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没有停,依旧拿着布巾帮滕云擦汗,只是动作越发的旖旎暧昧起来。床榻上的人皱起了眉头,似乎睡的更不安稳,连嘴唇都抿了起来,喉头滚动着,发出轻微的,就像小猫一样的呻吟。薛钧良的气息加粗了不少,他的手在那人的皮肤上留恋着,逡巡过的每一寸都引得那人颤抖连连,这种轻微的颤抖自然取悦了薛钧良。薛钧良低下头,用大拇指轻轻描摹着腾云的唇线,似乎有些着了迷,手一捏扳开他的下巴,霸道的,带着帝王的威严,亟不可待的亲吻着滕云。滕云哼了一声,一如小猫一样的呻吟,显得有些无助和无措,在平日里难以看到的脆弱,或许因为生了病,才这样无意识的袒露出来。等薛钧良放开他,滕云意识有些朦胧,瘫在床上,急促的呼吸着,还下意识的伸出舌尖儿,舔了舔嘴角。薛钧良盯着床榻上的人眯了眯眼,最后伸出手帮他把衣衫系好,又盖上了被子,才把宫女内侍都叫进来伺候。☆、画眉(捉虫)薛钰稍稍勒住马匹,故意错后一些,和滕裳并驾齐驱的前行。薛钰笑道:&ldo;车马劳顿,不知道裳相受得住么,要不要下令歇息一下?&rdo;滕裳道:&ldo;车马劳顿正是滕某一直奢望而不得的,又怎么会觉得劳累。&rdo;&ldo;这就是裳相的不对了。&rdo;薛钰道:&ldo;好好的在京师做相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强求那些不着边际的呢,最后把自己逼得这步田地。&rdo;滕裳终于转过头来瞧他,&ldo;看来镇僵侯瞧得都挺透彻,那滕某只好借花献佛,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侯爷。&rdo;他顿了顿,笑道:&ldo;好好的在边疆作一方霸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不好?何必强求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rdo;薛钰脸色稍微变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常温文尔雅的模样,&ldo;裳相这么久没见,言语还是这么不饶人。我经常听说,滕国的相爷为人慈爱宽厚,怎么轮到我薛钰,竟被刻薄呢?&rdo;滕裳道:&ldo;并非我故意刻薄侯爷。&rdo;他说着,微睨了薛钰一眼,眼睛里竟有些胜券在握的光彩,笑道:&ldo;侯爷倘若不给我下套马索,滕某又岂是惹是生非的人?&rdo;&ldo;你这话……&rdo;薛钰道:&ldo;我不明白。&rdo;&ldo;你没进京之前,薛王下令让我彻查皇后遇袭一事……&rdo;&ldo;哦。&rdo;薛钰应声道:&ldo;皇后竟然遇袭了,查出了什么?&rdo;滕裳道:&ldo;没见到侯爷之前,我还有些问题想不通,但是自从那天随侯爷喝了几杯茶,竟然都想透彻了。&rdo;&ldo;哦……&rdo;滕裳见他还是稳稳地催着马,也不着急,慢悠悠的道:&ldo;那些刺客确实是滕国人没错,却不是我滕裳的旧部,他们被擒之后先是诬陷奉王,最后又改口,说是我指使的。这是一箭双雕,想要惹怒奉王,又能除掉滕某这个眼中钉……只可惜,侯爷可能没想到,薛王竟然把此事交给滕某处理。&rdo;&ldo;我?&rdo;薛钰故作惊讶道:&ldo;好好的,怎么扯上了我,刺杀皇后这个罪名,我可当不起……更何况,几乎京城里的人都听说过,我和皇后娘娘曾经定过情,我又怎么可能害她。&rdo;滕裳笑了一声,道:&ldo;明眼人面前就不要说暗话,当年咱们第一次见面,你那时候已经是镇僵侯了,是也不是?身为侯爷,却擅自离开封地,假扮学子在滕国大臣府里做食客,侯爷,您的居心何在?&rdo;薛钰也笑了一声,却不否认,突然催马快走了一下,转头道:&ldo;你想打仗,是么?&rdo;他说完,忽然驴唇不对马嘴的又道:&ldo;你若有野心,倒是个人才,但你有的只是一颗木嘎达的愚心,愚忠是会害死你的。&rdo;滕裳紧了紧马缰,薛钰说的的确有理,滕裳对于滕国的忠心,已经到了不遗余力,不惜性命的地步,但是要他改投别路,说起来很轻巧,因为他们都不是滕裳,没有体会过身为一个没有血亲的养子,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感受。薛钧良伸着手让宫人替他整理朝服,姜谕站在一边随时听候吩咐。薛钧良道:&ldo;皇后的病怎么样了?&rdo;姜谕道:&ldo;这几天御医天天过去请脉,听云凤宫的宫人说,皇后娘娘除了用膳不太好,其他没有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