发。而此时,隔壁的门也开了,又走出一个德国军官,秦恬一瞪眼,发现是那个奥古斯汀。她探头看着,想知道昨晚这祖宗的女伴是谁,却半天没见有人出来。&ldo;哦奥古斯汀,昨晚你不是说回军营睡吗?&rdo;旁边的军官搂着女伴走过来,探头朝奥古斯汀的房间里看,瞪大眼,&ldo;亲爱的,别告诉我你昨晚是抱着枕头睡得。&rdo;&ldo;事实上,我抱着棉被。&rdo;奥古斯汀脸上是永恒的亲切微笑,&ldo;艾森豪芬的床确实名不虚传。&rdo;他瞟瞟安杰丽卡,又看向那军官,&ldo;你说是吗,萨伦?&rdo;萨伦搂紧了安杰丽卡大笑:&ldo;哈哈,没错,确实舒服。&rdo;安杰丽卡抿着嘴羞涩的笑,还风情万种的朝奥古斯汀抛媚眼。秦恬觉得是自己出现的时候了,她推着推车走出去,脸上是亲和的微笑:&ldo;请问各位,需要客房服务吗?&rdo;&ldo;哦是的。&rdo;萨伦指指自己的房间,&ldo;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我很喜欢这个房间,晚上估计还会住这。&rdo;&ldo;好的。&rdo;秦恬点头,疑问的眼神望向奥古斯汀。奥古斯汀表情不变,微笑的摇摇头:&ldo;我想我享受一晚就足够了,晚上还是睡军营吧。&rdo;&ldo;好的,我明白了,早餐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在二楼餐厅,希望各位用餐愉快。&rdo;说罢,秦恬推着推车让开,等他们下楼。三人路过的时候,奥古斯汀和萨伦竟然都在她的推车上夹了十马克。秦恬可从来没干过能够赚小费的活,在中国可没这么&ldo;美好&rdo;的传统,她也不知道十马克算多还是少,只知道现在波兰还没流通马克……把钱放进口袋,她开始勤勤恳恳的干活,在军官萨伦的房间里利落的把那些沾了诡异痕迹的床单扯掉,扔进桶里,再套上干净的床单,然后四面掸灰尘。冬日的阳光穿透硝烟射进窗户,照得地毯绒绒的极为可喜,敞亮的卧房里,古色古香的家具都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秦恬在窗外抖着被子,看灰尘在空气中跳舞。忽略楼下艾森豪芬所属庄园外路过的军队,秦恬忽然有一种想法,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不错。她一直就是一个很安于现状的人。几天来一直没有宴会,似乎德国有不少大行动,只有零零散散几波德国军官来吃饭,相互之间也很少谈论,秦恬一贯保持自己不知者无畏的方阵,站着装笼子,看着装瞎子。新请的斯洛基大叔不愧是在德国进修过的,虽然他应聘时拼命的夸波兰菜而把德国菜称为&ldo;没有美感的没有激情没有挑战性的只剩下香肠和啤酒&rdo;的东西,可是不知情的德国军官们依然会为了他拿手的大酱香肠而付出了不少小费。&ldo;那个军官又来了。&rdo;卡瑟琳忽然在秦恬耳边说,&ldo;恬,相信我的直觉,他绝对喜欢你,否则为什么天天来,我不信军队的薪水能好到天天来这吃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