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rdo;薛后阳顿了一下,也觉得的确如此,毕竟那是薛钰的封地,但是现在把薛钰放回去,谁也不会放心。薛钧良坐下来,抬手示意让薛后阳也坐下来,道:&ldo;把薛钰放回去也不是不可,只要再派一个人参军,不愁看不住他。&rdo;薛后阳道:&ldo;恕臣弟愚钝,实在是想不出这么一个人。&rdo;&ldo;你想不出来?&rdo;薛钧良笑的越发深意了,&ldo;这个人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正是滕裳。&rdo;&ldo;滕裳。&rdo;薛后阳喃喃的念了一声,随即皱起眉,他想到滕裳和薛钰一起进茶楼喝茶的情景,又不能说出来,于是道:&ldo;陛下……实在不是臣弟不想让滕裳去,而是……而是滕裳,他终归……&rdo;薛钧良挥挥手,道:&ldo;依滕裳的才智,想压住薛钰,绝对不容置疑,不然他这几年的相爷也白当了。你只需要替我给他带句话……&rdo;薛钧良说着,站起身来,不急不缓的道:&ldo;唇亡则齿寒,之所以程田和邹震英侵犯薛国边土,是因为滕国和他们隔着距离,等薛国的边土没了,他滕国还远么?我这是在借给他大相爷兵,让他守住自己的国家。&rdo;薛后阳听他这样说,竟被薛王的气势镇住了,说的确实没错,滕国弱小,奉国也好,程田也好,还是邹震英也好,都是因为滕国被薛国隔着,才不好攻打,只要他们占领了薛国的边土,借了道,自然会直取滕国。于情于理,于忠于私,不管滕裳和薛钰有没有旧交,滕裳都会不遗余力的带兵出战。薛钧良说完,就出了偏室,薛后阳愣了一下神,等反应过来也跟着出去。他刚转出偏室,就看到眼前一闪,下意识的闪身挡在薛钧良面前,出手挡住刺过来的兵刃。薛后阳自负武功不弱,这一下竟然没能夺下兵刃,被刺客反手一削,差点伤到他,若不是那人一削之后有半刻的凝滞,好像兵刃不合手似的,他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夺下长剑。只是薛后阳立时就呆住了。&ldo;皇……皇嫂!&rdo;☆、噩梦&ldo;皇……皇嫂!&rdo;薛后阳已经完全愣住了,赶紧收回手,长剑&ldo;啪嚓&rdo;一声掉在地上,这一声有点大,卫兵还冲了过来,也都愣住了。姜谕觉得他最近出汗的次数都变多了,这是怎么一个场景啊。皇后娘娘头发散乱,没用任何东西束着,直接披散下来,而且衣衫凌乱,腰带不见了,外衫松松散散的挂在肩上,罗裙几乎遮不住纤长的双腿。一双眼睛微微泛红,嘴唇上似乎是咬出了血,用扒皮抽筋的眼神盯着薛钧良。薛后阳似乎是觉得站得离皇后太近,而且皇后这身打扮。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垂着眼睛退了好几步,退到薛钧良身后。薛钧良反应也不慢,快极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扬手披在滕云身上,把滕云裹紧,不让别人看到什么,面上一点恼怒的表情也没有,反而笑道:&ldo;爱妃你这是跟孤闹气么?孤知道刚才要的狠了难为了你。&rdo;他这样一说,在场众人都瞬间了然了,赶紧低着头退下去,人家夫妻俩闹别扭,做奴才的还不快点退散。这样一来众人也进一步明白了,果然没有人可以动摇皇后的地位,薛王竟然可以摆出这样一幅讨好的表情。能让君王费尽心思讨好的女人,绝对不会简单。滕云被他箍在怀里,在别人看来很乖顺,也就证实了薛钧良的话,其实他是动弹不得,他被薛钧良拿住了穴道,全身酸软,如果不是薛钧良托着他,此时已经软倒在地上了。薛钧良把滕云裹严实,打横抱起来,姜谕体贴的推开内室的门,等薛钧良和皇后进去,又体贴的关上了门。薛后阳摸了摸鼻子,拿着急件转身走了。薛钧良把滕云扔在床榻上,冷笑道:&ldo;你果然要行刺孤。真没想到,你连命都不要了?&rdo;薛钧良说着,为他把散乱的头发整理好,还给他盖上被子,又恢复了以往不咸不淡,让人捉摸不定的口气,道:&ldo;或者你知道,你就算闹翻了天,孤也不能杀你?&rdo;他说着,转了转手腕,手背上赫然有一个小小的划口,破了皮见了些血,但是没什么大碍,原来方才那一剑若不是薛后阳反应及时,真的可以要了薛钧良的命……